王溪看向宋氏和王月溪,對她們小兩口說:“知明講的話也不是沒道理,是子期的問題,他一時之間講的胡話,你回去也别放在心上。明日跟着你爹爹一起剪紙裁布,況且月溪明日還要早起,時候不早就趕緊回去睡覺吧。”
一家之主王溪都發話讓人回去,二人也不在逗留,拜别了王溪和林氏後,小兩口攜手離去。
一時間房間裡隻有王溪和林氏二人,見人都走了,林氏也就無所顧忌,當即向王溪發問:“你是不是想讓子期沖喜。”
“這不是剛剛說過的話,都說過了你還問什麼?”王溪不耐煩,語氣自然也不好。
“剛剛那是女婿在場,我不那樣說,日後還怎麼在他面前拿公公的架子。”
林氏可不能讓這才進門三個月的女婿看扁了“我總不能在他面前和你吵,他要是講出去我不就成了不講理的公公。”
“你”王溪有心幫女婿講句話又怕刺激到林氏,故而緩了緩語氣道:“你别這麼想,知明這孩子知禮數,不會在外面亂說話。”
“他知禮數,意思是我不講理。”林氏被自家妻主給外人說話氣的流淚。
“好好好,自從他進門,月溪的心就在他那,現在連你也向着他。他今天敢商議子期的婚事,明天他眼裡還能有我這個公公。”
王溪向來招架不住林氏的眼淚,默默的給他擦了淚。想再為女婿說幾句好話又怕他哭的更兇,隻好忍住不說話。
“我也不想和你吵,我隻是想問你,要是英姐真的找不到人來給月英沖喜,你難不成還真讓兒子去?”
林氏停了淚,睜大了雙眼望向王溪,不希望從她口中聽到不喜歡的答案。
王溪心中确實有這個想法,她總不能眼睜睜看着月英那孩子明明有救,卻因為子期的任性被耽誤了。她不能對英姐這麼做。
“如果真到了那一刻,我會讓子期去。”
眼看林氏又要流淚,王溪補充道:“我們可以把她倆的婚禮辦的小一些,隻有我們三家知道。隻要等月英醒過來,就給她倆解除婚約。到時候隻要我們不說,子期還是未出門的男子。”
“還是妻主想的周全。”
林氏雖然嘴上是這麼說,心裡卻知道妻主這是主意已定,他沒法改變。隻能先去勸勸兒子,不能和妻主這麼對着幹,這麼幹落不下好處。
想到子期在他身邊十五年,半分他的手段都沒有學到,倒是宋氏這個新女婿,察言觀色有幾分手段。不過宋氏進門日子短,他有的是時間給他立規矩。
眼下兒子的事要緊,那會兒哭成了淚人,他要趕快去看看。
王溪也擔心王子期,沒等他開口,就說道:“快去看看兒子吧,好好勸勸他。”
林氏應了聲好後,就急匆匆的去了王子期的房間。
進門看到的是還在哭的王子期,林氏語重心長的講了一大堆話,王子期就是不松口。父子倆一直談到夜深,林氏才回去睡覺。
宋氏和王月溪早早的回去了,洗漱完直到躺到床上,宋氏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得罪了公公。他今天講那些話,是真心實意的為王子期着想,可落到公公眼裡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妻主,子期最後講的話,你可知道是什麼意思?”
“嗯,什麼意思?”
王月溪回想了一下弟弟說的話。
“他能有什麼意思,耍他的脾氣罷了,也就我爹,把他慣成這個樣子。”
王月溪也不認同弟弟的做法。英姨要是早告訴她沖喜就能救月英,她早把他綁了送過去。可英姨有意不讓她知道,說明英姨還有方法。她相信英姨一定能搞定這個事,所以剛剛才一言不發。
宋氏側躺,支起一條胳膊,撐住頭,眼睛在自己妻主臉上掃視。
“他說他是未婚的,我們都是成了婚的,你沒聽出什麼意思?”
“這不是實話,能有什麼意思?”王月溪不解。
宋氏認真觀察,發現他家妻主好像真的不知道王子期那小子有了心上人。這怎麼可能哪?王子期那小子從他進門就和他不對付,不就是因為他倆是昔日情敵。怎麼這做姐姐的完全不知情?
“亂想什麼呢?他的話你别往心裡去。”王月溪伸手将宋氏抱進懷裡。
“明日還要早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