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現在正瘋了一樣,全國緝拿兇手,好像這秦兮悅和那個公主有過節,還被當做嫌疑人,被警察重點監視。
馮院長知道後,怕得要死,那幾天都沒敢露面,而是讓覃家的‘黑寡婦’自己去應付警察。
唉,我告訴你,你千萬不要告訴别人,本來,秦兮悅一個星期都能醒過來的,但是,那個‘黑寡婦’卻交代小林給她下麻藥。
‘黑寡婦’故意不讓她醒過來,目的就是不想讓警察和她對話,還讓醫生跟警察撒謊,說她要一個月後才能醒,太缺德了!”
護士乙驚訝:“難怪人都叫她‘黑寡婦’,心腸是真黑。也幸虧秦兮悅受傷才被排除,否則估計楊家都不敢保她了。”
一個威嚴的中年女聲忽然厲聲響起:“你們忒膽大包天了,敢議論董事長和馮院長的家事,不想要工作了嗎?”
兩個護士吓了一跳,心虛的諾諾回應一聲:“護士長…”
護士長訓斥道:“禍從口出,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該說的,不要在醫院講。警察雖然走了,但是剛剛又派了一個京城的醫療專家來盯,馮院長都不敢置喙,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而後,病房裡再沒有了人的聲音,隻剩下窸窸窣窣,以及醫療設備或工具不經意發生摩擦、碰撞的輕微聲響。
護士長問:“她醒了嗎?”
護士甲:“沒有。”
護士長:“記住,她醒來後,第一時間通知我,董事長、馮院長,還有郭總都在等消息。”
兩個護士齊聲應下,而後三人一起離開,房間裡又隻剩下了秦兮悅。
秦兮悅驚惶地睜開眼,内心如被風暴肆虐過,一片淩亂,十萬個問号、驚歎号在胸腔層層堆積。
什麼情況?
我又回容城了?
還要和什麼首富三少聯姻?
首富楊家還給我出錢治療,為什麼?
不是覃新玥和首富家聯姻嗎?
到嘴的肥肉,郭春蘭怎麼這麼輕易吐出來?
難道就因為那個什麼三少不行,不想讓覃新玥守活寡,就讓我替嫁嗎?
董事長是誰,馮院長是誰?
聽護士的口吻,難道是南江首富夫婦吧?
我跟他們非親非故,為什麼這麼下本給我治療?難道就因為三少?
溫嫣然又是怎麼回事?毀容?我劃她那一下就毀容了?
不對,她們說的是毀容和癱子…,誰啊?這麼大快人心,為民除害?
郭春蘭已經做賊心虛到這種程度了嗎?怕我和警察說上話,就讓人給我用麻藥?
譚筠歌呢?他沒看到我的短信,還是出租車司機沒有報警?
我手機裡隻存了譚筠歌的電話,就算短信沒有發揮作用,司機隻要報警,警察也會通過手機上的電話聯系到譚筠歌,可是為什麼我人會在容城?
還是說,譚筠歌救了我,卻不想多管閑事,就聯系了覃家,讓覃家把我接回來的嗎?
是啊,剛好楊家要我聯姻,郭春蘭懼怕楊家勢力,把我弄回容城後,就把我當做人情送到了楊家的醫院?
郭春蘭是不是覺得我已經毀容,為了惡心和報複楊家,才這麼利索地把我送給了楊家?
她是不是覺得,楊家看到這樣的我,就會放棄聯姻,最後我又能落入她的股掌,可以任她擺布和搓弄?
譚,筠,歌,你不是吧,這麼衰?比陳鈞還靠不住,真是高看你了…
這時,病房房門又被打開。
來人了,好像是兩個女人,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剛剛訓斥兩個護士的護士長。
護士長稱呼二人“馮院長”、“郭總”。
秦兮悅聽到聲音,依舊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郭總?應該就是郭春蘭吧?
馮院長?應該就是南江首富夫人馮香玉吧?
想到這裡是楊家私立醫院的高級病房,能進這個房間的,除了郭春蘭,恐怕也隻有楊家的人。
随後,秦兮悅就聽到她們在不遠處說話,聽得出來,房間很大,馮香玉沉聲詢問秦兮悅的情況。
護士長一番彙報,表示各項指标都正常,隻是人還一直昏睡不醒。
馮香玉有些坐不住,劈頭就喝問,你們怎麼回事?楊家要的是一個清醒的兒媳,不是一個活死人,她不醒過來,後續治療怎麼做?她要是留下任何傷疤,你們都别想幹了!
護士長沉默,似乎是有難言之隐。
很快,秦兮悅就聽到馮香玉讓護士長先出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