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受不了我提分手,就在溫嫣然那裡倒打一耙,讓溫嫣然來教訓我,不,這是來毀了我。
他得不到,就毀滅!
好可悲,好可笑,你愛過的男人竟是這麼陰險惡毒,曾經你還把他當做白月光。
這是因果報應!
你要為自己的自作聰明付出代價,為自己看錯男人付出代價!
秦兮悅或是哀如心死,忽然開始癫笑,笑自己的愚蠢……
笑過之後,她開始反唇相譏:“我印象,你沒結婚吧?你是怎麼做到厚顔無恥,倒打一耙的?”
溫嫣然聞言眉心微獰,從來她的話就是王法,就是真相,錯也是對。
今天卻被這個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和嘲弄,胸腔被惡氣漫灌,不由分說,又是輕飄飄反手一巴掌,美甲淩厲刮過秦兮悅的臉,又劃出幾道更深的血口子。
秦兮悅強忍着面部火辣辣的鑽心之楚,挺着修長的脖頸,決然不服軟的姿态,還将刀鋒一樣的眼神直直紮着溫嫣然。
溫嫣然一張濃妝如牡丹的臉龐再度嚣張壓下來,離得太近,她口氣混雜的濃濃煙味,讓對煙過敏的秦兮悅險些閉過氣。
溫嫣然又掐住她的下巴,雙眼眯起,不以為意,皮笑肉不笑道:
“我有沒結婚,需要跟你一個賤民說嗎?隻要是我睡過的男人,就是我的,就算我不要了,别人也休想碰。
陳鈞都已經親口說了,是你故意勾引他,看譚筠歌有錢,又想攀高枝!
你以為我今天是平白無故來搞你嗎?鐵證如山,還敢嘴硬、狡辯,你說你是不是找死?”
果然是陳鈞……
秦兮悅被氣到發笑,心中苦澀難言,都化作了癡癡的瘋笑。
她一張血臉這般森森發笑,令周遭的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片刻後,她倏地收住笑,一股惡念升起,陳鈞你不仁,就别怪我不義,繼而擡臉怼向溫嫣然,冷然嘲諷道:
“你就這麼相信陳鈞?那你知道,陳鈞是雙性戀嗎?又睡男人又睡女人,你确定你是他的唯一?
陳鈞睡過很多人,說不定你這些閨蜜,就有他睡過的。看看剛才她們比你還生氣,還更想打我,這正常嗎?”
溫嫣然聞言臉色鐵青,先前毆打秦兮悅的閨蜜們,慌地紛紛破口大罵“你放屁”…
可是,罵聲剛出口,最先動手打秦兮悅的那兩個閨蜜就挨了溫嫣然重重一耳光。
一時間所有女人都不敢吱聲了,控制秦兮悅的女人們也都丢開,站到了一邊。
秦兮悅冷岑岑的目光逡巡了半圈,最後又回到溫嫣然臉上,一臉的鄙夷,繼續泰然地說:
“還有,我是怎麼去的譚筠歌的酒店,你不知道,陳鈞最知道,但是他不敢對你說真話,那天的事,他陳鈞是最大的始作俑者。
我知道他的背刺,提了分手,他不甘心被我甩,就去跟你挑撥離間,把你當槍使,讓兩個女人為他争風吃醋,輕松就引起兩個女人的戰争。
你看,他多高明!你猜他會不會在心裡罵你,什麼狗屁京圈長公主,還不是有胸無腦,被我耍得團團轉?
但凡你長點腦子,調查一下,就會知道陳鈞在說謊。可架不住你蠢,自己沒腦子,還戀愛腦,才被陳鈞這樣玩弄。
你以為跑來這裡撒野,找我出氣,真的就能解氣嗎?陳鈞該出軌,照樣出軌,沒有我,也有别人,還包括男人…”
溫嫣然氣得目眦欲裂,她不是氣陳鈞的利用,她現在對陳鈞正是上頭階段,頭腦高溫,根本不是秦兮悅幾句話就能挑撥的。
加上陳鈞在床上對她的絕對性力統治和壓制,讓溫嫣然對他的依賴遠超任何前任和現任——當然除了譚筠歌。
現在,陳鈞于她,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存在。
她生氣是因為秦兮悅明明已經身處劣勢居然還敢挑撥離間,尤其那幾句蠢、沒腦子、戀愛腦的話,成功将她激怒。
“你找死,敢在我面前挑撥離間,”伴随着喝怒,溫嫣然的毀容耳光又刮過秦兮悅的面頰,幾道新的血口子瞬間綻開。
剛才還提心吊膽的閨蜜團都暗暗解氣,隻是再也沒人敢對秦兮悅施暴。
秦兮悅痛得險些将舌頭咬破,她的左半邊臉幾乎沒一塊好皮,十幾道傷口交錯撕裂,不啻剝皮之痛,生理性的眼淚終于還是壓不住,痛得如開了閘的河水。
濕鹹的淚水流過傷口,更痛得她面部控制不住的痙攣,嘴唇都在發顫。
此刻,秦兮悅已然明白了,溫嫣然現在熱戀期,就像一個多月前的自己,那時如果有人說陳鈞的壞話,她也決然不相信。
知道路子不對,秦兮悅立刻開動幾乎有些混沌的大腦,迅速思忖解決辦法,當下第一要務是先保命。
溫嫣然這一看就是個軟硬不吃的主兒,求饒示弱隻會讓她更變本加厲,不如索性撕破臉,劍走偏鋒,向死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