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溫嫣然最近的一個高挑閨蜜,悄眼窺察,發現主子微微蹙了下眉後,立刻搶先出手,三步并作一步,過去一把揪住秦兮悅的頭發。
秦兮悅毫無防備,踉跄了好幾步,感覺頭皮都快扯脫了。
那閨蜜污穢開腔:“不要臉的小三、婊子、賤貨,你傲什麼?見到長公主,還敢不跪,你找死——”
說着,就給了秦兮悅重重一耳光。
秦兮悅的低馬尾被扯散,臉上驟然火辣辣的,冷白的臉上瞬間腫紅。
身後不知是誰,也惡狠狠補踹一腳,秦兮悅猝不及防,撲通一聲,擦着大理石地闆,滑跪到了溫嫣然的腳邊。
幾乎是同時,閨蜜們團團圍上來,對着秦兮悅就是瘋狂的拳打腳踢,似乎打慢了都會被質疑忠心一樣。
在密集的拳腳中,秦兮悅毫無還手的機會,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緊腦袋。
沒打兩分鐘,溫嫣然便漫不經心的叫停,似乎隻是想先送秦兮悅一道開胃菜。
饒是叫停了,還有幾個按着秦兮悅的頭,用力地朝地闆按頭,咚咚咚,逼迫秦兮悅給溫嫣然磕響頭。
她的額頭上很快鼓起腫塊,腦袋被撞的幾乎宕機,險些暈厥過去。
唯一能做的反抗,就是犟挺着脖頸,延遲一點她們按她磕頭的速度。
但是,真的太痛了,剛才那道“開胃菜”,已經讓她傷筋動骨,周身痛楚。
六七個磕頭後,二人默契地停了手,可其她閨蜜早已将她死死按在地上,讓她像狗一樣跪在溫嫣然腳下,一動都不能動。
溫嫣然面無表情,嘴角輕勾,吊着眼梢,斜睨着秦兮悅,如同睥睨一隻蝼蟻,翹着二郎腿,氣定神閑地繼續抽煙,時不時還将煙灰撣在秦兮悅的臉上和衣服上。
直到吸完最後一口,她才緩緩俯身下來,将帶着火星子的煙頭在她胸口的西服上杵,這是把秦兮悅當人肉煙灰缸。
她并不着急碾滅煙頭,隻是一點一點向下摁,布料很快就被火星子穿透。
溫嫣然看到那張桀骜不馴的絕美面龐,莫名來氣,眸中忽地閃過一抹戾色,竟是将半熄不熄的煙頭直接杵到秦兮悅的臉頰上。
其中兩個閨蜜很有眼色,秦兮悅因為灼燙,本能地偏臉,迅速就被二人一左一右牢牢固定住腦袋。
溫嫣然帶着菩薩般的笑意,手上則在用力地碾煙頭,她面部的皮膚瞬間就被燙出烤肉的焦味。
周圍的女人們,都露出了極其配合的幸災樂禍的笑聲。
秦兮悅痛得眼眶泛出猩紅和淚光,卻還是倔強地眼睛都沒眨一下,隻是挑着漂亮的鳳尾眸,含淚剜着溫嫣然。
直到秦兮悅臉上被燙出淺淺的黑洞後,溫嫣然才滿意地丢了煙頭,而後伸開五指,猛地掐過她的下巴,帶着惡意的懲罰意味,奢華的粉鑽美甲立時嵌入她的肉裡。
明明是施暴,明明是嚣張,可溫嫣然那張明豔的面孔卻在皮笑肉不笑,就像在碾捏一隻螞蟻。
那笑中含着淡定從容的殺氣,迷人的煙嗓一開腔,就是沉甸甸的威壓:
“當三兒,挺過瘾的啊,都敢在我頭上種綠草?以為長得有點姿色,就敢跟我搶男人,你當我‘京圈長公主’是hello kitty嗎?”
秦兮悅聞言心底一沉,似想到什麼,仍不為所迫,冷靜擡聲:“我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你男人!”
原本清淩淩的杏眼秋水,此刻也遇強則強,變得鋒利如冰錐,仿佛要将溫嫣然的臉盯出一個洞。
溫嫣然看到她毫無愧意,還敢理直氣壯的頂嘴,反手便是脆生生的一巴掌。
她帶着長長的美甲,手掌刮過秦兮悅面頰時,故意指甲摳面,那一巴掌呼上去,硬生生就劃破了臉上的皮肉,立時顯出四道觸目驚心的血溝。
“血腥長公主”果然名不虛傳,下手又狠又毒,那一巴掌,分明就是奔着毀容的目的。
所有人都暗暗驚呼,為佳人容貌的隕落而惋惜搖頭。
秦兮悅痛得險些哼出聲,最後還是咬牙強忍住了,眉眼卻蹙得很深,眼裡已挂上了生理性的眼淚。
白玉無瑕的臉上漸漸溢出無數血珠,血珠很快變成血線,秦兮悅痛得睫毛顫動,不得不閉上眼,一顆淚珠滑落。
再睜眼,她已舒開眉頭,淚水收盡,一雙杏眼變得更堅毅,毫無懼色,傲骨嶙嶙,瞥臉斜視着陰笑的溫嫣然。
秦兮悅的不害怕、不低頭、不求饒,甚至連弱者的眼淚都吝啬分她一滴,還帶着嘲諷的意味,這讓溫嫣然感覺自己的權威被挑釁和蔑視了,她準備十足的懲罰和報複,如同打在棉花團上,毫無威懾力。
原本優越的心态現在也有些穩不住了,這樣大張旗鼓來教訓小三,卻被這樣漠視,她怎會善罷甘休?
溫嫣然被她陰郁的眼神盯得心底發毛,一把揪住她後腦勺的頭發,迫使她看向天花闆,威脅道:“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言罷,她手腕忽地一沉,秦兮悅的頭發被暴力下扯幾寸,後腦勺被迫朝地,脖頸幾乎折成了45°,再往下壓就有折斷頸椎的危險。
溫嫣然根本不以為意,銳利的歐式五官又迫近秦兮悅的血臉幾寸,像淩虐小動物一樣,歪着嘴角,道:
“陳鈞,你敢說不認識?譚筠歌,你敢說不認識?一邊借畫畫的名義,勾引陳鈞,一邊裝乖賣慘,跑去酒店跟譚筠歌睡覺,當小三過瘾嗎?偏偏你勾引的,還都是我的男人,你說你是不是找死?”
秦兮悅恍悟,知道我在酒店過夜的,知道我跟陳鈞關系的,除了陳鈞,沒有第二人。
所以,是陳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