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得好了,陳鈞就會獎勵她親吻,偶爾也會有邊緣性嘗試的甜頭。
有了那次親吻昏倒的經曆,陳鈞很快就摸到她的症結,用他娴熟又溫柔的技巧破解了她親吻就昏倒的緻命課題。
陳鈞始終不和她發生實質的身體接觸,她曾反思過問題出在哪裡。
她最擔心的是,沒有實質關系,陳鈞就不會傾盡全力幫助自己。
她的反思一無所獲,隻是困惑,他是如何做到日日面對美色,還能如此克制?
直到現在才知道,他不是克制,隻是發洩和轉移到其他對象身上了。
也正是這份克制,讓這段暧昧關系更曆久彌新,對她才有更緻命的誘惑和吸引力。
讓她欲罷不能,卻又求而不得,正是陳鈞能一直拿捏和控制她的武器。
這大半年來,陳鈞給秦兮悅的,就是一種羞于啟齒的上瘾。
這一刻,她才後知後覺,這一切都是居心叵測的精神控制,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那樣的馴化,最後指向的,就是心甘情願接受他的囚禁。
那些美好記憶,如南柯夢醒,頃刻幻滅。
-
秦兮悅想到這些,身體就控制不住的顫抖,雙手被他牢牢壓在頭頂,他看似精瘦,其實肌肉瓷實,整個壓上來似有千斤重,她動彈不得。
體型的懸殊,力量的差距,讓她如同籠中之雀,輕易被掌控,萬般掙紮都是徒勞。
“陳鈞,你,放開我,我們分手了,你這樣做,就是強-暴…”
此刻,他們的身體緊緊相貼,肌膚之間沒有一絲縫隙。
他的氣息包裹着她,熾熱而沉重,像一張無形的網,将她深深籠罩。
曾經,多少個日夜,她渴望與他肌膚相親,卻總被他以“技術還不到位”為由輕輕推開。
然而,他又是個極好的情人,懂得如何撩撥女人的心弦。
他會在不經意間給予她溫柔的調情,暧昧的撩弄,像是一場精心設計的捉迷藏遊戲,讓她心癢難耐,又讓她無法真正靠近。
那些若有似無的肌膚觸碰和言語挑逗,仿佛都隻是他給予的空頭獎勵,卻也成了她無法滿足的情-欲。
每一次靠近,都讓她更加渴望,卻又更加空落無着。
可是,現在要發生實質的那一步了,她卻感到恐懼,身體不住發抖,因為掙紮而扭動的身軀,反而更騷動他的原始獸性。
不顧她的反感和反抗,陳鈞開始吻她,吻像雨點一樣落到她的額頭、眼睛、鼻尖、面頰…
将要落到她的櫻桃唇上時,秦兮悅卻厭嫌地偏過頭,他的吻隻落到了側頰上。
他也沒惱,而是溫柔扳過她的臉頰,從未有過的認真和嚴肅,撫摸着她嬌美的面龐,柔聲道:
“兮兮,你這麼漂亮,每一個見到你的男人,都想對你犯罪。你媽,你叔叔,還有混蛋王勝國,都太看得起我了…
他們讓我當你的情愛導師,卻不準我愛你,不準我跟你上床,我是個男人,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怎麼能忍得住?
我每天都想得到你,想對你犯罪,每次想要你的時候,我卻隻能去外面尋歡作樂,把她們當成你,在她們身上發洩…
隻有得到了滿足,消耗完對你的強烈欲望,回來後,我才能把平靜、溫柔留給你,不然我會忍不住。
我知道你也想要,都是我的錯,今天我就滿足你,好不好?我隻求你忘了譚筠歌,譚筠歌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我愛你,是認真的,我沒想過欺騙你,不要分手,好不好,以後你都在這裡,我們每天都做,好不好,兮兮…”
秦兮悅用力撇過臉,内心卻在驚駭、震蕩、困惑。
什麼情愛導師?什麼不準上床?什麼意思?
陳鈞不是畫家嗎,怎麼還挂上“情愛導師”的名頭?那個王勝國也說要教我做女人…
不是讓我來學油畫,年底交付作品嗎?
他們到底要幹什麼?郭春蘭是要讓我成為男人們的玩物嗎?…
難道學油畫是幌子,這從頭到尾都是陰謀?…
秦兮悅腦子一團漿糊,因為過于震驚而忘記了掙紮。
陳鈞将她的停止反抗當做了默許,沒再固執闆正她的臉,而是用溫熱的唇銜住了她的耳垂,伴随着靡靡的喃音“兮兮…”
不知道是被耳間的神經所刺激,還是因為心底的慌亂,她的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
她想尖叫,想呐喊,想發瘋,想毀滅,身體失去了意志的統禦,被魔鬼的誘惑一點一點蠶食、吞噬…
陳鈞的吻技出神入化,落在肌膚上每一簇吻,都是一簇火焰,不将她引燃,誓不罷休。
他是魔鬼撒旦的代言人,無人能逃出他的惡魔之吻,就算冰做的人,也能被他的吻烘化,和他一起堕落。
以前,感受他的吻,是甜蜜,是陶醉,是目眩神迷的美麗新世界。
現在,盡管思緒崩壞,卻還是有着生理性的嫌惡本能。
她正陷入重重的混亂之中,腦子裡隻有一個恐怖的聲音在重複“郭春蘭把我賣了,她真的把我賣了”,已然忘記了那副不争氣的被調度起欲念的身體,任由它的淪陷……
感受到女孩身體的變化,他竊喜詭計得逞,那隻大手終于松了一點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