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善應下走了,支使開文善,杳清然轉頭看着江之禾,眼神熱切。
“這下可以帶我進去了吧?”
江之禾一愣,她沒想到杳清然還在做打算,看來杳清然誤以為她是文善在才那樣說的。
江之禾再次無奈,對杳清然算是沒轍了。
“不行,落落,這真的不适合你來……”
江之禾歎氣,江之禾撓頭,江之禾絞盡腦汁。
“可你也在啊……”
不一樣的啊……
“我是,大夫啊,我要在這幫賀大夫的。”
眼見說不通,江之禾開始思忖着實在不行,把人扛走算了……
不過她的想法沒等到她行動的一步。
文善來了。
江之禾看到她,着急着結果,不再和杳清然“糾纏”,連忙迎上前。
文善來了,杳清然更不可能被允許進入了,索性她也認了,跟在江之禾身後,聽着文善的回禀。
“姑娘,藥已經喂下去了。”
那離結果不遠了,江之禾算是松了口氣。
一回頭,對上杳清然詢問的眼神。
江之禾微笑,擡手,朝向杳清然來時路:“殿下快回吧,晚些再來,等藥效起作用後,王爺的病就要好了。”
杳清然:“……”
不管過程如何曲折,總之,好說歹說,說服了杳清然,叉着腰看江之禾一會兒,一甩袖子一歎氣走了。
送走了杳清然,江之禾返回屋内等着管事的。
日頭漸漸西移,賀長延也結束了那邊的事情,回來了小院。
盼着盼着,終于是等到了管事的。
賀長延和賀旭在屋内給李渝施針,江之禾本在一旁看着,外面傳來了管事的驚喜的喊聲。
這間小院落再次迎來了一次熱鬧。
江之禾先一步出門。
管事就站在檐下,看到江之禾,滿面紅光,這是這幾日來非常少見的,自從李渝染病後,府上人多是滿面愁容。
“大夫,管用,管用!”
管事的一連兩個管用,朝江之禾點頭。
“勞煩和我講一下吧。”
那管事應下,細細同江之禾道來。
本就是想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抓了藥煎藥,不是說不信賀長延的醫術,隻是這次時疫來勢洶洶,也不知是否能真正用上,管事抱着半信半疑讓人喂了兩個下人藥後,便等在一旁。
誰知,那藥方灌下去後,病情開始好轉了。府上也有宿州的醫師在,眼見着這情況,管事連忙請他們複診。
果然,這藥起效果了。
得到這個結果,管事先是派了人找杳夫人,随後便一刻不停找到江之禾她們。
這下,江之禾是大大松口氣。
在管事期盼的眼神下,江之禾笑着回道:“我這就同賀大夫講一下。”
“好好好。”
江之禾進門時手都是抖的,這是她第一次在這種大情況下,得到了極好的結果,替賀長延高興。
賀長延已經結束了手上的事情,看到江之禾進來,他像是有預料般:“成了?”
“成了!”
賀長延本就是一試,那方子寫成許久 ,卻從沒試過,如今倒是圓了他的念想。
就在這時,接到傳信的杳漣匆匆趕來。
這次她身後依舊沒有杳清然跟着。
杳漣聽完後,連忙讓賀長延将藥用上。
賀長延:“夫人放心,已經派人去了。”
煎藥還需要寫時辰,杳夫人心裡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焦躁多日的心靜下來,開始安頓着府内事務。
她這邊派人将藥煎上,另外另找親信去了郡守那,将藥方交給郡守府的醫師。
于是那邊便張羅着抓藥煎藥,支鍋放給城内百姓一事暫且不表。
說回李渝這邊。
江之禾接過送來的藥,親手坐在床邊喂給李渝。一是府上人手不夠,二是私心講來,她想親手喂給李渝,看着李渝一點點好起來……
冠冕堂皇一陣忽悠,好吧,其實不用,她才提了一下,那藥自然是落在她手裡了。
江之禾是跟着賀長延以大夫的身份進府的,她們自是信大夫的話,并未多嘴。
喂藥這事,江之禾也算是熟手。
她坐在床邊,端着藥碗,看着慘白着臉的李渝,又好像回到了當年,李渝九死一生那次。
那麼兇險的情況,都把人救回來了,眼下再差也就那樣了。
快點醒來吧……
“王爺啊,你說,怎麼每次都是你受這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