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它進,她退它進。
熱情過了頭,江之禾快被它推出去了,李渝連忙伸手幫忙。
李渝攔下小花,故意闆着臉道:“回去。”
小花聽到命令後,老老實實回到原位。
李渝輕聲歎氣,拍拍小花,轉頭對江之禾道:“它喜歡你,第一次見它這麼親人,以前性子烈得很,沒幾個人能接近它。”隻是近些日子穩重了些。
“是嗎?”江之禾伸出手學着李渝摸兩下小花的脖子,“你長得真好看。”
“跟我比呢?”
李渝脫口一句,江之禾驚訝。
“啊?”
這是能比的嗎?江之禾略有些麻木想,李渝總是語出驚人。
“王爺,這不能比的啊。”
江之禾連忙擺手制止她奇怪的想法。
李渝說完方覺失言,食指勾了下鼻頭,擡頭望天:“陽光真好啊。”
江之禾:“……”
太生硬了……
“好看的。”
算了,還是哄哄她吧。
李渝的嘴角微微抽動,一副想笑又要憋住的樣子。
“王爺,想笑就笑吧,這是事實不是嗎?”
李渝從袖子裡摸出一把扇子,“唰”一下打開擋在臉前。
太突然了,江之禾一時無言。
李渝的袖子好像無底錦囊,時不時掏出來點東西。
兩人沒在此地停留太久,李渝拉着江之禾去了城外空地,已經成了李渝半個跑馬場,揚言要教江之禾騎馬。
“那句話怎麼講來着,技不壓身,多學點沒虧。”
說完,李渝自我十分認同地點點頭。
江之禾在以前看的江湖話本子裡,看過她們縱馬行天涯的潇灑,以前隻是靠着自己想那是怎樣一副畫卷,如今能親身體會,她自是願意的,順水推舟接受。
這片跑馬場裡王府在城郊的莊子不遠,李渝先帶着江之禾在莊子裡換了方便的衣物。
一身紅色勁裝,長發高高束在後面,紅色的絲帶随着風飄動,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李渝。
李渝拉着江之禾輕輕轉了個圈,獨屬于江之禾身上草藥的味道飄來,清香中夾雜着苦味。
剛剛好的尺寸,江之禾換上後,忽地想起賞花宴時的衣裳,和現下的衣裳一樣,恰好是她的大小。
“王爺,你還記得之前那件靛藍色長裙嗎?”
“怎麼了?那個顔色很襯你,但還是紅色最相襯。”
李渝還在看江之禾晃動的衣角,随口應道。
“王爺怎知我的衣物大小的?”
她不記得講過。
李渝伸手将她額前的碎發撥開,露出在陽光下琥珀色的眼睛。
“你還記得你救我那年,你說伯母做了衣裳給我……”
不止一件不止一次,李渝有次在江之禾外出後剛好碰上江母在屋内裁衣,她閑不住去幫忙,恰巧那時江母給江之禾也做了。扯的布是兩人的量,李渝從量布定型一直都待在一旁幫着忙,加上她記性好,自是記得清清楚楚。
有些久遠了,李渝點到為止,至少讓江之禾知道自己不是喜歡窺探她人秘密之人。
“走吧。”
莊子裡也養有馬,李渝專門為江之禾挑了一個性情溫和、步伐穩定的黑馬。
也是江之禾一眼看中的黑馬,當時它就立在馬廄中,安安靜靜和一旁來回跑動的紅馬形成鮮明的對比。
牽至空地,李渝将小花放在一旁,任它跑着撒潑去了。
“别怕,先摸摸它,它性情是溫和的,觀察它的樣子。耳朵樹立,眼睛放松,這是正常情況,可以接近。從左前方慢慢靠近……”
李渝仔仔細細講着,就差上手手把手教江之禾學了。
李渝緊緊盯着江之禾和黑馬的動作,但凡一方有不對之處,她立刻就可以上手。
還好,沒出意外,江之禾的天賦出乎李渝的意料,她竟意外地十分有騎馬的天賦,上手極其快。
短短一段時間,江之禾已經可以穩穩拉着黑馬慢慢走動了。
“保持直立,慢慢來慢慢來……”
“阿禾很厲害。”
李渝朝她豎起右手拇指。
江之禾呆呆歪頭看着她。
“哦,這個,母後說這是表示‘棒’的意思。”
江之禾笑起來,方才飄來擋住陽光的雲緩緩遊走,她逆着光,李渝一時看不清江之禾的表情,李渝不自覺眯起眼睛。
紅絲帶随風飄着,四周青草盎然,空氣中夾雜着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慢慢能小跑起來,李渝将一旁啃草地的小花拉來:“阿禾,要跑跑嗎?”
江之禾笑着點頭,明媚得不像話。
李渝跨上小花,和江之禾隔着一匹馬的距離并肩騎着馬在空地上小跑。
兩人一直向前跑着,李渝對此地了如指掌,時不時指指周圍冒出來的不常見的小花。
其實江之禾都認識,畢竟是常年混在山裡的姑娘,但她依舊一副好奇的樣子聽着李渝講,時不時捧場笑笑。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跑出距離很遠了,來時的莊子已經化作了小黑點,李渝驚覺離開太遠了,便調頭要回。
剛轉過身,江之禾突然叫住了她。
神色緊張,帶有疑惑。
“王爺,你看,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