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在滾燙的軀體上,片刻便化成白色的水痕,順着肌肉的縫隙肆意流淌,空氣中蒸騰着膩人的甜香。
他将權柄雙手奉上,而你也接的心安理得。冰涼的油脂與唇舌溫熱膩滑的觸感交相刺激着秦徹的感官,你的撩撥生澀而不得章法,卻讓他氣喘籲籲,雙眸緊閉,喉頭滾了又滾。如此數回,待他情熾到極處再忍不得,你方大發慈悲,予他人間至樂。
于是雲酣雨洽,成鸾鳳友。待天将拂曉,瓊花吐,清泉出,方才鳴金收兵,相擁而眠。
再醒來時,已是日正中天,秦徹還在熟睡,你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推開通向露台的門。
金烏懸空,夜裡似乎又落了雪,此刻天地間一片皓然,真如個素裹瓊裝的瑤台仙境。
突然一張暖融融的毛毯被裹到身上,秦徹從背後擁住你,攏着你的手,“消氣了麼?”
你順勢在他脖頸處蹭了蹭,“其實很早就消氣了。”天寒歲暮,偶有朔風撲面,也不覺得冷。
“突然想起一句詩了,”你說道,“同為懶慢園林客,共對蕭條雨雪天。”
“下一句呢?”他低頭聞你的發。
“忘了。”你大言不慚道,“反正重點在這句。”
秦徹笑的自得。
那隻小狸花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弓着身子在你們腳邊撒嬌般的蹭着。“給它取個名字吧。”秦徹再次要求。
你歪頭想了片刻,“就叫小灰吧!”
“這麼敷衍?”秦徹擡眉看你。
“賤名好養活,”你一頓,又說,“不過我發現,隻要你想養的,無論是人還是小動物,總能養的很好。”
“是麼?”秦徹怔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是。”你定定的看着他。
“像做夢一樣。”他的眼神有些空濛,喃喃如呓語。
“那就願我們長睡不醒吧!”
“謝謝你,願意穿過明暗交界走向我,我愛你。”秦徹輕吻你的臉頰。
你沖他嫣然一笑,眉眼生動,豐采奕奕,嬌俏舒展如盛放的海棠,紮根于他的心底,以他的愛意為養料。你仰頭迎着他的吻,溫情款款,指尖纏着他柔軟的銀發。
空中又飄起了雪花,雪意溟蒙,将那些枯枝敗葉,衰柳殘荷都遮了個幹淨,如一幅簇新的畫卷,而你們會在上面留下新的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