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不讨厭這個味道。
漸漸地胡不忘雙手伸到況知藍脖子後面,就那樣虛撫着。
況知藍睜開眼睛,他覺得自己的動作已經很标準了,但是睜開眼後,得到的卻是一個平靜得與平時毫無兩樣的胡不忘,甚至連難受的表情都沒有,就很稀疏平常。
他頓時感到挫敗,好吧,自己真的不是天才選手。
正當他打算放棄的時候,脖子後的手猛然一收,況知藍恍惚間,整個人落入胡不忘懷中,身子間沒了距離。此刻本該分離的舌頭又被對方拖回口中,死死糾纏。
這是比剛剛更猛烈地糾纏,甚至連唇都不放過。
況知藍膝蓋直接跪在床鋪上,被起身的胡不忘帶得不自覺地往後倒,腰彎到他的極限,一陣酸疼襲來,他甚至還聽到了“咔”的一聲。
但他與胡不忘力氣差距太大了,他沒發拯救自己那可憐的腰,隻能雙手攥緊胡不忘胸口的睡衣布料,好讓它不再往下陷。
口中的糾纏,唇上的舔咬交相。打得況知藍連呼吸都忘卻,可唇舌又被緊密堵住,就能用幾聲悶哼表達自己的不滿。
幸好今天的宿舍就他們在,否則憑兩人搞出來的動靜,第二天準被挂去校園牆的“我的奇葩舍友”一欄。
漸漸地況知藍在這陣密集中學會了呼吸,僵硬的身體也放松下來了。不知是不是後頸處那隻一直就沒安分下來的手的鍋,它一直又揉又掐的,弄得況知藍整個人感覺酥酥麻麻的。
他不嫌煩,還挺舒服的,便就容忍它到全程。
一吻結束後,胡不忘看向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眼神透着一股子迷離。胸口劇烈起伏着,嘴巴微張,正大口喘着氣緩一緩。
就很像夢裡一樣。
胡不忘猛地從床上站起來,頭還頂到了床簾頂,慌慌張張地跑下床。
而況知藍身子還軟着,直接整個人直直地倒在床上,此時溫度還高着,床鋪鋪着的床單很薄,他可憐的腦子磕在床闆上,發出巨響。
此時他真是欲哭無淚,就這麼短短幾分鐘,磕了兩次了,他會變傻的。
浴室裡的燈開了,花灑的聲音無縫銜接。
況知藍就躺在床單上,從他的視角看過去,浴室的門是倒立的,但不妨礙他想象門内的場景。
這麼短的時間,衣服都沒怎麼脫,笨狐狸不會穿着衣服淋水吧?
他記得胡不忘當時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上下裝睡衣,洗完澡後還會隐隐透出肉色。現在被水淋了後,怕不是更透了。
還有剛剛親吻時……
想着想着,況知藍将手往下滑……
第二天,
接到抄襲消息後,張廣華也不管休息了,沒課也在一大早趕回宿舍。
一回到宿舍,開門收獲一位滿臉怨氣的況知藍,和将況知藍抱在腿上,滿臉不好意思地揉着他的腰的胡不忘。
“不好意思,打擾了。”
門被張廣華面無表情地關上。
他在心裡怒斥着自己:那麼積極幹嘛!你又不多,趕着回來吃狗糧嗎!
*
醫院裡,
周炎好歹扮的是趙天宇的心理醫生,為了不露陷,正一臉“上班真煩”的表情,做着日常檢查。
問的還是那些問過好幾次的問題,趙天宇的回答也沒有一點變化,連他父母也跟遊戲NPC一樣,見他出來就上前問:“我孩子怎麼樣了?”
此刻他有點羨慕狐狸精了,能用幻術作假,就不用老老實實真的玩角色扮演。
周炎無聊地打着哈欠,一擡頭見一位穿着酒紅色襯衫,配黑色長褲還在大腿上綁着腿環的男人走了進來。
淡顔卻因此刻的花花公子樣,愣是凹出邪魅感。頭發堪堪到肩膀,拿了個發繩給捆了起來。
他走到周炎面前,微微一笑,将白皙的手伸出:
“你好,我是趙天宇的小叔叔,能和你單獨聊聊嗎?”
周炎嘴角抽了抽。
說狐狸精狐狸精到,真來這玩cosplay了。
這邊周炎在與新來的狐狸精做着調查,那邊正在商量關于劇本的問題。
張廣華知道這件事很重要,但看到面前這對視若無人的像疊羅漢一樣的小情侶,覺得其實也不是很重要了。
“這房間怎麼這麼黑,你們不開燈也開一下門啊。”
張廣華幹脆找點别的事,好轉移一下自己的尴尬感。
然後陽台門一打開,一條藍白色條紋的床單映入眼簾,将整個陽台的光照遮蔽幹淨。
張廣華:……
況知藍:“我早上洗了床單。”
張廣華:“那你晚上怎麼睡?”
況知藍:“天氣那麼熱,不用床單也沒問題。”
張廣華“呵呵”幹笑:借口,都是借口。就知道這宿舍不該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