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知藍後來一周的大學生活可謂是“多姿多彩”。
本來胡不忘的顔值就優越,還要每時每刻都粘着他坐在一起,坐在一起就算了,還要動不動就“知藍,知藍”的。
托他的服,況知藍也算是在告白牆上擁有了姓名,但大多都是:
「有沒有人有營銷一班的那位長發帥哥的微信,經常跟着他身邊的知藍同學的也行。」
「知藍同學,我就隻知道你的名字了,看到的話,能不能告訴我你那位長發好友的微信?」
胡不忘坐在椅子上,嘴裡發出不滿的啧啧聲:
“為什麼大家都不告白你?”
況知藍正在寫四級的題目,聞言,略帶疑惑道:“為什麼要告白我?”
“因為你很好看啊?”
胡不忘走到他的前面,擡手将況知藍的劉海掀起。
精緻卻又柔和的五官此刻完整地展示在他眼前,沒想到比他想象中的要好看很多。
況知藍将他的手打下去,臉瞥向一邊:“别鬧。”
胡不忘看着況知藍又将他那土到極點的碎劉海放下來了,他頓時不安分了起來。
隻見他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了一個白色的發卡,抓着那簇劉海就想将它夾起來。
他動作太突然,況知藍條件反射地将臉挪開,劉海還沒鑽進夾子裡,又滑回額頭上。
胡不忘見狀,幹脆直接按住況知藍的手,整個人壓上去,将他固定到位置上。
況知藍急了,趕緊出聲阻止,吓得語調都變了,還破了音:“你靠過來幹什麼?”
“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劉海給夾上去!”
“那你整個靠過來幹嘛!很重啊!下去!”
“那你别亂動!”
“你壓過來還要我不動!”
兩人掙紮間,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門開了,隻見人未進,聲先起:
“小藍學弟,壞消息...額?”
況知藍好不容易将人從自己身上推開,剛坐直就見到門外站着的同宿舍學長張廣華正張着嘴,欲言又止。
“小藍啊?那位是...你的...男朋友?”
況知藍:“……”
花了不到一分鐘,況知藍便将誤會的起因經過講完整,還順手将挂在劉海上的夾子扯了下來。
“新舍友,你好。我叫張廣華,23屆體育系的。”
“你好,胡不忘。”
況知藍看着兩人自我介紹完後,才開口問道:“廣華學長,你們班不是下周二才有課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哦!對,剛剛就想跟你說來着的。大四的學長告訴我,從他那屆開始,畢業要求改了,所有人的實踐學分都要刷夠60分,不夠不予畢業。我還差了二十分,就提前回來刷分了。”
況知藍感覺晴天霹靂,因為一學期快過去了,他的實踐學分,才兩分。
“現在還哪有活動啊?”
“學弟,沒事的,你還年輕。”
況知藍無助地呵呵:“我才兩分...”
“你可以去參加創新項目啊,市級比賽光參與獎就有5分!”
況知藍愁得揉了揉頭發。
胡不忘見劉海被他揉得更遮眼了,眉頭皺起,一臉不高興。
“我上哪來變出一份創新計劃啊,我期末還有兩個小論文,一個實踐報告要搞。”
“就你們那個創新課作業啊,你營銷班的學長說了,他當初就把作業當參賽作品交上去了,過了初審,還拿了個三等獎!”
況知藍揉頭發的手停下來,頓了一會後,他問道:“那個比賽的實踐學分是怎麼算的?”
張廣華想了想,才道:“三等獎好像是8分,二等獎忘了,但一等獎最猛,15分加企業資助4萬創業扶持費。”
況知藍聽罷,轉過身,眼中散發着光芒,他看向身後的胡不忘。
胡不忘:“?”
“不忘,你的稿子畫了嗎?”
“不是不急嗎?”
“現在急了,而且咱們要細畫。”
*
第二天上午隻有一節體育課,況知藍選的課正好在東區操場進行嗎,兩位住東區的也能多睡會。
胡不忘昨天晚上畫圖,畫累得碰床就睡,導緻習慣了胡不忘睡前念咒的況知藍失去了好睡眠,今早七點鐘就從床上起來了。
胡不忘昨天晚上被逼着畫了一整夜的“煤炭球子”,無論怎麼細化都是“煤炭球子”,好幾次都想要哭着放棄了。
況知藍見狀,大喊:“這兩個四舍五入可是你親生的孩子啊!你舍得讓他們頂着一坨五官見人嗎!”
最後在小狐狸委屈的目光中,況知藍終于認命了。
這隻狐狸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繪畫細胞,事已至此,還是放狐去睡覺吧。
畫稿全部堆在胡不忘的桌子上,而畫稿的主人正在床上睡得像死狐一樣。
況知藍走到桌子上,随手拿起一張畫了兩個“煤炭團子”的畫作。
視線卻被下方一處角落的兩個小人吸引。
長着尖耳朵的煤炭團子身後的尾巴直直豎起,頭上标了一個“井”号,看起來很生氣;旁邊那個煤炭團子,中間有塊地方空出來沒畫,看起來像是個反光鏡片,它的頭上長了兩個惡魔角。
底下還寫了一行字:仙狐大戰惡魔知藍!
況知藍見到這副大作,忍俊不禁:這到底是東方玄幻還是西方玄幻啊?
他将放在桌上的手機拿過來,拍下了這張畫角落裡的幼稚塗鴉。
*
體育館裡,
結束了熱身運動後,網球老師就放大家去自由活動了。
一結束後,周圍人都去找自己的固定搭檔了。而況知藍卻拿着網球拍,朝放器材的房間走去。
“學長,你也選了網球啊?一起打一局啊!”
胡不忘轉頭見到兩個男同學朝他這邊走過來。
他似乎有印象,是同班的,但不記得叫什麼名字。
他轉頭看了眼走得不算遠的況知藍,趁着他還沒有走到器材室,朝着他的位置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