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男子拿槍緊緊地對着你,而你手上隻有一把刀。
普通人,你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念能力者。
“你。。。”你開口道。
他沒聽你說話,行動迅速,你沒時間思考,斜身躲開了他的子彈,馬上上前将刀插進他的脖頸,他的身體軟了下去。
周圍更多子彈向你射來,你隻能依據身體反應,将他們一一解決。
最後一刀捅向場上的最後一個人,他似乎是這裡的領頭,但最終也隻能無力的倒下。
他的血不斷湧出,像未關掉的水龍頭。
水龍頭?水聲?
你清醒了過來,看着面前的水龍頭,原來剛剛那一切是你無意識陷入的幻想,你能力的副作用又發作了。
而你還站在旅團基地的廚房裡,水龍頭打開,菜闆上還殘留着未切完的包菜。
你本想伸手将水龍頭關住,卻發現你的右手正緊緊握着菜刀,狠狠地戳進了左手掌心,動作和你剛剛殺死最後一個人一模一樣。
你将菜刀拔出,突然回歸的疼痛讓你倒吸一口涼氣。
将其包紮後,你又覺得有些引人注目,去找了瑪奇,想讓她幫你包紮一下。
瑪奇皺眉不信任地看了你一眼,“切菜時不小心劃的?”
你點點頭,“是的,不小心跑神就劃到了。”
瑪奇沒在說話,低頭用念線将你的手快速縫合了起來。
“你得适應,羅拉。”她突然開口。
“我适應的挺好的。”
“你的能力不錯,要留下來就得适應。”
你沒有說話。
“三個月前,沃爾斯的團隊發掘了一支古墓,挖掘了大量稀珍寶物,在運輸途中與流線界外圍,沙漠邊界殺了兩個流星街居民。”
你知道的,流星街是旅團的發源地。
瑪奇停下來,正色看着你,“羅拉,流星街不拒絕任何東西,但也别想從我們手中奪走什麼。”
你看着她點了點頭,“謝謝你,瑪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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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到房間裡,再次看向天花闆,那裡已經沒有你入團那棟房子天花闆上的笑臉了。
空白一片,什麼都沒有。
其實俠客散會後和你解釋過,沃爾斯是一個房地産大亨,同時是一個收藏家,三個月前挖出古墓時,旅團便盯上了他,等待三個月,不過是為了最終直接奪取勝利果實罷了。
謝謝,你輕聲說道。
其實你明白的,俠客和瑪奇沒必要向你解釋,你不需要知道事情緣由,隻需要執行。
但他們還是向你解釋,瑪奇還給了你忠告。
這次行動看似有複仇與搶奪兩個目的,但你知道旅團會隻為了流星街而屠戮沃爾斯家族,也同樣會隻為了收藏品而屠光他們。
他們是極惡,卻對同伴充滿真情。
明明你不可能做什麼,卻還是給了你更能接受的理由。
他們真的看重你的能力嗎?其實也并不是非你不可吧。
但這又不是遊戲,你會為了搶奪某件關鍵道具而屠殺一個家族的人。
不過心軟掉鍊子的下場可能就隻剩game over了。
手好痛,頭也好痛,你用被子捂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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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1點,你還是沒有睡着,你來到了俠客的門前。
你想找他聊聊,也許是因為他對你還不錯,也許是因為他總是對你微笑,也許是在這你與他的關系最好也與他是最先認識的。
你下意識的想和他聊聊,你腦袋太混亂了,在這你确實無人可尋,即便他們對你流露出短暫的溫情,你也知道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個整體。
“俠客?”你敲了敲門,沒人應,門卻被你敲開了。
“俠客?”你探進腦袋,屋裡沒人,但似乎有水聲傳來。
浴室的燈是亮着的,水霧布滿玻璃,裡面有一個模糊的身影。
也許你真是被沖昏了頭腦吧,你的腦子裡東西太多,導緻你現在什麼都沒想,隻是看見了俠客在裡面,便向那靠過去。
你坐在浴室旁邊的椅子上,
“俠客,抱歉打擾你了,我想和你聊聊,今天說那個行動帶上我,我還挺開心的,在這呆的幾個月,其實我已經也沒當初那麼害怕,我還挺喜歡這裡的。這還是我第一次有隊友的感覺,不隻是工作關系上的。”
浴室的水聲似乎小了,但你沒在意,你隻想一股腦的趕緊說完,因為你感覺你已經隐隐有些後悔來這了。
“我想加入旅團,如果你們有危險的話,我也毫不猶豫就對别人下手了,但我不知道後天的行動我會不會掉鍊子。”
你歎了一口氣,你也知道這個世界就這樣,你從小的家庭也沒教過你什麼善良啊,道德,你有時候甚至還認同了旅團這種隻分敵我不分對錯的感覺,但你的三觀到底是沒扭曲成那樣,你總覺得隐隐不對。
叮咚,你的手機響了,你看着20分鐘前你給俠客發的消息,“你在房間嗎?有事想找你一下。”
俠客剛剛回複,“我臨時有事出來了,得晚一會兒才能回去。”
那當前浴室的是?
浴室的水徹底停了,伴随着毛巾摩擦的聲音,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