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裡的情況愈演愈烈,報信的下屬前腳剛走,後腳同伴們就被全部按壓在地,斑馬想用石頭徹底砸暈領頭人,不料被反踢了一腳。
照夜掃腿過去,攔截對方摔棍子的動作,手向下一折,對方慘叫一聲,接着脖子被用力一砍,往空中一翻,給人砸向牆壁,額角流血疼的直不起腰。
“你們居然是合夥的!”領頭人咬牙切齒,“小少爺和洛原合作,換做園區的誰都會不服,何必做這種糊塗事!”
塗茂用繩子困住他:“你不要刺激我,也不用貶低别人,洛原怎麼樣,我很清楚,我交朋友還不需要别人來教。”
“朋友?小少爺可不要忘了,他做過什麼!”
“這件事一直口說無憑,都說是他害的,那你告訴我,證據在哪?”塗茂蹲下來,“還是說你看見了?”
“我……我……,五爺就在外面,你以為你們多安全!”領頭人說,“别做夢了,投降吧!”
斑馬脫襪子塞他嘴裡:“你閉嘴吧你。”
五爺帶過來的人挖到山的側面,風沙依舊大,山和平滑地面的距離,高到可以把人摔成肉泥,最好的辦法就是從洞裡安全撤離,不過壞消息是要對面的五爺。
一旦碰上他絕對會下狠手,到時候别說留住塗茂,就是他們倆都難說。
洛原手握成拳,咳嗽了兩聲,胸腔在這個時候疼了兩分,他扶着心口靠在石壁上,遠遠的察覺到照夜的目光。
他發現這個人真的很喜歡對視,哪怕錯開仍然會被吸引到再次相碰。
斑馬擦汗:“人都放倒了,現在怎麼辦?”
“最開始想看他們有沒有帶槍,好在沒有。”洛原錯開視線,“短時間脫離有些麻煩了,要想其他辦法。”
“跟對面剩下的人拼了。”付佩起身,“頭兒你跟我後面。”
“沒必要。”塗茂揉了揉眉心:“我好歹有身份,我走前面,他不敢把我怎麼樣。”
洛原搖頭:“不能冒這個險。”
“那現在怎麼辦?”斑馬很是着急,“我就怕那報信的帶着一群人就過來了。”
洛原看向龐大無比的龍卷風詢問系統:“你可以檢測到土地之下的土質嗎?”
【報告宿主,底下的泥土是母性樵石。】
“什麼是母性樵石?”
【是一種很脆弱很幹的空心薄石,這種石頭每年秋季會進行懷孕,這個時候它們就是實心的,堅硬無比。】
“意思是它很容易敲碎?”
【是的,但對于人類還是很消耗體力,二十分鐘相當于消耗了成年人十碗大米飯。】
“能找到方便且好挖的方向嗎?”洛原問,“或者說有什麼辦法可以制對面的五叔?”
【416還需要檢測和行為判定。】
意思就是它也不知道。
問完系統,洛原蹲在地上,下面的洞沒有光亮,哪怕現在晨曦不斷攀升也照不進去一點。
裡面如何,挖掘如何,還要他下去看看才知道,他下了一條腿準備直接跳下去,整個人騰了一下被扯坐在地上。
照夜蹲在他面前,不語,但眼神很明顯在問他要幹什麼。
“這是唯一能出去的路,我想下去看看。”洛原思索間做出邀請,“一起?”
照夜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下面的情況又比洛原想得要好一些,沒到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裡面沒有光,但能看清路,挖的洞過于逼仄,得一個人側着身子才能通過。
他撿起地上的石頭,往眼前龐大的石頭塊砸了一下,輕微的回彈,黑色的石頭上面出現了裂痕。
“明明沒用力,但感覺手腕疼。”洛原說,“是幻覺嗎?”
照夜也試了一下:“不是幻覺。”
“神奇的石頭。”
“所以,你想挖掉這些石頭?”照夜問,“這不是你一個人可以的,兩個人也不行。”
洛原搖頭:“那太累了。”
他不想幹體力活。
“那你怎麼打算?”照夜又拿石頭砸了一下,“幹耗着?”
洛原重新點開芸芸種的記錄,重新看了一遍,取出芸芸種,看了一眼,把它扔進了破出洞的母性樵石裡。
照夜沒看清楚什麼東西,就感覺腳下一陣晃動,有什麼東西正在伸展,往上,以一直他能感覺到的力量在不斷攀岩。
綠色粗壯的枝幹突破地層,穿土而出,然後在龍卷風鋪天蓋地的背景下長出了一顆綠色的圓球腦袋,腦袋轉了兩下伸展開七八瓣,紅色的,中心的圓球随即變扁,露出一個紅色的大圓。
以一直張牙舞爪的姿勢左右搖晃,肢體柔軟,無比靈活。
“這是什麼……”斑馬瞪大眼睛,“怎麼看起來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