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妙:“不熟,也就是曾經睡過一張床的關系!”
陸依然:“?”
秦羽鹭:“……”
秦羽鹭:“那是當時社團露營咱倆睡的一個帳篷好不好!”
常妙:“帳篷怎麼了,一個帳篷跟一張床差很大嗎?”
片刻僵持後,秦羽鹭被常妙耍賴的話又氣的坐回去了,常妙偷抿了下嘴,小碎步挪到秦羽鹭跟前,歪頭看她,“生氣啦?真生我氣啦?”
秦羽鹭闆着臉,不理她。
“那你聽我解釋完再生氣好不好?”常妙拿手戳戳秦羽鹭的胳膊,故意逗她,“結婚的事,我真的不是有意瞞你的,隻是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當時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家裡遇到了一些困難,我沒辦法自己解決。你知道,我家出事後背了不少債,本來分期還款問題還不算大,但那次突然有個人說要資金周轉,不允許我們再拖欠,所以我沒辦法……”
“沒辦法,沒辦法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我可以借你啊!”
秦羽鹭忍不住打斷她,如果說剛才她聽到常妙有苦衷的時候,尚有一霎平複了些許被她欺瞞許久的氣憤,那麼後來常妙的那句話便讓她的火蹭地又冒了起來。
什麼叫沒辦法?沒辦法就能随便找個男人嫁了?她這麼大個人天天杵在這,她是看不見嗎,朋友不就是關鍵時刻可以來幫忙的嗎!她什麼都不說,怎麼就知道沒辦法!
常妙被秦羽鹭吼得一愣,她凝視着這雙怒意生生的眼睛,頓了頓,認真道:“羽鹭,那是二十萬。”
“二十萬不是個小數字,我就算問你開了口,你又從哪拿的出這麼多錢?”
秦羽鹭:“我……”
一口氣不上不下的。
停頓的兩秒間,秦羽鹭不由忿聲洩了氣,她本想說她可以去借,可是她和常妙都知道,她們還都隻是學生,能去哪借,又問誰去借?她媽改嫁确實嫁了個挺有錢的人,可她又不是那人的親閨女,每個月能拿到手的零花錢和生活費在學生間算是富裕,卻也隻是多了幾千塊而已。
問陸依然嗎,她家是有錢,卻不是那種會任由兒女随意花銷的人家,一個月的生活費比她還少,有時候花完了還得跑去找陸宗序要。
所以常妙當時如果隻是需要幾萬塊那還好說,她有攢錢,偏偏二十萬……她,确實拿不出來。
常妙:“所以羽鹭,我知道你講義氣,你生氣也是因為我遇到事不告訴你,還瞞着你,讓你傷心了,但我保證,我絕對沒有把你當旁人,你一直都是我最珍惜、最要好的朋友!”
秦羽鹭看了眼她,那種懇切、真誠的眼神叫她始終不适應地立馬眨眼瞥向一邊。
她呼吸了下,不滿地感受着自己方才的氣憤和複雜居然輕而易舉地被這股肉麻勁兒取代。
行吧,有了解釋,她的确是沒辦法再跟常妙生氣,不過有一點,她無論如何還是不能接受。
秦羽鹭:“那你結婚呢,結婚可是大事,你還沒畢業,就這麼随便找個人嫁了?”
秦羽鹭合理懷疑梁嵛包藏禍心,圖謀不軌!
談戀愛就算了,哪家正經人找個女大學生結婚啊,約莫不是看着常妙這張臉好騙!
常妙對上秦羽鹭突然襲來的打量目光,咕哝辯解,“也不是……随便吧……”
“不随便?那你跟他結婚前知道他是什麼人嗎?家庭?背景?人品?”秦羽鹭一一列舉,“你不要說什麼早都認識了,你們倆三月底就領證了,之前我發現這人存在的時候,你恐怕就是擔心被發現所以編了一堆瞎話哄我的吧?”
“……”
秦羽鹭說的沒錯,當時确實是這樣的,甚至那會兒走投無路選擇跟梁嵛結婚也是有一定賭的成分,可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掂量的。
常妙視線飄到幾步之外的陸依然身上,她扒着床柱子,還在竭力隐藏自己,避免陷入混戰,但常妙沒給她機會,擡手一指,狠心地直接把她拉了進來。
“有一點是真的,我在領證前見過他!依然能證明!”
陸依然:“……”
常妙照搬出陸依然舍友的話,“梁嵛不是随便的人,他很厲害的,搞芯片研究的,還在陸合科技工作,陸合科技你知道吧,行業内很有名的一家公司,能進去工作的都是智商超标的大佬!他還去過依然他們學校辦過講座呢,是吧?”
陸依然一愣,敢情這裡邊還有她的“功勞”啊!
秦羽鹭難以認同,“妙妙,智商高……他智商高騙你才更輕松吧,你自己好好想想,他快三十的人了,想結婚不通過正途找老婆,為什麼偏偏要用錢去哄你個還沒畢業的女大學生,肯定是沒安好心啊,說不定有什麼怪癖,說不定……”
秦羽鹭欲言又止,但剩下的話不說常妙也明白了。
其實常妙很理解秦羽鹭的想法,兩人相差六歲,是個說大沒那麼大,說小一定不小的年齡,加上兩人目前的身份擺在那,正常人肯定都會覺得梁嵛可能有點什麼歪心思,隻不過常妙回憶這兩天在梁嵛家的日子——
常妙讷讷挑眉,幹笑道:“應該不會吧,哈哈。”
感覺是個性冷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