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辭啼!你敢!”
“我還就敢了!”朝辭啼對上花無凝驚慌的眼眸,滾燙的氣息撒在她的玉容上。
下一瞬吻上欲要多言之唇,細吮慢舐,輕咬之下,城門而開,狂風襲過,不留一絲一毫喘息的機會。
忽而血腥味蔓延,糾纏不休,四處點火。
風雨欲來蝶尋覓,兜兜轉轉停停嬉戲,彳亍乍飛,挑停欲起,似尋花啄蜜,暢玩歡愉。
鮮花彌香經久未去,卻道其醉人迷離更添一筆。
朝辭啼怒火未消,一瞬不瞬地盯着花無凝,卻見她雙眸睜開,滿目恨意。
她一字一句,憤恨又惡念不止,尾音因怒而泛顫,“朝辭啼,我恨你!”
“那你就恨我。”
朝辭啼心思更沉一分,氣息紊亂,盛着暴戾與瘋狂,他湊在花無凝的耳旁低語。
聲嘶而又凝滞,他緊抓着花無凝不肯放,勢必要讓她嘗嘗懲罰。
她抵抗着,到底是沒什麼用。
不久後憤然之情轉而變得婉轉,輕哼從她口中傳出,手勁也失了幾分力道。
朝辭啼勾起唇角,輕聲細語:“大小姐做何這般?難不成…是喜歡這個地方?”
花無凝她不作聲,也沒反應,扭過頭不看朝辭啼,隻是玉白之容染有桃粉之色。
朝辭啼眸色加深,看她不理自己,心思壞了起來。
“不喜歡這個地方?”
哼聲再度從花無凝口中洩出。
“大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口拒體誠呢。”朝辭啼戲谑調侃。
花無凝瞳孔放大,她掐住朝辭啼的脖子,語不成句,惡狠威脅,“我一定會殺了你的,朝辭啼!”
随後她眼角泛起淚花,張口咬住朝辭啼的肩膀,不松嘴!
朝辭啼沉悶哼一聲,喉嚨被鎖他喑啞而語。
“求之不得,我等着。”
倒不是被人咬痛而有此行徑,而是見花無凝憂憐之态,他那股惡劣之性愈發濃烈。
風過無痕,绫羅綢緞颠轉。
帷幔慢漫,層層紅雲綻放,漣漣春水蕩漾。
日暮掩藏光暈,輝月遮面躲影,一夜春風攬花香,一支芍藥露蜜液,旁聽和風梧桐葉,碎咛嘤,滴雨落。
細語時起時消,不知是在争吵些何事,聲語不歇,斷斷續續。
夜深萬事寂靜,衣袍散落在地,堆在一起,床榻之上,花無凝緩慢地睜開雙眸。
挪動身子卻感覺腰間有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攔住,她側眸而視身旁之人,咬緊牙關,将這人的手從身上拿開。
“嘶…”坐起身倒吸一口涼氣,她低頭一看,閉眼淺息,披上一件衣衫她踩在地上,撲通一下摔倒在地。
艱難地撐起身,花無凝看着自己的手指尖,也是紅痕覆着,氣惱從心中向外曼延,她轉頭怒視床榻上沒有動靜的朝辭啼。
踉踉跄跄地走到梳妝台前,打開妝匣,翻出前日所戴的金簪,拿出它又款款走了回來。
金簪撫過朝辭啼安然的睡顔,一路往下,經過頸間,來到了心口處。
冷芒在她眼中浮現,花無凝高高揚起金簪,紮了下去。
破肉之聲貫耳,花無凝盯着那隻金簪,神情冰冷如寒霜。
但那隻金簪并沒有紮進朝辭啼的胸口,反而出現在了琵琶骨的位置。
素手挑起朝辭啼的下颚,花無凝看着他因疼痛而微蹙的眉宇,用力在掐在他的下颚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甲印,略帶嘶啞地說道:“你這條命,我遲早來收。”
拍甩開朝辭啼的俊顔,她換上一身輕便的衣衫,遮住身上的斑駁的痕迹。
花無凝推門而去,見月色不明,心中生出些許欣喜。
月光不明,正好方便她行事。
“布谷,布谷。”
寂寥景色中,突兀的響起布谷鳥的聲音,花無凝懸着的心放下,唇畔微揚。
她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