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的不錯。”朝辭啼反握住花無凝的手,另外一隻手将衣衫提上去。
旋轉一周,花無凝正面朝辭啼,猛抽回手,“你可以走了。”
“還要等等。”朝辭啼站起身,慢條斯理說着,在花無凝質疑的眼眸中坐在了床尾。
掀開薄被他抓住了花無凝的腳,“還有一處傷我沒看。”
“你别得寸進尺!”花無凝明眸醞怒,欲收回腳。
但朝辭啼握得分外緊,是以花無凝掙脫不開,隻得坐起身,來阻止朝辭啼。
“大小姐這反應倒是少見。”朝辭啼見花無凝湊上身,一手摁着她想收回的腳,一手由着她抓着,“反正已經看過了,再看一次又何妨。”
“我不準!”花無凝蹬腳,似乎是想用此法踹開朝辭啼。
在古時,腳可是女子禁忌之處,鮮少讓人看見。朝辭啼幾次三番觸碰,已經是不顧常理了。
“這麼心慌?”朝辭啼見花無凝氣急,戲言道:“大不了,我娶你。”
“你配嗎?”花無凝相斥。看向朝辭啼似是在看何其厭惡的東西。
手中還握着花無凝溫熱的腳踝,朝辭啼被譏諷,反而相語:“也是,我怎麼配的上大小姐呢?”
“你還有幾分自知自明。”花無凝目光移到被握住的腳踝,“給我松開。”
未聽花無凝之語,朝辭啼反而握得更緊,“可現在誰又敢娶您呢?”
“嗯?您說呢?”
“你别以為這般就能讓我屈服于你。”花無凝眸光一暗,“這世上還沒有人能娶得了我。你朝辭啼,更是不行。”
“既然這般,為何又如此貞烈?”朝辭啼揚眉而道。
花無凝瞧着他那張意味深長的面容,怒意忽得消散,她松下手,直接躺好,俨然一副不掙紮的模樣,“看吧,又不止你一個人看過。”
晴日突遇雷霆,陰雲雲集,朝辭啼松掉手,坐至她床邊,面色似氣似惱,“誰還看過?”
緩慢眨動雙眼,花無凝滿不在意地回:“你不是看過那書冊,就應該明白,至于誰看過無可奉告。”
輕蔑彎眸,“朝大人别太多管閑事。”
“我多管閑事,這事我還管定了。”朝辭啼俯下身,挑起花無凝的下颚,溫柔笑意被陰鸷乖戾取代。
“告訴我,誰看過。”
“我說了,無可奉告。”花無凝絲毫不懼,還挑釁般得一根一根将朝辭啼的手指掰開。
“好啊,大小姐這麼無所懼,真讓我心生歡喜。”朝辭啼眸底湧現出絲絲癡狂之色,漸漸充斥,“不知一會兒你還會不會這麼膽大妄為。”
說着他便上手囚困住花無凝,不讓其動彈。
“膽大妄為的是你朝辭啼才是。”雙手被困,花無凝看着近在咫尺的朝辭啼,喘息一聲。
“大小姐明了便好。”朝辭啼順着花無凝散開的衣裳,看着那朵隻有點點痕迹的梅花,與花無凝視線相接,給了她一個欲色翻湧的眼神。
隻需這一眼,花無凝便知道朝辭啼想做何事,她駭然出聲:“朝辭啼…”
“嗯?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朝辭啼喉結上下一動,沉聲而語。
“沒有人。”花無凝閃避似的挪開眼,不願與朝辭啼四目相對。
沉悶的笑聲從朝辭啼喉嚨中擠出來,他慢悠悠地從花無凝身上起開,松開她的雙手,“大小姐也學會騙人了。”
花無凝揉揉手腕,她一言不發,看起來氣得不輕。
“大小姐怎麼不說話了?被我吓到了?”朝辭啼明知故問,陰雲又莫名其妙消失了。
“你别像一條瘋狗一樣!”花無凝說道。
朝辭啼愉悅至極,重新坐回床尾,抓住花無凝的腳踝,“面對你,我平靜不了,大小姐。”
“你這個登徒子!”花無凝見此無可奈何地罵道。
“大小姐罵的真好聽。”朝辭啼不怒反笑,手中動作卻未停,脫下她的襪子。
腳踝處的傷勢比之肩胛出現的重了不少,朝辭啼掌心合包住她的腳踝,慢慢揉搓。
不屬于自己的灼熱體溫從腳踝處彌漫上來,随之是短促的鈍痛感。
“我問了醫師,說你這傷揉一下好得快。”朝辭啼得了樂趣,語調都不知輕松多少。
“你别以為這麼解釋我就會原諒你。”花無凝語焉不詳。
“嗯,大小姐想怎麼做便怎麼做。”朝辭啼答道,話鋒一轉,“我要回京城幾日。”
“你告訴我這事,是想提醒我趕緊逃嗎?”花無凝說道。
“我是在警告大小姐,别在我不在的時候亂來。”朝辭啼說道:“乖乖待着養傷。”
“如你所願。”花無凝說道。
朝辭啼對此應答有一瞬驚詫,但卻并沒有将其當真,“這次倒是聽話。”
“我現在這樣,白費力氣。”花無凝也不是不明白。
滾燙之手離開,朝辭啼為其穿好襪子,“你能這麼想,我也就不多費心了。”
站起身,狹長的丹鳳眼微眯,“希望我再來此處,不是因為你逃跑的消息。”
“哼。”
“大小姐,我先走了。”朝辭啼再多看幾眼,“很快回來。”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