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已過,花無凝正細盤着這兩日所收集之事。
送菜之人會在亥時前來,婢女們會在戌時用飯,護衛則是會晚半個時辰。
亥時過後,護衛會回原來的崗位,送菜人也會走,整片院子就會安靜如常。
這會是她逃走的最好時間段。
摸着手邊的安甯散,她面容盡顯志在必得。
正好朝辭啼這幾日沒有出現,估計是忙着審訊鎮國公,也方便她行事。
隻要能出去,她就能為鎮國公府正名!
目中流光溢彩,閉眼将其收斂。
“花小姐,您醒了嗎?”翠玉在門外叫着。
“嗯,醒了。”花無凝應着話,将安甯散藏好,端立起身。
翠玉這才進來,為其梳洗。
不過也隻是将水端與花無凝而已,其餘的也沒動作。
不因有它,花無凝不愛假他人之手。
“今日天氣不錯。”花無凝透窗而望,陽光明媚,萬裡無雲。
“是的小姐,這幾日都是晴天。”翠玉回答。
“出去瞧瞧。”花無凝說着,便往外走。
翠玉緊跟在後。
院中之景一如平常,也沒什麼奇特之處。
芍藥花還是那般嬌豔,花無凝瞧着這花,手指輕輕捏着袖中壓制的芍藥花簽,莞爾一笑。
行事無異,花無凝靜待暮色臨至,朝辭啼依舊沒有前來,如此她便心安了。
“今日廚房備了什麼。”
日暮西垂,天色漸晚,花無凝像是無聊地看着霞光問聲。
“花小姐,這個奴婢不知,要去看看嗎?”翠玉也沒有了前幾日那般懼怕,謹慎地提防花無凝。
“我正如此想着,你就說了。”花無凝予以贊賞之眸,“翠玉真懂我。”
“花…小姐謬贊。”翠玉磕巴一下,略顯不自在。
帶着翠玉來到廚房,這兩位婢女行禮後為其介紹晚膳備了什麼,花無凝瞧着各具特色的美食笑而不答,目光在另外一個鍋中晃蕩。
那裡備的是婢女跟護衛所用的菜肴。
“這是…螃蟹?”花無凝瞧着木桶中正在爬動着的青蟹,往前走去。
“是的小姐,這是用來做蜜釀螃蟹的。”婢女回道。
“蜜釀螃蟹…,”花無凝明白似的點頭。
眼睛看準了一旁的鹽罐子與那鍋中菜,腳下一崴,整個人往那邊倒下!
“啊!”
“花小姐!”三個人大驚失色,将人扶起來。
鹽罐子咕噜噜的滾在鍋旁,鹽巴倒進去一大部分。
“您沒事吧,花小姐。”翠玉扶起花無凝,擔憂地看着她。
見計謀成功,花無凝作出痛色,“沒事,但不小心崴了下,不打緊。”
“花小姐還是先去看看腳。”婢女說道:“這裡我們收拾就好了,您快回去。”
“勞煩各位了。”花無凝愧疚萬分地看着她們。
“花小姐言重了。”兩個婢女連聲拒絕,“這都是我們該做之事。”
送走花無凝,兩個婢女将剛剛碰倒的鍋碗瓢盆整理好,随後将鹽罐子扶起來,“這菜裡面撒了好多鹽,還能吃嗎?”
“不過是鹹了些,到時候多喝點水就行了。”另外一個婢女說道:“小姐的膳食沒出問題就行。”
“也是。”
兩人一合計也就沒有多管。
“小姐,你的腳不要緊嗎?”翠玉攙扶着花無凝。
“不要緊。”花無凝淺笑安然,寬慰翠玉。
将人扶回房,翠玉拿出藥箱給花無凝上了跌打損傷藥。
“過一刻鐘若還是疼,我再為您上一次藥。”翠玉說道。
“嗯。”花無凝倒是不甚在意這傷。
坐等片刻,晚膳便好,花無凝優哉遊哉地吃完後,婢女們收拾完,她面露困意,熄了燈。
“花小姐的腳沒什麼事吧?”一位婢女問道翠玉。
“沒事。”翠玉與其一同來到廚房。
“沒事就好,趕緊吃飯。”另外一個婢女将菜端出來,“不過可能會有點鹹,我燒了水,若是渴了喝就好。”
“好。”
婢女們快速将飯吃完,翠玉又回到了花無凝的房間,屋内沒有燈光她沉思着是否要回房。
“翠玉。”屋内花無凝輕聲一喚。
“小姐有什麼事?”翠玉沒多想将門推開,點燃房内的燈光。
“你去幫我盛一碗銀耳羹,有些想吃。”花無凝說道。
“好的,小姐稍等。”翠玉聽着也就又跑回廚房,将溫着的銀耳羹盛了一份出來。
走出門,她狠狠咽了口水。晚上的菜果然是鹹了,等會她得尋水喝。
“小姐,您的銀耳羹。”跑回來的翠玉微微喘氣,放下銀耳羹。
“嗯,好。”花無凝應着,“你先出去吧。”
翠玉繞過屏風,守在外面。
見人在外,花無凝将準備好了的安甯散倒了一部分在銀耳羹中。
“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