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不見了。”
白澤看着英招,紫眸微動。
“喂。”
燭龍對于被忽視很不滿,他走上前挺直了身子擋住白澤的視線,由于他還比對方高一點,白澤隻好往旁邊走了一步。對于再次被忽視,燭龍怒火噌噌噌往上漲,他“啧”了一聲,就要撸起袖子和白澤打一架。
英招趕忙走上前拉住燭龍的手,看着他示意不要亂發火,溫熱的觸感貼在手上,燭龍心裡一動,那行吧,他在心裡想着。
既然被拉住了,燭龍也不好再做什麼,看着兩人,他又冒出了一個想法。他反手握住英招手背,将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舉在白澤眼前,得意的晃了晃頭。看他跟小孩一樣的性格,白澤有些無語,除了英招,還真不知道有誰能受得住。
忽然,白澤才意識到一件事,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了?!
等等,他們兩個不是失憶了嗎,怎麼......難道想起來了?這麼快?
白澤有些驚訝地看看燭龍又看看英招,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明明這兩人距離失憶後再次見面,還沒有多長時間吧,總不能是後土的能力變弱了?
四百年前,經過那場戰鬥,大家都或多或少的負傷了,這其中就屬英招傷的最重,他們兩個人最後分别倒在不同的地方。其實他們是不知道這兩人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隻是了解他們鬧掰了。
後面戰争結束,天帝将他們帶回,請神農幫助他們恢複,可是誰知道兩個人都不願意醒來。這樣的情況可太難搞了,所以他、天帝、西王母商量一番後,決定找後土對他們經行記憶消除,又過了幾年,這才慢慢醒了過來。
在後土删除記憶的時候,因為英招受傷比較嚴重,所以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記憶全部清除了。又怕英招醒來的時候出事,所以天帝決定照顧他,時不時就去看看他的情況,解答他的疑惑。
可當初困擾了他們那麼久的問題,現在居然就這麼快解決了。
白澤覺得這發展的太快了。
被牽住手的英招面色泛起薄紅,他想把手從燭龍手心抽出來,但是燭龍的手像磐石一樣,他根本抽不出來。
隻能安靜地站在他的身側,一句話也不說。
驚訝之餘白澤看見這一幕,覺得有些好笑,“你得意什麼,英招都不想這樣。”
“怎麼可能。”
燭龍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他低下頭看向英招,發現身邊的人也低着頭,一句話也不反駁。他内心頓時有些被打擊到了,轉身站在英招身前,高大的身影籠罩在他的身前,微微彎腰看着對方。
“我這樣你不喜歡嗎?”
他的聲音有些悶悶的,語氣裡滿是委屈。
這樣燭龍倒是第一次見,白澤看熱鬧的站在一邊,他真想把這一幕記錄下來。
在英招看來,燭龍倒是和這副聲線蠻适配的,眼前人低垂着眼簾,看上去還挺可憐的,他想伸手摸摸燭龍的頭,可是考慮到還有白澤在場,隻好作罷。
垂在身側的手還沒怎麼擡起來就又垂下去了,可是燭龍卻眼尖的看見了,他眼裡冒出一絲亮光,拉着他的手詢問道:“你是想摸我?”
“咳......”
他的心思有這麼明顯嗎。
“不用在意别人,你就當他不存在就好了。”
“對啊,你們就當我不存在。”
白澤還跟着附和,英招頓時覺得之前心裡這人的形象有些崩塌,他直接把手從燭龍手裡掙脫開,但是又不好真的把對方就這麼晾着,于是輕輕拉了拉燭龍的衣袖,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别難過,我們以後再這樣行嗎?”
“真的?”
燭龍的脾氣可謂是來的快去的也快,隻要被哄一哄就好了,但是前提也得是對的人哄才能好。
見英招點了點頭,燭龍又挺直了身子,活像是在顯擺。
“行了行了,我看見了,”白澤揮了揮手。
插科打诨也過去了一段時間,英招走到白澤面前,簡明概要地和白澤說了關于他們在仙宮内遇到的各種事情,尤其是靈氣異常和燼魂咒的事。
“幽蝕邪息影響的地方比我想象的還要多。”
白澤皺了皺眉:“之前我去靈鵲族跟他們說了這件事,他們應該也會注意防範,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我們不知道幽蝕邪息會在哪裡出現。”
“這東西還會到處跑?”
在英招走向白澤的時候,燭龍也緊跟着來了。
“當然不會到處跑,”白澤覺得跟燭龍說不通又看向英招,“邪息不是靈體,準确的說算是一股力量,所以他不會聚在一個地方,更何況現在邪息還沒有長時間的發展,所以每一個有生成邪息因素的地方都有可能生成幽蝕邪息。”
燭龍嗤了一聲,“你的意思不就是全天下都可以是它的誕生地嗎?”
“是這樣。”
白澤毫不避諱地直接言說。
“但我們可以去找那些明顯有邪息的地方,隻要出現了,當地人肯定會發現。”
英招思索着說出自己的想法,他覺得如果能把這些已經能夠危害生靈的幽蝕邪息除掉,那麼那些不成氣候的邪息無法聚集,便可以通過目前的靈氣自然消滅。
“你說的沒錯。”
但是這樣又冒出了一個問題——怎麼知道哪裡幽蝕邪息産生了危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