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這麼大的仙宮，他的殿主怎麼說也應該到了半仙的級别，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沒有了呢。

看出英招的疑惑，燭龍笑了笑，他勾了勾手指讓英招離他近一點，美名其曰在别人的宮殿裡說别人壞話，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英招有些不相信，但是本着信任的原則，他還是往燭龍身邊靠了靠，但是燭龍還覺得不夠近，又勾了勾手指。英招微微皺了皺眉，可是他覺得已經夠近了，再近又要像之前那樣，他頓了頓，不再往前。

燭龍也知道這算是英招的極限距離了，也不再逗他，附在他耳旁小聲說道：“郁郁而終。”

“怎會如此？”

“怎麼不會如此，你難道不知道在人間心病是一個很嚴重的症狀嗎？”

燭龍覺得英招有點太小看這個病情了，又打算跟他說自己以前在人間聽說的話本内容，裡面都是各種連七八糟的感情故事，從而延伸出來各種病況。但是英招現在可不想聽這些，他擡起手攔在燭龍眼前。

“是因仙宮破落從而得的心病？”

“反正大家都是這麼傳的。”

“傳的？”

英招覺得自己以前認為燭龍靠譜是被欺騙了，為什麼這個人嘴裡好像沒有一句實話。

看到英招這副模樣，燭龍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在對方心裡樹立的好形象好崩塌了，于是他急忙補充道：“大家都是這麼說的，我當時也不知道未來還會發生這件事啊，你說對不對，所以我就聽别人講的。”

“别人是誰？”

聽着英招冷冰冰的話語，絲毫沒有感情起伏，燭龍在心裡吐槽道：感覺像是在查對象。

但是吐槽歸吐槽，認真的話也還是要說的。

“我也不确定第一個說的人是誰，當時我在凡間遊曆，當我回來的時候就聽西王母這麼說了。”

捕捉到關鍵人物，英招想起之前他第一次和燭龍見面的時候也是在西王母的宴會上，所以他突然又莫名産生了好奇，“你們關系很好？”

這話一出，好像有點耳熟，這不是之前燭龍問他和天帝的時候說的話嗎。

他立馬咳嗽了幾聲，趁着燭龍沒反應過來，立馬丢棄了那個問題，讓話題重新回到正軌上。

“西王母沒和你說她是從那裡聽來的嗎？”

燭龍其實特别想回答他剛才問的問題，都準備回答了但是又被岔開了話題，他頗有些遺憾地回答道：“沒有，當時隻當是聽個事情，至于第一個說的人是誰，我覺得她可能也不知道。”

“為什麼？”

“因為她總是待在昆侖山上，基本不到别的地方去，所以都是别人傳信息給她。”

既然問不到什麼信息，英招也作罷，反正在他們進入之前的人總不可能是殿主吧，隻要以往的信息還在，他們就能順藤摸瓜，找到下咒的人究竟是誰。

“你剛才問的問題，再問一遍呗。”

英招想當作沒聽見，但是這裡就他們兩個人，而且還是肩并肩一起走的，當作沒聽見應該會顯得更加刻意一些吧。他歎了口氣，以後可千萬不能再像今天這樣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

“你......”英招剛說出口一個字，他就覺得有些難以啟齒，為什麼燭龍聞起來這麼順口，但是他聞起來就顯得自己好像在查崗一樣。他原本白皙的臉上微微泛起了一層薄紅，躲是躲不掉了，為了讓這件事快點過去，隻能快點說完。

他在燭龍期待的眼神下問道：“你和西王母的關系很好嗎？”

“咳咳，”在回答前，燭龍先是裝模做樣的咳了兩聲，然後才假裝不急不慢地回應道：“關系還行，但是主要是她聯系我，我可是很少聯系别人的，除了你。”

像是為了表态一般，他最後還不忘點英招。

但是英招被他大膽又直白的話驚到了，腦子裡的書本内容全部被換成了燭龍說的“除了你。”

他原本隻有薄紅的臉頰顔色更深了點，燭龍看見他這樣，别提有多開心了。本來他說那句話就是為了試探一下對方的心思，做已經做好被打或者什麼回應都沒有的結果了，沒想到得了意外之喜。

但是他也知道，英招原本就很少與人交流溝通，他現在臉紅了肯定會覺得很害羞，一步到位始終是有些莽撞了。而且萬一對方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心意怎麼辦，反正他時間多的是，可以慢慢來。

燭龍炙熱的眼神始終在他的臉上停留，英招撇過臉覺得臉上燙得很，但是他又不知道如何反抗，隻能輕輕說了聲：“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