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你們這裡一直是這樣的話,短則兩個月,長則五個月。”
“什麼?!”
這樣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且不說靈泉是他們族的生存之本,而且想要一直保持這樣的生活也絕非易事。現在族人們還沒感覺出什麼不對,越到後面,族人越會發現這裡的不同尋常,等到那個時候,恐怕會生出令幽蝕邪息喜愛的情緒。
“我們有什麼能做的嗎?”
“盡力維持這樣的狀态,而且多派些人手,以别的名義巡查這篇森林,靈泉是因為及其純淨所以對幽蝕邪息的抵禦力強,但是别的靈植可沒有這樣的能力,他們會更容易被侵染。”
如果這樣的狀态被靈鵲族人發現,那産生的恐慌也會影響到靈泉,到時候就要危及靈鵲族的存亡了。
後面的話不用白澤說,族長和長老也能想得到,他們鄭重地點點頭,然後送白澤離開了。
身邊是綿白如絲的雲朵,白澤将靈鵲族的事情先放在一邊,他想起燭龍和英招去了那座廢棄仙宮,隻能希望他們能夠在那裡找到什麼關鍵的線索。目前隻在幾個地方發現了幽蝕邪息的氣息,但是卻沒有找到其準确位置,按照他的想法,應當是在好幾個部分都有,隻不過,怎麼能确定方位呢。
廢棄仙宮内,兩人還處于不尴不尬的位置上。
一旁的仙童仍然睜着眼睛躺在床上,他跟守燈靈不同,守燈靈屬于靈體,可以将其淨化後繼續在别的宮殿守燈。但是仙童本身是個人,他已然是一具沒有軀殼的□□,兩人隻好離開了。
不知道司鐘仙童還能這樣敲鐘多久。
他們沿着來時的路返回,這一路上,英招沒說話,本來不喜安靜的燭龍也沒怎麼說話,兩人就這樣心照不宣的閉口不言。
等到實在不能不說話的時候,兩人又默契的同時開了口:“你......”
“你先說吧。”
“你先說。”
......
英招抿了抿唇,他垂在身側的手摸索了片刻,似乎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腦海裡以往看的書全都消失不見了,一點幫助都給不上。燭龍眨了眨眼睛,他微微垂眸看着英招,忽然感覺不說話的英招還挺可愛的。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燭龍就搖了搖頭,不對,現在的情況下我怎麼在想這些。
英招見他似乎在苦惱什麼,既然對方不說的話,那還是由他來開口吧。
“敲鐘的事情解決了,我覺得我們還是需要找一下那個紙條的問題,你覺得呢?”
“對,我也想說這個呢,有些詭異。”
一說到這個,他們之前那種奇怪的氛圍突然就消失不見了,随着而來的是熟悉的默契。
“你覺得燼魂咒是放紙條的人下的嗎?”
燭龍搖了搖頭,“我不這麼認為,如果是放紙條的人下的,那他為什麼還要把紙條給别人看呢?”
“那就是其他人發現了這張紙條,利用它害後面來的人。”
“這可能也就是為什麼香爐是後來擺上玉案的原因。”
“是誰。”
是啊,一切問題的緣由就是下咒的人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害人,還有那張紙條上寫的字。
‘不應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都是他,肯定是他做的!’
這幾句話到底指的是什麼。
燭龍四處走了走,他眼睛一轉,心裡忽然騰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轉身看向英招眼睛亮晶晶的:“其實我有一個猜想。”
“什麼猜想?”
“以前這座仙宮十分繁華,人流量很多,香火供奉不斷,但是就是這樣的仙宮,居然會因為失去了民衆的信仰和支持而衰敗,不是有些不可思議嗎。”
“你的意思是人為的?”
燭龍點點頭。
英招忽然又想起之前燭龍說的話,他微微勾唇一笑看着對方,輕飄飄說出幾句話:“你之前不是給我介紹說,這個仙宮就是因為這個衰敗的嗎,怎麼現在又不是這個原因了?”
燭龍頓時愣住了,他撓了撓頭,回想他以前說的話:“我真的說過嗎?”
“你給我介紹的。”
“嗐,大家都這麼說,再說我又沒有在廢棄之後來過這裡,聽到錯的消息很正常。”
自己居然得了假消息,這讓一向自信的燭龍有些羞惱,關鍵是他還跟英招說了。
“嗯。”
見英招又沒再說什麼,他覺得對方突然問這個問題有些奇怪,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笑聲。他一下子呆住了,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慢慢轉過身子看向身後的英招,說話還有些磕磕絆絆:“你,你剛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