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二人準備動身之時,英招突然想起些什麼,他擡眸看向眼前的人,頓了頓說道。
“我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什麼?”
燭龍皺了皺眉,“忘記什麼......”
話還沒說完,他就猛地想起,之前參加靈鵲族宴會時,把乖乖留在了那裡,原本和族長商讨完以後就要把它帶走的,結果居然沒想起來。
“先去把乖乖帶回來吧。”
英招看着他懊惱的模樣,安慰他道。
“也不是故意的,到時候給它準備些吃的,彌補一下?”
“嗯。”
從槐江山到靈鵲族的居住地是有一段距離的,若是每次都用自身功力去來回穿梭,難免會有些累人。在此之前,也有許多人認為隻是在兩地遷移,用不着自己耗費靈力去辦,所以以前便流傳出一套功法,仙人運用自身微弱的靈力去催動此套功法,就可以省去許多力氣。
至于這套功法的創作者是誰,大家卻無從而知,在仙讨會上,也有人問過這個問題,但是衆說紛纭,求問天帝時,他也并不給出一個明确的答案。
有人說猜測是天帝傳授,這也隻是小部分的言辭,慢慢傳到天帝耳裡,大家見其并不反駁,于是久而久之,便默認這是天帝研究出來的了。
“你說這七轉遊隙是誰想出來的。”
燭龍即使在穿梭中也不忘和英招搭話,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一時不說,就難耐。
“那人向衆人傳授了此招,但是卻不說明身份,想必也是一位隐于世間的人物。”
“隐于世間有什麼好的,冷冷空空的。”
說到這裡,他不禁用餘光看了看身旁的人,隻見其神色依舊,專心的看向前方,但是他似是擔心英招對他說的話多想什麼,于是又補充道。
“嗯......偶爾冷冷空空的,也不錯。”
“嗯?”英招聽到他轉變的話語,微微偏頭。
“沒什麼啊,”接觸到對方眼神的一瞬間,他立馬轉過眸子看向前方。
英招的眼眸平常是冷清的,不含任何情緒的,就這麼靜靜盯着你,好像能把你的内心都讀出來。于是燭龍被他看的有些心慌,腦海裡不斷想着别的内容,希望能提出另一個話題來改變現在的情況。
其實英招看他的時間并不多,隻是一會兒,但是燭龍卻覺得過了一萬年,慌亂之中,他想到了一個内容。
“對了,”他清清嗓子,裝作什麼事都沒有一樣,“以前大家不都在說是天帝想出來的嗎?”
說起此人,雖然他自認為和天帝沒有什麼矛盾,但是天帝卻對他一副不滿意的樣子,不過他倒也是不在意這些。
聽到此話英招垂眸眨了眨眼,聲音清澈:“不是的。”
原本燭龍對是誰想出的七轉遊隙也隻是随便問問,主要目的是和對方說話,不然在這穿梭中,他覺得也太無趣了些。
但是沒想到還得到了意外之喜,雖然他是不在意天帝對自己的态度,但是這廣為流傳的事情居然是假的,他莫名覺得有一絲高興。
“你怎麼知道的?”
“他和我說的。”
這個他自然不言而喻。
“哦,你們關系還真挺好的啊。”
燭龍貌似被梗了一下,隻能幹巴巴的回了一句。
但是英招卻認為有些奇怪,他發現好像每次提到天帝,對方都不太高興,甚至有些什麼别的情緒在裡面。
帶着這種疑惑,他慢慢看向對方,張了張嘴想問出這個問題,但是又覺得有些冒犯。
猶豫了片刻,又都不說的轉了回去,睫毛微動,冰藍的眸子泛着碎光。
他糾結的模樣倒映在燭龍的眼簾,看着其做出平常沒有做過的小動作,像一隻小動物般,略有局促但是卻充滿了可愛的模樣。
也就是自己能看到了吧,他這樣想着。
他們并沒有影藏自己的氣息,所以離那裡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靈鵲族人就感受到了強大的力量正往這裡趕來。
在二人還沒來的時候,族長便在前方等着了。
“我們來找之前落在這裡的寵物。”說着燭龍擡腳就往裡邁步。
族長見狀立馬側身讓其進入,看着族長似是有話要說,英招便在其身旁停下。
“族長還在擔心靈泉之事?”
見英招留在此處,族長先是作揖,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實不相瞞,每每看着族人我便十分擔心,即使全力補救但也隻能延遲靈泉幹涸。”
說着,他歎了歎氣,眼裡滿是擔憂。
“我們已然準備去詢問白澤,他應當有所辦法。”
“白澤,”聽到這個名字,族長眼睛亮了亮,“是神獸白澤?”
“是。”
還沒等族長再說些什麼,燭龍便從裡面出來了,腿邊跟着乖乖。
“既然已經找到了,那就先行離開了。”
英招朝族長點了點頭示意,“我們定會找到辦法,還請族長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