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淺舟的情商還沒有那麼低,書裡可有介紹,這個管家是從小看着霍輕長大的,就連霍輕自己,都是叫齊叔的。
而且他可以感覺到,這個人的異能很強,霍輕這麼放心的離開,讓他呆在這個别墅,就是因為有齊管家在,可以保護他。
因為修煉異能的關系,讓異能者的壽命相較普通人,延長了許多,而達到sss的強者,據說可以活到三百來歲,聯邦與帝國就有不少這樣的老家夥。
齊管家看起來不過四十多歲的樣子,實際上的年紀,已經爺爺輩了人了,隻是因為異能等級強大的原因,讓已接近百歲的他,看起來很是年輕。
霍輕雙腿沒有受傷之前,一直是獨自一人住别墅,齊管家作為曾經跟在霍輕的爺爺霍老元帥上過戰場的人,如今作為别墅管家,除了照顧之外,更多的是為了保護霍輕。
畢竟現在的霍輕,實力大不如前,再加上他先前讓噩夢組織折損了兩位核心成員,早已成了噩夢組織的眼中釘肉中刺。
别墅有三層,每一層都有許多空房間,陶淺舟的習慣是住二樓,他毫不猶豫走上了旋轉樓梯,在齊管家的陪同下,上了二樓。
他在寬敞的樓道上沒走幾步,忽然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這個房間的房門和其他的房門并不一樣,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齊管家,還沒開口,對方就已經看穿了他的想法,“這個是少爺住的房間。”
他本來以為雙腿不太方便的霍輕可能會選擇住在一樓,沒想到居然是住在樓上。
不過想了想對方那變态的意識系異能,坐輪椅應該也不影響對方上樓。
陶淺舟就挑了霍輕旁邊的房間住下,在齊管家離開之後,他鎖上房門,并沒有休息,而是進入了看起來格外寬敞明亮,甚至裝修有些土豪的衛生間後
他倒不是想上廁所,隻是想找個可以讓自己冷靜一下的小空間,雖然這個衛生間一點都不小。
陶淺舟擡腳走到了洗手池邊,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然後就任由臉上挂着晶瑩的水珠,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發呆。
鏡子裡的人和他之前長的一模一樣,這讓他有些疑惑自己到底有沒有穿書,感覺之前發生的事情都像是一場夢境。
他想到這裡,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很快就疼的龇牙咧嘴,鏡子裡的臉也跟着瞬間變得扭曲起來,才認清了現實。
就在陶淺舟用毛巾擦手擦臉的時候,突然透過鏡子發現了什麼東西,随即低頭,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的右手手腕内側發呆。
隻見他白皙的手腕内側處,有着一片類似紋身的綠色葉子圖案,葉子形狀是那種心形葉片,脈絡清晰,小小一片,隻有一厘米左右的長度,顔色嫩綠,看起來十分鮮活,若不是這個顔色與脈絡,可能會以為他紋了了一顆愛心。
陶淺舟神情震驚,随後,似乎是想要驗證什麼,他的手腕輕輕轉動一下,心念一動,立刻就有綠色的帶葉藤蔓覆蓋上他的整個手背。
藤蔓從他的手腕一點點的向外蔓延出去,之後随着他的想法,綠色瞬間籠罩了整個衛生間的天花闆,包括他面前的方形鏡片上,都爬滿了青綠色的藤蔓。
藤蔓上,新鮮的青色嫩芽,仿佛有呼吸一般,正在輕輕抖動着,房間瞬間一片綠葉蓬勃,生機盎然。
陶淺舟震驚過後一種,無法言語的驚喜湧上心頭,這就是他穿越前的異能。
他穿過來瞬間,就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十分清楚,原身是一個成年了也沒有覺醒異能的普通人。
這個世界的人類,如果有異能潛力,在成年前,一般都會自我覺醒,如果18歲之前并沒有覺醒異能,在18歲成年之後,可以領取一支政府免費提供的潛能藥劑,用于激發身體内的異能覺醒。
原主就是18歲之前,一直沒有自我覺醒異能的那一類普通人,他在18歲成年那日就服用了輔助覺醒異能的潛能藥劑,依舊沒有覺醒異能,徹底被判定為無法覺醒異能的普通人。
所以這就是他上一世的異能。
陶淺舟激動的心髒噗通噗通跳動着。
本來剛剛穿越過來,想到這個世界與他之前所在的末世差不多危險,而自己是一個沒有覺醒異能的普通人的時候,他其實是有些惶恐不安的。
尤其是剛才那種情況下,想到他可能面對霍輕的異能絞殺下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
直到現在,發現了自己擁有異能後,他才真的感覺到了一點心安。
陶淺舟激動的心情慢慢平複,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異能相較于其他木系異能者,十分不同。
他在末世初次覺醒異能之時,手腕上就出現了一片綠色的葉子圖案,這個圖案是他力量的由來,并且裡面還有一個可以進去的獨立空間,不知道現在這個空間是不是也跟着他一起來了。
他想到這兒,迫不及待的用手指在自己手腕處綠色葉子圖案上輕輕一點,随後人進入了空間。
……
與此同時,聯邦,古城區
一座老舊的四合院内,正在石凳前與人對弈的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這一刻,突然心中有所感念,擡頭怔怔的看向了天空的一個方向。
對面的中年人被他這個動作驚了一下,起身,銳利的目光落在了那個方向的院牆上,他意識瞬間擴散延伸出去,仔細搜索了一下四周,并沒有發現什麼危險,才松了一口氣。
他好奇的看着面前似乎有些出神的老人,開口問道:“怎麼了?”
老人年紀看起來很大,臉上遍布皺紋,但是此刻眼神卻格外有神,透着精光,
“我剛才好像感覺到了葉子的氣息,有人在使用它。”
“葉子……”
中年男人面露震驚,“自從他失蹤後,它再也沒有在家族中出現過了,誰會使用它呢……”
“難道,是他回來了嗎?”
老人聞言,卻是沉默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