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弋陽到家的時候,一份文件正好發到他的郵箱。
他此前讓人調查了沈逾的那個男朋友,現在調查結果發過來了,陸弋陽迫不及待地點開了文件。
“康和集團董事長兼執行總裁,秦氏家族現任當家人......怪不得,怪不得。”
陸弋陽喃喃自語,原來如此。
“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陸弋陽大哥今日難得正常下班,一邊将外套交給傭人一邊道:
“怎麼了?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他揶揄道:“你也到有心事的年紀了?”
“哥。”陸弋陽啞着嗓子問:“你知道康和集團的秦硯嗎?”
“知道一點,怎麼了?”
“那你知道他跟他男朋友的事嗎?”
他哥不解地看着他:“你關心他跟他男朋友的事幹嘛?”
“就是随便問問,我有個做媒體的朋友想了解這方面的事。”
“秦硯的事可别亂報道,他可不是個善茬,叫你朋友小心着點。”
“我會跟他說的,那你到底知不知道嘛?”
“唉。”他哥歎了口氣,還是說:
“知道一點,秦硯的那個男朋友,不對,聽說他們已經結婚了。”
“結婚了?!”陸弋陽震撼叫出。
“怎麼了?”弟弟反應太過奇特,男人鎖着眉心問。
“沒,沒事,我隻是驚訝。”
“确實。”他哥也贊同地說:
“以秦硯的身份,交個男朋友就算了,沒想到還結婚了,性質就不一樣了。”
陸弋陽不願聽他哥誇贊二人琴瑟和鳴,飛快問:“然後呢,他男朋友怎麼了?”
“據說那人還是個學生的時候就被秦硯看上了,秦硯為了讓對方答應還使了不少手段,那人也吃了不少苦。不過也算苦盡甘來,畢竟都結婚了嘛。”
“至于婚後,秦硯從未把人帶到公共場合,我也不清楚兩人過的到底怎麼樣。不過前段時間還沸沸揚揚地傳兩人要離婚了,也不知道到底離沒離。”
“行了吧,這些夠了嗎?”
“夠了夠了。”
“我還是勸你那個朋友,别亂寫秦硯的事。秦朔這人手段頗為兇殘,沒事别招惹他。”
“我知道了。”
等到哥哥離開,陸弋陽才緩過神來。
之前鬧離婚,一定是因為小魚哥忍不下去了!
對,肯定是這樣!那個人實在是作惡多端,他一定要幫小魚哥從那人的魔掌中逃出來。
陸弋陽握緊了拳頭,心中暗暗發誓。
——
雖然出道自己,但在酒吧的半年演出對樂隊來說意義非凡,如果沒有這半年多積累的經驗,說不定他們早就搞砸了面試。
趁着還沒出道,他們打算在酒吧最後表演一次,作為這段時間的酬謝。
沈逾自然沒有異議,畢竟組建樂隊的時光對他來說也十分的快樂。
樂隊演出的當天,陸弋陽也來了。
沈逾對上回的事還心有餘悸,看到他都怕他沒扭過來,不過幸好,陸弋陽似乎已經想通了。
“小魚哥,那天的事是我唐突了,我不應該那麼自以為是的。”
沈逾不疑有他,以為他真的想通了,心口松了口氣。
“你想明白就好,你的好意我也心領了。”
“嗯。”陸弋陽一臉乖乖巧巧表情,仿佛又回到了之前。
“小陸也來了?來來來,快過來喝酒,怎麼這麼熱?”
兩人被趙瞬拉過去,沈逾好笑道:“你喝了酒當然熱了。”
“一天到晚喝這麼多,對身體不好,知道嗎?”
“哎,沒事,你趙哥我酒量深的很,這點酒不算事。”
卡座确實比較熱,沈逾喝了會酒,身體也開始發燙,他今天穿了一件藍白兩色的襯衫,就又解開了一個扣子,将領口往外敞開,
陸弋陽原本低着頭悶聲喝酒,下一刻他如遭雷擊,目光定定地落在沈逾脖子下面靠近鎖骨的地方,那兒,有兩個形狀明顯的吻痕。
沈逾察覺到他熾熱的視線,往自己肩膀看了看,看到兩枚鮮紅吻痕,臉上也露出尴尬表情。
昨天,秦硯雖然沒有在琴房做到最後,但是吃完飯回房間後,還是做了。
他興緻莫名得高,來來回回地折騰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藥。
沈逾拉起襯衫領口,遮住痕迹,陸弋陽也覺得冒犯,很快低下了頭。沈逾見沒人再注意自己,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