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平穩地度過,都是打工人可憐,有錢人可不可憐不知道,忙是挺忙的。
秦硯第一天尚且還能在家裡休息,第二天有一半時間在打電話會議,第三天幹脆就去公司了。
早上臨走之前,秦硯撫摸着沈逾的腦袋:“我不在家,你會不會寂......”
“不會,快走。”
“......再見。”
目送秦硯上了車,沈逾松了口氣。但或許是秦硯的“詛咒”成精了,加上這天周姨也出門跟家人團聚去了,偌大房子隻他一人,确實有些許孤單,但很快,一通電話就改變了現狀。
“喂,小魚啊,在哪呢?假期過得怎麼樣啊?”
沈逾跟趙瞬是老朋友了,他還在學校時就時常跟同學去他家酒吧,他的性格沈逾一清二楚。
“直說吧,什麼事。”
“嘿嘿,嘿嘿。”趙瞬在那頭傻笑了兩聲,也不藏着掖着,直說道:
“你要是在家沒事,就過來酒吧玩呗,我挺想念你們的。”
“是想念我們還是想讓我們給你幹活?”
“嘿嘿,那不是也會付你們工資的嘛。”
左右無事,沈逾也不想一個人待在家裡,就道:“行,我晚上過來。”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那我也通知小陸一聲,他說有你們表演的話就通知他一聲,人家是真把你當偶像啊。”
“行了,知道了,會來的。”
沈逾看着趙瞬想盡辦法要他過去的模樣,不覺莞爾,等挂斷電話,他走上樓從櫃子裡拿出一個背包,這是他自己常去的一個吉他老店的吉他,他也不知道該送陸弋陽什麼,見他對音樂感興趣,就送他一把吉他吧。
沈逾四點多出門,随意在外頭吃了晚飯,慢悠悠晃悠到酒吧。
“怎麼這麼遲?”
他到時,其他人已經到了,連着陸弋陽也在,正窩在角落喝酒。
沈逾走上前:“飯總要讓我吃的吧。”
他又看向陸弋陽,神色溫和地開口:“小陸,這個送你。”
“哎,什麼?”
陸弋陽滿面驚喜地接過,打開之後見到是一把吉他,瞬間露出激動表情。
“這是小魚哥送我的?”
“對啊,之前受了你好幾次關照,我想着,既然你喜歡音樂,就送你一把吉他,不知道你有沒有吉他了,能不能用得慣。”
“用得慣用得慣的,謝謝小魚哥!”
沈逾見他喜歡,也松了口氣。送禮嘛,正要送别人中意的。
沈逾坐下來跟大家喝了會酒,時間很快步入8點,酒吧裡人漸漸多了起來,沈逾幾人喝了酒酒氣上頭,精神逐漸亢奮,趁着大夥興頭最濃烈的時候上了台。
年輕的主唱手持麥克風,大聲尖叫:“先生們女士們,家人們朋友們,我是大家的好朋友‘木偶樂隊’,大家今天盡情狂歡,不醉不散!”
台下觀衆:“哇哦~~”
伴随着強勁的音樂聲,現場氣氛被徹底點燃。
時間還早,又是節假日,這次樂隊表演了整整一個半小時,大家才宣洩出所有熱情,酣暢淋漓地下了台。
從台上下來,大家還有些興奮,臉龐漲得通紅,尤其是主唱和鼓手,陸弋陽接完電話回來,眼裡滿是興奮:
“剛剛我哥的助理聯系我說,下個禮拜請大家去錄個demo,如果表現好的話,直接可以出道。”
“真的麼?太好了!”
夢寐以求的機會就在面前,所有人都激動了起來。
“來,我們幹杯,預祝面試成功!”
“祝面試成功,幹杯!”
杯子裡的酒被痛快暢飲,沈逾知道他們渴求出道很久了,也替他們開心,不知不覺也喝了不少。
時間慢悠悠地過去,不知道幾點,沈逾手機震動,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神情收了收,起身走到角落。
“喂——”
“你在哪?”
電話裡,傳來男人不悅的聲音。
沈逾看了眼吵鬧的酒吧,心裡微微發虛:“在酒吧。”
果不其然,男人語氣愈發不滿:“你知道現在幾點了麼?”
幾點了?沈逾低頭看了眼時間:
将近11點了。
秦硯雖然沒有給沈逾設置過門禁,但确實,以沈逾本人的性格,也不是深更半夜還在外面的人,大概是今天遇上好事,一時間大腦亢奮忘記了時間。
“我現在回來。”
“你喝酒了?”
“嗯。”
那頭似乎無語了下,但還是耐着性子說:“我過來接你。”
“不用......”
“我過來接你。”語氣不容置疑。
“......好吧。”
挂斷電話,沈逾回到座位,朝衆人笑了笑,道:“時間不早了,我等會就回去了。”
趙瞬笑嘻嘻地說:“怎麼,被查崗了?”
沈逾無奈地點頭。
“嘿嘿嘿,我跟你說,這就是有家室的煩惱。”
貝斯手的沈少傑天真地問:“那趙哥沒人查崗是因為不想要煩惱麼?”
趙瞬瞬間破防:“滾!”
沈逾擔心身上酒氣太濃,就沒有繼續喝,過了會,他起身道:“我去下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