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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想看星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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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内,醫師正在給念柳包紮,剛包紮好,弘朗就來了。

弘朗隻是斜了念柳一眼,便再沒分給她更多的眼神。

“來者可是京城弘家長子,弘時安?”高台之上,知府問道。

“回官老爺,正是在下。”弘朗恭敬回道。

“訃聞,弘老爺不幸身亡。經念姑娘口述,弘老爺強迫她未遂,情緒過激,而後倒地身亡,仵作檢定,死因不假。弘時安,你可有異議?”

“禀官老爺,弘某慚愧,家父性情确實如此。”言下之意,便是應下了念柳對弘延的控告。

知府是人精,一下便聽出了弘朗的意思,咳嗽了兩聲以掩尴尬,說道:“既如此,便将二人都領回去吧。”

弘朗謝了禮,安排人将屍體擡走,蓋着白布的屍體經過他身邊時,他還是不可控地心痛了一瞬。

至少……他四歲那年落水,弘延救他上來時那一瞬間的心急如焚不是假的。

那麼如今,為弘延一瞬心痛也是理所應當。

隻此一瞬,了卻二十載牽挂,無悔無愧。

弘朗出了衙門,正要離開,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弘公子”,他于是停下腳步。

餘光一瞥,是刑部尚書家的小姐尤泱。

“尤小姐,不知有何指教?”弘朗轉身問道。

“你知道我是誰?”尤泱有些詫異,她此番出行行事低調,連本家侍衛都沒帶幾個,這位弘公子竟能認出她來。

“我弘家是為皇商,各位皇親國戚的容貌姓名弘某自是銘記在心,尤小姐天姿國色,不難認出。”弘朗解釋道。

“弘公子謬贊。”尤泱依禮答謝道,“念柳姑娘的傷勢有些嚴重,我帶的醫師醫術不精,怕是回去之後還需弘公子重新請人診治才行。”

“尤小姐放心,念柳是弘某的奴婢,弘某自不會叫她有什麼大礙。”弘朗保證道。

經此一事,尤泱對弘延的态度堪稱鄙視,連帶着對弘朗的态度也不算好。

但轉念一想,念柳到底是别人家的奴婢,生死都輪不着她尤泱做主,便也就作罷,行禮離開了。

尤泱走後,念柳随着弘朗上了馬車,車廂内,弘朗淡淡開口:“念柳,這是你第二次擅作主張,再有下次,你就帶着你母親回鄉去吧。”

念柳瞳孔緊縮,連忙跪地伏身,“奴知罪,求爺懲處,隻盼爺不要趕奴走。”

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剛止住的血登時浸濕沙布。

弘朗皺眉轉頭,丢給念柳一瓶傷藥道:“先起來把傷處理好,血味聞着難受。”

念柳得令,很快便簡單地把傷口處理好了,她跪坐着,不敢直視弘朗。

“念柳,你很聰明,知道引誘弘延,懂得自救,你對我有用,所以我給你機會,但你也要清楚,不服從命令,得寸進尺,再有用的人我都不會心慈手軟。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弘朗表情嚴肅,不容辯駁地說道。

“奴明白。絕無下次。”

弘朗點了點頭,吩咐念柳坐下。

“對了,你與尤泱是怎麼認識的?”弘朗突然問道。

念柳于是将方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弘朗。

“你運氣不錯,能遇上她。”弘朗說。

“爺,那位尤小姐身份很尊貴嗎?”念柳不解問道:“為什麼說遇上她是奴運氣好?”

“尤家是先皇後的母家,尤泱是先皇後表兄的幼女,當今刑部尚書家的小姐。”弘朗解釋道:“她性子跳脫,不拘世俗,常不見其蹤,連她父親有時都要派人去尋,你今兒卻能碰上她,運氣還不算好嗎?”

“那爺現今提及尤小姐,是覺得它對我們有用?”

“不好說,尤尚書雖對尤泱寵愛非常,卻未必肯讓她幹預政事,更何況刑部尚書是太子的人,對我們不利,當務之急,還是得快些與詩樂公主搭上線,看來還是要從阮崔入手。”

“阮小姐近日倒是無事,一直與公主待在一處,公主最近也沒秘密見過誰,一心撲在阮小姐身上,怎麼看都像是要放棄大業。”念柳說。

“請神容易送神難,祁殷勸服那些大臣所用的豪言壯語,她不記得,總有人記得。祁殷雖隻掌控了朝中兩成人,但那些人中不乏六部重臣,她要放棄,那些人第一個不答應。”弘朗分析道。

“祁殷是識大體的人,天命指她帝王命格,她不會隻屈居于一個長公主之位,更何況誰會情願與他人共享愛人?像祁殷那樣的人,必會想方設法奪走阮崔,隻有登上那至尊王座,才能真正保護想保護的人。我們靜觀其變就好。”

談話間,馬車已經停在客棧門口,弘朗對念柳說:“你回客棧休息吧,這點傷對徐大夫而言不是問題。”說罷他便下了馬車,徑直走進了木屋之中。

木屋裡,沈洛正看着書卷,聽到動靜朝門邊看去。

是弘朗回來了,沈洛于是放下書卷走向弘朗。

弘朗看上去有些頹喪。

“你還好嗎?”沈洛坐在床沿,關心道。

弘朗仰着頭靠在床沿,手肘平放頂在膝蓋上,就這麼坐在地上。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挑起了另一個話題,“阿洛,我爹他……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什麼好父親。”

“他沒怎麼盡過父親的責任,還負了我娘,如今他死了,我應該高興對嗎?可是為什麼,我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甚至有點兒……難過,我是不是很莫名其妙?”

明明弘延的死,是他一手促成的。

現在他虛僞地說難過,實在可笑。

原來他和弘延是很像的,盡管他一直不願承認,虛僞自負、利欲熏心、手刃血親而無悔,這是弘延,也是他。

這麼想來,他也挺惡心的。

“我殺了他,我親手殺了他。”弘朗坦白道。

此後是一陣寂靜,靜得甚至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弘朗,我不知道你從前經曆過什麼,但我希望你能有苦衷,至少,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弑父的原因。”沈洛平靜地說道,心中卻是已經驚起波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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