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就在林業坐在太監們搬來的椅子上的時候,裡面就有人沖了出來。
“二哥是對朕有什麼不滿嗎,一而再再而三的炸朕的寝宮?”
“咳咳咳,又不是你的正殿,炸了又怎麼樣,你還修不起怎麼地。”
林業笑了一聲,“那要讓二哥失望了,朕還真的修不起。”
林立嗤笑一聲,表示不信,他可是知道他們父皇走的時候,那私庫可還是剩下不少東西的。
“不騙二哥,還真就修不起,你也知道,朕不是才滅了北辰,這一路消耗早就把朕的錢财耗光。”
“那北辰的國庫你就沒搜刮點?”
林立才不信他這個弟弟沒有錢了,雖然他被關了在皇宮二十多年,但是他還是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作風,殺光搶光燒光,對于敵人可從來沒有留手的說法。
之前他分家的時候,那場面,知道的人,對于那些被分出去的公子,都羨慕的口水直流。
那些金銀宅院土地加起來可以讓一個世家重建了。
現在對他哭窮,騙兄弟也不是這樣騙的。
“說什麼話呢,朕現在是大秦皇帝,怎麼可能會藏私,自然是歸于國庫。”
林昭說的大義凜然,林立扶了扶歪掉的發髻,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哦,我不信。”
輕飄飄的一句話,林業感覺自己受到了傷害,不就是年少輕狂的時候沒注意,就被人記到現在,還影響了自己的風評。
也就林業沒有說出來,不然林立都要嘲諷出聲,風評,什麼風評,遇到劫匪,抄人老家,遇到強盜,抄人老家,每打一次仗都要收刮糧草金銀的風評?
也就這些事情在軍隊沒有傳到朝堂上,不然哪裡還有什麼風光霁月、淵清玉絜的琨玉秋霜白月光太子。
嗤,讓他相信這人不會抄宇文鼎的老底,而且沒有偷偷的藏些東西,還不如相信他父皇沒有殺他們大哥。
“這次真沒藏,都給換糧草丹藥了。”
他身邊有個寶貝兒子的間諜衛寒在,怎麼可能藏的住東西,那小子為了昭兒不吃虧,可是不辭辛苦的每次分配都是親自出馬挑選戰利品。
選好了就裝箱,每次都是攢個幾大箱,就吩咐人給寶親王府送去,他們出去打仗也就半年,居然跑出一支由退伍兵組成的商隊,說出去誰敢信。
當然了也有北辰國太容易打的緣故,一路沒有受到什麼有難度的抵抗,又不能殺人取樂,将士們也隻能收刮财物了,所以攢的東西也多。
等林立聽完林業說的理由,一時也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望着被自己炸的破破爛爛的偏殿發呆。
林昭聳了聳肩,喝完一杯茶,挑了挑眉準備說出自己的處理方案,就被林立開口打斷。
“想要我做什麼?”
咦,他二哥變聰明了,看樣子關了這麼久,還是有些作用的。
“咳,朕想讓你去昭兒的莊子上,我家太子之前有傳信,說昭兒的田莊附近出現了不少不明人物,莊子裡怕也是不知不覺潛伏進了不少人。”
“還有那些退下來的老兵,種田都種的忘記自己之前的身份,警惕心都給種田種沒了,這不,北辰沒了,異獸那邊是時候主意一下了。”
“所以,派我去給他們緊緊皮?”
林立想了一下,這樣也不錯,他目前是打不赢他那無情無義的父皇,但是他的身份特殊,要出去也隻能是到當今皇帝信任的地方。
反正這皇宮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既然有地方去,就算是荒無人煙的野外,也比這皇宮好。
“二哥,覺得怎麼樣?”林業一點也不着急,端坐在椅子上,風度翩翩的品着今年新炒的茶葉。
“幹了。”
林立頂着個大花臉,望了一眼頭頂的太陽,哪裡都比這無望之地好。
“對了,你現在在外人眼裡是個死人,你要不要換個新身份,不然怕是要吓死幾個人。”
“哼,我管他們怕不怕,最好看到我就直接歸西。”
林立黑着臉讓宮人擡熱水沐浴,還要加黃皮葉艾草,他要去新天地了,自然是要去除在皇宮沾染的滿身晦氣。
林昭本來隻是随便說說,換不換身份也隻是個提議,不接受就算了,當年又不是他二哥做錯事,吓死就吓死吧。
林昭還不知道自己要迎來一個頭鐵的老六,隻知道他父皇說給他找了一個能人,可以守護他的田莊,自然是開心接納。
還好林立并沒有在小侄子的田莊上作妖的想法,畢竟他要找事也是去找他那陰險奸猾無情無義的父皇,當年他被關禁閉的時候,自己這個小侄子都還沒有出生呢。
林昭收到消息就等着那位能人來見他,沒想到莊子上出了事,這為能人直接去了那裡,兩人都沒來得及見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