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影面色一凜,還真是沖母親去的。
“是有這回事,但是不至于威脅生命,母親知道信是誰寄出去的嗎?”
溫靜和搖搖頭,
“我收到信的時候根本沒有辦法冷靜的去查驗真假,再者北隴城已經攻下,後續清理的事宜我交給了元意,便迅速動身回京,結果半路上遇到陳铷,他說是阿霖讓他來的。”
溫清影颔首:“我醒來後,覺得有些不對勁,便讓哥哥派人去邊疆給你送消息。”
“幸而在半途遇見陳铷,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說你醒了,讓我别回京,西戎恐有援軍,我帶人趕回去的時候西戎的援軍已經到北隴城了。”
溫靜和有些後怕,倘若她真的回京,西榮人會趁主将不在而奪城,用李元意等将士的命脅迫她,到時她真的無法抉擇。
見她無事,溫靜和放下心來,起身将外衣穿好。
“我進宮一趟,晚點回來看你,流月呢?”
“應該還挂在外面的樹上吧?讓她進來取暖也不肯,每日就喜歡待在樹上.”
“随她去吧,跟猴一樣的。”
“将軍……”
“舍得進來了?”
流月聽着溫靜和調侃她,也是頗為無奈,隻好進屋讓溫靜和看看她。
“我走了,照顧好小姐。”
“是。”
溫清影看着流月,猶豫片刻,還是不打算起來,隻讓她靠過來。
“有事同我講?”
流月颔首:“今早将軍進城,被攔在半路,有個姑娘說自己是江大人的女兒,要将軍帶她回來與家人團聚。”
說着,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溫清影的臉色。
溫清影倒也沒多在意,她早知道舒家那兩個會出來興風作浪。
“母親怎麼說?”
流月聽她的問話,臉色有些難以形容的奇怪。
“……将軍……她……讓人把那姑娘送到江府去,說……說讓她去江府跟江大人滴血認親,就算是江大人的種也與溫家沒關系。”
溫清影失笑,确實是阿娘的作風,隻是舒清玉胃口有些大了,得教她認清自己。
“我記得她有一個鋪子,你去查查,看看是不是父親給的,如果是的話,想個辦法,讓她的鋪子開不了,給點教訓才知道有些人不是她可以脅迫的。”
花楹捧着藥碗進來,正巧聽見她們的對話,當下便有了主意。
“前些日子,我去給姑娘買紙硯的時候,正巧碰見舒家的四姑娘陪着江二姑娘逛胭脂鋪,當時舒姑娘讓江二姑娘随便挑,記在她賬上,當時隻以為她出手大方,現在想來應該是她自己的鋪子。”
溫清影接過花楹遞過來的藥碗,随手放在案上晾涼。
“那這件事交給你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找流月就行。”
花楹點點頭,痛快的應承下來。
溫清影看着花楹樸素的模樣,突然開口
“花楹,你現在一個月月錢是多少?”
花楹一愣,但還是老實回答:
“四兩銀子。”
“是不是有點低了?從今日起漲到六兩吧,你也不過二十來歲,别穿得太素淨。”
花楹笑道:“謝姑娘恩賞,隻是姑娘不理事,不知道其他人家姑娘身邊的一等女使都是一兩二兩的,給奴婢漲的月例會不會太多了?”
溫清影活了兩世,從未為錢财擔憂過,所以不知道花楹的月錢不算少,但她也不覺得有多少,她身邊就兩個一等女使,芙蕖不在,疏影院所有的擔子都落到花楹身上,銀子使得多,下人才有幹勁,這點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就這樣吧,總歸我身邊現在隻有你一個貼身的,很多事都要你去忙。”
花楹點頭應下,不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