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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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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變當時沒聽出來,二狗子的語氣并不沉重,甚至還有點輕快,全不似将要蹈死之人。

“……你保重。”三變難得拖泥帶水一回,還被二狗子笑了個夠。

道别是沒有的,就是兩邊錯身而過,去往各自該去的地方。

新嫁娘出來的時候,宴席之上還起了一陣小小騷動,都在偷偷說宋雲京這長女全不似乃父,光這身量就夠瞧的,都快與新郎官一齊頭了。

到了要拜天地高堂的時節,宋雲京露了面,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引過去的當口,新嫁娘驟然發難!

人們甚至看不清她是如何把刀紮進韓君璧右臂再拔出來的。

在這種情況下,韓君璧不可能沒有防備,隻要是宋雲京那邊過來的人,都是防備的對象,就這麼樣的防備,居然還讓新嫁娘紮傷了!

能将一把短刀使得如同一條毒蛇的,這世上并不多。

還不知道那刀上是否淬了毒……

三變見此驚變即刻飛身而出,朝着韓君璧那頭出奔。龍湛一躍而起,正正擋在他面前,“你不方便去,我去!”,還沒待他醒過神來,幹兒子已經進到了戰陣當中。

韓君璧是事先提防了的,隻是閃避不及,其實那刀紮得并不深。這用刀之人雖是女子,氣力與速度卻不在男子之下,她接二連三地堵住韓君璧的去路,就是不讓他近宋雲京的身。騷動一起,宋雲京那邊就圍了一圈的人,要把他帶出這戰陣,韓君璧絕不甘心就這麼放他走,于是拼着再吃新嫁娘一刀,猱身而上,接連砍倒了兩個擋在宋雲京身前的人。一見兩邊對上了,江南府的府兵與潛藏在湖中的海寇便就各自一擁而上,場面亂得很。來得人再多,也未必是韓君璧的對手,因他是抱了必死之心的人,也不顧身上挂彩,就這麼一路将宋雲京逼到了湖邊。

“你、你我并無深仇大恨,今日還要做親,為何要痛下殺手?!”

這是一座高台,下邊就是深不見底的湖水,宋雲京并不會水,若是從此處墜下去,韓君璧挾刀逼來,紮個幾刀,再一腳踩他在水中不讓他出水換氣,那他絕無生路可走。到底是怕了,頭一句話就要把幹系撇淨。

韓君璧才不與他多話,一腳踹倒一個,先劈一刀再說!

海寇做久了,連刀都用了倭刀,挺長的一柄,劈、砍、紮、刺,怎麼使都順手。

宋雲京慘嚎一聲——這一刀劈到了他左肩膊,再用力一些,他左膀就與身體分離了。

“這事兒不是我幹的!冤有頭債有主,你找那惹禍的主使去啊!”

韓君璧冷眼看他,又劈下一刀,這一刀下去,原本是想把宋某人的頭劈掉,誰曾想一把絕小短刀架住了他的倭刀。

救了宋某人一條狗命的,居然是二狗子。韓瑭看他的眼神如一根冰刺,直直紮進他心窩。

台下讓一群不要命的海寇封鎖住了,上不去也下不來,若不是這個平日在海寇窩裡混了個眼熟的二狗子,旁的人是絕對來不到這兒的。好得很,這條狗居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叛主了。

“讓開!”韓瑭聲線低沉,聽着已是精疲力盡,因而這話聽起來不像是發令,倒像是哀求。

“何必呢?你今天不收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何必髒了自家的手?”二狗子嬉皮笑臉的朝他那頭再靠近些,确切地說,是朝他的刀鋒再靠近些。

他想試試自己在韓君璧那裡到底值幾斤幾兩幾錢。怕也早就知道韓君璧是不經試的,一試就知道他在他那兒屁都不是!

不然這刀能紮得這麼利索?

隻是韓君璧沒想到這條死皮賴臉的癞皮狗居然不躲!

他居然迎着他的刀鋒硬接下這刀,讓那刀把他紮個對穿。他這倭刀上挂了一個人,想要抽刀出來再劈死宋雲京就不那麼容易了。

韓君璧右臂的傷勢不輕,剛和他拜堂的新嫁娘對他可沒有手下留情,一上來就想廢掉他一條右臂呢,雖則沒成功,但也夠他喝一壺的了。比如說現在,他被這條癞皮狗拖住的時候,眼看着宋雲京就要被手底下死士從高台上救下去,他掃了這條癞皮狗一眼,用盡全力将刀抽出,接着整個人飛身而出——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他要宰了宋雲京,送他下去陪他韓家一百二十三條冤魂!

他到底明不明白呢,他這麼飛身出去,身後是有破綻的,那條叛主了的狗會不會再咬上來,他是顧不上想呢,還是根本不信他敢叛他?

那把絕短小刀紮進他心口的時候,他是否有幾分不可置信?又或者是早就料到這麼個結局?

原來瀕死的感覺是這樣的,先是痛,後是冷,他還想掙紮起身去追宋雲京,沒想到那把小刀還能紮第二刀、第三刀……

“心肝兒啊……我舍不得将你讓與别人,更舍不得見你髒了自己的手,這可如何是好呢,隻好我代你去幹這髒活兒啦……”二狗子将他拘在懷中,摟頭蓋臉地親他,直到他脫力,再也掙紮不起身。

宋雲京遭此大難,吓了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此時見二狗子将韓瑭一刀刀紮得起不來了,方才吐出一口氣,三魂七魄漸漸歸位,那股頤指氣使的官氣也回來了,“好,好,幹得好!你是哪個營的?待都平定了,賞你個官兒做做……”,他話還未說完,就見二狗子輕輕放下韓瑭,緩步朝他走來,宋雲京身邊的人以為他是他們這邊的,也沒多加防備,此時被他一刀紮入心窩,接連紮死三人,他似鬼魅一般貼上了宋雲京的身,手起刀落,一刀把宋某人吃飯的家夥割了下來,拎到還在捯氣兒的韓瑭面前,他說,“你看,我給你把它取來了,我就說了嘛,你的心願我啥時候沒替你了過?”。韓瑭瞳神中的光已散了,但也剛好夠看到那顆血淋淋的頭顱,他一直提着的一口氣松了下來,像是終于放棄了。他喉中的血再也壓不住,一股股地從唇邊湧出來,再過一會兒,他徹底不動了。二狗子一手抱着他,一手拎着宋雲京的頭,嘴裡唱着海上人家慣常唱的送喪曲兒,那響動叫人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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