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他陳行簡什麼時候淪落到被女人逼在牆角勒令脫衣服了?
還她受不了了。他是什麼人啊,她的洩欲工具?
“你……你快脫啊!”杜思貝氣得雙手捶牆。
她快熱炸了。
誰知道喝了那種藥會比發高燒還難受!她現在又熱又燥,隻想快點扒下Nick的西裝,和他緊抱在一起,雖然她自己已經熱得像燒火棍,卻還想和更加滾燙的男性身體糾纏不清。
杜思貝跳起來摟住陳行簡脖頸,“啊嗚”一聲咬住了他的下巴。
那感覺就像被兇狠的王八咬斷了手指,陳行簡扒住杜思貝腦袋往外猛推:“操,你放開我!我要出去!”
“你以為我想嗎!要不是替你喝那杯酒,我至于……你知道我現在多難受嗎,快幫幫我啊!”
杜思貝委屈又憤怒。她藥效發作那會兒一路逃到小花園,情難自已時草叢外就有人說話,聊的還是她的去向問題。
當下就給杜思貝吓傻了。
……還算認識不久的男人有點良心,沒供出她的藏身地。
看在他這麼帥的份上,今晚就他了吧!
不,不對。是我替他擋下了那杯藥,所以本來就是他欠我的!
陳行簡冷笑:“幫你?呵呵,酒後亂性也能被你說的這麼清新脫俗,你找男人求歡前能不能先照照鏡子?想跟我419的女人從洛杉矶排到了上海,你一個姿色平平的酒鬼……”
陳行簡忽然頓住話音,目光下探,他眼裡劃過一抹奇異的神色,并逐漸玩味起來。
杜思貝也下意識低頭看去。一瞬間,她的臉頰連帶耳朵全紅了。
陳行簡舔着齒尖發出感慨:“啧。”
不過轉瞬,他就為自己的吸引力而自得,笑着勾起杜思貝下巴,低頭問她:“看到我,就這麼想嗎,嗯?”
杜思貝眼裡閃過許多情緒,最後定格為悲憤交加的羞惱。
真是丢人至極!
這種藥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它完全摧毀了杜思貝作為人最基本的自控力。僅僅是被擁有超絕荷爾蒙的異性觸摸了一下,她就無法自拔地想要……
嗯。
杜思貝狠狠推開陳行簡,用最後的理智摳住牆壁,拖着腿一瘸一拐走向洗手間。
“喂,事到臨頭你害什麼羞啊。”陳行簡樂得扯了扯領帶。
他對着杜思貝瘦削的背影喊:“不是自告奮勇酒量特牛逼要給我擋酒嗎?喝一杯特調你就——”
特調。
陳行簡眼裡刷地暗了一下。
美國的派對,玩得一向很花。
無論男女,通常看上了誰,就往那人酒裡放點助興藥,美其名曰“特調”。但,還從沒人敢對他的酒打主意。
陳行簡走到桌邊,擰開一瓶礦泉水,仰頭狂飲。一口氣喝了半瓶。
過去兩年,陳行簡把“毒藥”做得風生水起,早有傳言說集團創始人有意提拔他,直到今晚正式宣布他任職,捕風捉影的流言才得到實錘。陳行簡成了酒會的寵兒。
但,當他在人頭攢動火樹銀花之處接受贊美與吹捧時,一定有許多雙藏在暗處恨紅了他的眼睛。因此下在他酒杯裡的東西,藥效更猛。
不難想象,陳行簡如果喝了那杯酒,會在酒會上出多大的醜,藥效發作時又會做出什麼糊塗事,最後再被那群人拍下視頻證據,就是一出精心策劃的仙人跳!
結果竟然是倒黴笨蛋女人替他擋了這一劫。
陳行簡嘴裡發苦,後背發涼。
他喝光剩下半瓶水,來到浴室門口,擰開了把手。
刹那間,蹲在浴缸裡的杜思貝飛快抓住浴缸沿。
像剛做完不可說的虧心事。
她紅着臉瞪陳行簡:“……誰要你進來了!我不要你了,你還不快、快滾!”
陳行簡現在沒心情掰扯蠢女人膽敢要自己滾蛋的鬼話。
他從毛巾架上扯了條浴巾,大步走向杜思貝,把衣冠不整的她包成雪白的蠶蛹,扛在肩頭,最後扔到房間中央的大床上。
陳行簡欺身壓上去,雙手撐在杜思貝臉邊,問:“做嗎?跟我。”
“我可以幫你。”他說。
杜思貝看向他的眼神飄移,嘴唇嗫嚅:“為,為什麼突然……”
“出于某種人道主義精神吧。畢竟,我很善良。”
杜思貝緊盯着好看的陌生男人,用力咽口唾沫:“唔。”
她擡起膝蓋想蹭蹭他。
陳行簡按下她的腿。
他探身過來,将杜思貝的雙手打成結,然後綁上床頭。
杜思貝:“?”
“正式開始前,我們先玩一個小遊戲。”
“嘤!”杜思貝扭動被捆縛的雙手,哼唧一聲。
“乖寶貝。”陳行簡揉她腦袋,“就這麼饞老公?”
他一順摁滅了床頭邊所有的燈光開關,隻留一盞台燈。
燈影朦胧,氛圍更暧昧。
杜思貝咽了口唾沫。
老公什麼的……
男狐狸太會了吧!
陳行簡确認了房内沒有微縮攝像頭後,還是不放心,誰知道笨蛋女人是不是裝的呢?
他現在誰也不信。
陳行簡扯來台燈,對準杜思貝。
她頓時眯起眼睛躲開臉,陳行簡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正對自己。這樣一來,光源便都集中在她臉上,他完全隐沒在黑暗中。
杜思貝害羞:“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嗯,那個?”
她逆着光很難看清Nick的表情,但這種感覺又隐隐讓她興奮。
“我是第一次跟剛認識的女人做這種事。”Nick聲音低沉,透着沙沙的磁性。
“我隻是想說,我不是你在酒會上看到的那樣輕浮,我認為這種事,還是需要一定感情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