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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向程的胸膛被她撩得火熱,腳步不受控制地向周麥逼近,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引力牽引着:“你躲什麼?”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在狹小的空間裡激起微妙的震顫。
周麥的睫毛輕輕顫動,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誰躲了?”她嘴硬道,卻将臉壓得更低。
“那你為什麼一直低着頭不敢看我?”頭頂的燈光被章向程擋在身後,周麥整個人都陷入他的影子裡,近得讓人心慌。
周麥不自覺地咽了咽,喉間幹澀得發疼。
她強迫自己擡頭,但下意識躲閃的視線還是讓她在章向程面前露了怯。
章向程将她的那些小動作全部收入眼底,忍不住勾起了唇。
“你笑什麼?”周麥蹙眉,聲音卻軟得不像質問。
“笑你...”他傾身,鼻尖若有似無地蹭過她發燙的耳垂,沿着臉頰的輪廓緩緩遊移,“嘴硬,但耳根軟。”
周麥的呼吸一滞,垂在身側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縮起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耳垂燙得快要燃燒,心跳也早已亂了節奏,慌得難受。
不行,自己不能就這樣任由章向程牽着鼻子走。
她深吸一口氣,輕聲喊他的名字:“章向程。”
章向程的鼻息突然貼近,溫熱的氣流擦過她左耳敏感的肌膚:“嗯?”那聲低沉的尾音像把小鈎子,輕輕撓着她的耳膜。
周麥的視線虛浮地落在天花闆的吊燈上,刺眼的光暈在她眼底暈開一片迷離的光斑:“你...該不會是——”她故意拖長了尾音,沒将話一次說完。
兩秒的靜默裡,章向程被好奇心催使,稍稍後仰,拉開一個若即若離的距離,可他的手指卻背叛了這份克制,纏繞着她一縷發絲輕輕把玩着:“是什麼?”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度。
周麥突然眯起眼睛:“你該不會是賴上我了吧?”
要不然如何解釋章向程這幾次的反常舉動?
話落的瞬間,纏繞在章向程指尖的發絲驟然滑落,他的耳廓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漫上一層绯色。
“呵。”他的喉結急促地滾動:“我看你是酒喝多了,腦袋還不清醒。”
他的反應太過激烈,說完又懊惱似的别過臉,小聲嘟囔:“不就是被一個女酒鬼占了次便宜...”他的視線卻不受控制地飄回周麥臉上,在觸及她探究的目光時,又倉皇逃開,“我還不至于想不開,把自己下半輩子都賠進去。”
“那最好了!”周麥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輕快得像是終于卸下了什麼重擔。
她舒展肩膀,連呼吸都變得順暢起來,仿佛兩人之間那根無形的鎖鍊終于“啪”地一聲斷開了。
可章向程的眼神驟然陰沉。
他微微眯起眼睛,帶着某種危險的審視。
周麥被他盯得手臂上泛起細小的戰栗,忍不住說:“幹嗎?你畢竟姓章,我們之間...”聲音越來越低,“不太适合有太多的牽連,那樣會很麻煩。”唇瓣被她不自覺咬出一道淺淺的齒痕,“你懂的。”
章向程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擠出幾個字:“怎麼?你還沒放下章顧澤?”
“你放——”
“不許說髒話。”
周麥一口氣哽在喉嚨裡,臉頰憋得泛紅。
幾秒後,她靈機一動,眼睛亮晶晶地重新開口:“放某種氣體。”還煞有介事地補充道:“我是在描述人類正常生理現象,不算髒話。”
章向程:“......”
他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想把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給堵上。
周麥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忍不住為自己辯駁:“那都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你現在就算找個火箭把他發射到外太空我都沒有一丁點兒意見。”
她說得真切,章向程緊繃的肩膀微不可察地放松了幾分:“那...為什麼我們之間不适合有太多牽連?”
周麥皺了皺小臉:“就是覺得很奇怪。”
奇怪?
章向程挑眉,又向前逼近一步,皮鞋尖幾乎抵上她的拖鞋,他忽然彎腰,溫熱的唇瓣幾乎貼上她發燙的耳垂:“可我看你那晚很投入啊。”他彎腰,低聲在周麥的耳畔說:“你還一直在喊我名字,記得嗎?”
周麥的臉“轟”地燒了起來,連脖頸都染上一層薄紅:“忘...忘了。”
章向程像是着了魔,一點一點的靠近,當他将自己微涼的臉頰貼上她發燙的肌膚時,滿足地喟歎一聲:“忘了?”鼻尖暧昧地從周麥的耳朵蹭到顴骨,“那要不讓我們再來重溫一下?”說完,他的手掌已經不安分地撫上她的後腰,将人往自己懷裡帶。
章向程沒有立即吻過來,他呼吸灼熱地拂過她的唇角,輕聲問:“可以嗎?”低啞的嗓音裡裹着克制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