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回家!”
“小魚?!!”
少女手拿禮花筒,半倚在門框上,明眸皓齒,笑起來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江稚魚是季年認識多年的死黨,從小一起長大,大學去了不同的城市,畢業後在各自的城市發展。雖然隔的有點遠,但兩人在社交平台上一直保持着聯系。
“你怎麼來了?”
“我辭職了。”
?!!
還不等季年反應,江稚魚又抛下一枚炸.彈。
“但是我上岸了!”
“我考上s城的編制了!”
江稚魚猛地抱住季年,笑着說:“我們終于可以在一個城市了!”
在被江稚魚壓死之前,季年死命喊着:“先進門,先進門!”
江稚魚一直知道季年面子思想重,對外喜歡裝出一副高冷的樣子。
小時候,兩人家住一個小區,江稚魚一直都是整個小區家長口中别人的家的孩子。
最開始江稚魚隻敢遠遠地看着季年,從來沒有真正和他接觸過。
有一次上課,季年在全班朗讀他的作文——我的爸爸媽媽。
還沒讀完底下就有小朋友打斷他。
“季年說謊!”
“他爸爸媽媽要離婚了!”
“他媽媽說自己不愛他!”
“騙子!”
“季年是說謊精!”
季年的成績很好,但在班裡朋友很少,可以說是幾乎沒有。
在小朋友喜歡抱團玩的年代,獨來獨往,冷冷淡淡的季年像是個異類。
再加上他“好孩子”的聲名遠播,班上早就有很多人看不慣他。
雖然上課時有老師及時制止,但是下課後這件事仍然像病毒一樣迅速傳播開。
以至于隻要季年在學校,他的身邊就會響起“騙子精”之類的話。
那天,季年躲在湖邊小聲地哭,被在附近的江稚魚撞見了。
“是誰?”
盡管江稚魚已經很小心不弄出聲響,但還是被季年發現了。
季年剛哭過的眼睛濕漉漉的,像兩顆水靈靈的葡萄。臉上還有沒擦幹淨的眼淚,鼻子也紅紅的,完全就是一個粉雕玉琢的糯米草莓小團子。
江稚魚這個顔狗,隻抵抗了0.01秒,就徹底屈服于季年的美貌之下。
季年的眼眶泛紅,聲音軟軟地質問:“你要幹什麼?”
江稚魚:“我剛剛路過這裡。”
季年用自以為嚴肅的大眼睛瞪着她,企圖逼退江稚魚。
小小的江稚魚早就有了分辨善惡美醜的能力,不管季年怎麼說,她都不走。
江稚魚給季年講冷笑話講了一下午。雖然季年沒怎麼笑,但她自己講着講着就笑得停不下來了。
離開的時候,季年低着頭,拉住江稚魚衣服的一個小角,小聲地說:“我們一起回去吧。”
後來兩人成了最好的朋友,漸漸地江稚魚發現季年其實也和她一樣喜歡吃垃圾食品,喜歡看電視,作業也都是最後幾天才開始補。
隻不過這人死要面子,又聰明,不表現出來罷了。
十幾年過去,季年越裝越上瘾,早已變成了公司二把手,高冷精英季助理了。
所以在聽到季年最近在門口翻車了後,江稚魚表示非常震驚。
“哇——好香!”
季年進了門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香味。
桌子上放着一口銅鍋,紅油翻滾,辣椒飄浮。桌面上擺滿了毛肚,鴨腸,血之類的菜品。
季年激動地說:“開飯!開飯!”
“愛死你了,小魚!”
*
周末,江稚魚以季年都二十五了一次戀愛都沒談過為理由,拉着他去gay吧玩。
卡座裡。
“哇!”
“s城帥哥好多啊!”
“你看那個像不像之前那個黃.漫的攻?”
季年望過去,狀似無意的瞟了一眼,扭頭和小聲和江稚魚說:“真的好像啊!”
“快去要聯系方式!”
季年沉默,默默地喝着藍綠色的調酒,冷清的氣質與吵鬧的酒吧格格不入。
江稚魚真是恨鐵不成鋼,想着反正環境好看,不如拉着季年陪她拍照。
季年今天戴了一個金絲眼鏡,兩邊挂着鍊條,半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那雙丹鳳眼沒了眼鏡的遮擋,徹底地顯露了出來,隻需要一眼,便足以勾得人忘了心魄。
冷清的氣質與媚惑的容貌完美地交織在一起,兩種矛盾的因素卻碰撞出了難以言說的魅力。
江稚魚一連拍了好幾張,怎麼拍怎麼滿意。
季年把江稚魚拍的照片發在私人朋友圈裡,不一會就有了好多點贊和評論。
第一個點贊的人是:L
L的頭像是小王子與狐狸站在草坪裡,仰頭看天空。
L?
他加過這個人嗎?
他怎麼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