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門,快開呀!!!
“呆頭魚,好久不——”
還不等陸雲澈把話說完,季年就騎着小電驢像箭一樣沖了出去。
季年狠狠地擰動轉把,感受着風聲在耳邊呼嘯,心中暗爽道:
隻要我夠快,老闆就追不上我!!!
“呆頭魚?”
季年轉頭就看到陸雲澈那張欠揍的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季年眼前一黑,下意識轉動轉把。
轉把在剛剛就已經調到了最大,小電驢沒法再加速了,季年隻能通過轉彎的手段來甩開陸雲澈。
季年左轉,身側傳來呼喊:
“呆頭魚?”
季年右轉,身側傳來呼喊:
“呆頭魚?”
無助,窒.息,絕望,季年隻覺眼前一黑又一黑,再也看不到未來的曙光。
又要開始折.磨我了嗎?
補藥啊!!!
反正跑也跑不過,季年索性停了下來,帶着一種英勇赴.死的決絕。
陸雲澈輕笑一聲,眼尾微挑,幽幽道:“呆頭魚?”
喊什麼喊,福氣都讓你喊沒了。
再說了,呆頭魚,是你能叫的嗎?
季年抿唇,擠出來個铿锵有力的“嗯。”
“有什麼事嗎?”
陸雲澈挑眉,故意頓了頓,才緩緩開口:“我最近去京市檢查心髒了。”
“情況不太好。”
季年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這幾天陸雲澈都在公司裡忙,季年每次去時嶼都能看到他坐在那裡看文件。
編,編,編,就編吧,活爹!
“真的這麼嚴重嗎?”
“現在你感覺怎麼樣,需不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吧?”
語氣裡滿是陰陽怪氣,沒有一絲關心。
陸雲澈沒接他的話,目光轉向季年手裡提着的燒烤,漫不經心道:“這是什麼?”
“好香啊。”
香?
再香也不是你的。
别以為這麼說我就會分給你。
“這是我今天的晚飯。”
季年死死地護住自己的燒烤,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生怕陸雲澈又發癫碰.瓷搶走他今晚的口糧。
可季年越是緊張,陸雲澈就越想捉弄他。
“這麼多啊,你吃得完嗎?”
“吃不完就喂狗。”
“别呀,喂狗多可惜。”
陸雲澈揚唇一笑,眼眸微眯,像隻憋着壞主意的狐狸精。
“不如我們一起吃吧。”
不,誰跟你是“我們”?
你這種卑鄙小總,怎配與我,季年共進晚餐?
還沒等季年把拒絕的話說出口,陸雲澈就下車了,伸手就要拿走季年的燒烤。
季年左右搖晃,側身閃躲,但小電驢沒停穩,也沒躲過,直接被晃倒了。
小電驢帶着季年一起摔進了陸雲澈的懷裡,而燒烤被甩了出去。
【我的燒烤!!!】
季年被夾在陸雲澈與小電驢中間,無法脫.身,像隻在案闆上蹦跶的死魚。
陸雲澈握住手把,推了推,把小電驢扶正了。
【你這麼容易就弄好了,顯得我剛剛很像傻子,知道嗎?】
季年擡頭,從呆頭魚睡衣的長縫裡看到沐浴着霞光的陸雲澈,眼底笑意分明。
怒氣從季年的心口直直沖上腦門。
【故意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陸狗賊,賠!我!燒!烤!】
陸雲澈知道自己馬上要逗過頭了,自覺地跑去把燒烤撿起來。
萬幸烤串外裹了一層錫紙,又被在裝在塑料袋裡,沒有被弄髒。
季年一把奪過燒烤,挂在吊鈎上,誓讓陸雲澈再也拿不到。
陸雲澈被季年惡狠狠的動作逗笑,眼尾微微上翹。
“你不是有心髒病嗎?”
“還能吃燒烤這種重油重鹽的玩意?”
季年就像是抓住了陸雲澈緻命的把柄,立刻開始了咄咄逼人的質問:
“不是很嚴重嗎?”
“怎麼剛剛你站的那麼穩?”
“你不會一開始就在騙我吧。”
陸雲澈臉色不變,嘴角依舊噙着一抹笑意,慵懶道:“怎麼會啊。”
“你看我像是這樣的人嗎?”
【不像,明明就是哈!】
“那我還是帶你去醫院檢查吧!”
“你碰到我就心髒疼也不是個辦法啊。”
語氣關切,戰鬥力拉滿,季年就差把少碰.瓷我這幾個字挂在臉上了。
“那我們走吧。”
陸雲澈沒有猶豫,眉眼笑開,甚至語氣都是平時那副懶洋洋的樣子。
【他不會真的有病吧?】
【不行,我不信。】
【反正有時間,這一次,我要把上次,上上次,還有上上上次在他這裡受的屈辱一并償還!】
陸雲澈輕笑一聲,眼波流轉,緩聲道:“那你先起來吧。”
【O.O?】
季年不理解陸雲澈為什麼這麼說但還是照做了。
然後他就看到陸雲澈坐到了他心愛的小電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