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關起來了,呃,哈維出去忘記關門了,所以我想出來看看。”
一眼就能識破的借口,克羅伊頭都沒擡,她現在更加肯定伊凡斯的失憶了。
“哈維在這兒?”林夏沒想到還有哈維的事情,怪不得這幾天根本就沒看到他。
那剛剛的人豈不是哈維?
伊凡斯搞不清楚林夏的立場,隻能如實說是,出賣監管自己的人怎麼能算出賣呢。
伊凡斯被質問一通,好像并沒有受到什麼刁難,忍不住開口又問一遍:“你們是誰?認識我嗎?”
“你叫伊凡斯,具體的身份,等她發完消息告訴你。”
雖然林夏也和小白相處了一陣,但是零零碎碎的,肯定不如克羅伊親自解釋。
而克羅伊立馬用雙臂在面前比了個大大的叉,失憶人員的引導她可做不來,等奧克塔維亞來了再說吧。
林夏想起克羅伊的詛咒,雖然他的認知還停留在這人是個說話會發痛的小人魚。
總之什麼詛咒都好,反正導緻的後果沒差,就是克羅伊沒法長時間說話。
林夏隻能看着一臉茫然的伊凡斯,繼續說:“她叫克羅伊,總之我們是來救你的。你可以信任我們。”
伊凡斯雖然失憶,但并非一無所知,在看清對面兩人之後,他萌發出了一股奇妙的熟悉感。
應該可以信任。
不過信不信任也沒差,照愛麗兒的說法,反正也沒幾天可活的了。
伊凡斯拍拍褲子上剛剛蹭上的土:“原來我有正經名字啊,還以為真叫小白呢。”
現在輪到取出小白這個名字的人尴尬了。
“你叫什麼?為什麼你不能和我解釋?”伊凡斯沒給林夏插嘴的時間馬上追問到。
“吱吱吱——”
林夏跑過來的時候把齧岩鼠提在了手裡,可能是姿勢不舒服,這隻魔物一直在吱吱吱地叫。
林夏隻能把它放到地上,才回答伊凡斯的問題:“我們算是你朋友吧,我叫林夏,你的身份還挺複雜的,我不是太好解釋。”
話沒問題,但伊凡斯發現了一點不對,不是幾人之間的關系,而是自己的朋友是如何進來的。
按照愛麗兒的說法,島上權力最大的應該是島主和聖子。
一個是她爸,一個是把他們倆關押起來的人,結果島主都沒過來救人,自己的朋友是什麼身份,竟然出現在這兒?
愛麗兒對外界的知識和林夏一個樣,就是什麼都不知道,她的原話是世界上最有權力的兩個人,現在的理解都是伊凡斯根據自己的認知進行了一番修正後的結果。
伊凡斯問到:“你們是怎麼進來?”
這個問題有些超綱了,一般伊凡斯現在應該問我為什麼在醫院?我生什麼病?
不過畢竟場景變了,題目變了也正常,哎,但是幸好,這題答案林夏也知道。
他解釋了一下所處位置,祭典,魔法門和鑰匙等,順便說了伊凡斯現在的處境,以及接下來逃跑計劃。
這麼長的事情其實很難在幾句話裡講清楚,林夏的解釋讓本就不怎麼理解現狀的伊凡斯更加雲裡霧裡。
但至少有一個消息是對上的。
就是伊凡斯不逃出去大概就要死。
其實林夏沒想到的是,伊凡斯居然知道自己是祭品,他甚至知道為什麼今年有兩個祭品。
他在失憶的情況下知道的信息比林夏他們在上面辛辛苦苦兩天知道的還完善。
讓人真是感到挫敗。
似乎是感受到了林夏的情緒,伊凡斯補充:“這是和我關在一起的小姑娘說的。”
“愛麗兒?”
“嗯,你也認識?她和我關在一起,現在還在房間裡,你要過去嗎?”
林夏當然認識。
但是現在他并不能和伊凡斯去見愛麗兒。
其實他不相信島主,也不相信真的會獻祭兩個人。抛開一切,島主怎麼說也是奉獻了不少,獻祭人家女兒的話聖子真的有點不是人。
愛麗兒在那說不定有什麼别的目的,雖然林夏也覺得自己有些多想了,但在沒有出去的路之前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先走。”克羅伊收回手機,奧克塔維亞那邊沒有傳回來消息,先去約定地點等人吧。
“我也跟着一起嗎?”伊凡斯指指自己。
莫名其妙加入冒險了?
林夏看着地上扒拉着牆壁跑遠的齧岩鼠:“你本來有什麼計劃嗎?”
伊凡斯想想,确實也沒有,這幾天他沒找到任何可以出去的門,林夏說他知道的多,但其實除了愛麗兒口述的内容,他沒有任何線索。
他甚至一直以為自己在奇異的宮殿裡,所以才沒有窗戶。
“沒有計劃那就和我們一塊兒,等下有人可以給你解釋你是誰。”
“哲學家?”
“不是,是你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