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主說離開就立馬走掉,絲毫沒給蘭卡任何提問的機會,他也隻能抓着林夏發問。
對着自己哥哥到達的時間,離開的時間,在島上幹什麼,都問的仔仔細細,可惜并沒有什麼收獲。
林夏叉起一顆蝦仁,“萊斯幾乎不暴露自己的個人信息,隻說自己是為了學術課題過來做研究而已,你等下去樓下找這個路易大叔或者其他食客問問,他住在這裡,和這些人應該見得多一點。”
“為什麼你好像什麼都不清楚。”蘭卡看着得到的東西,一張模糊不清的背影照,失望地趴在桌子上,都不如他昨晚在農場書房翻出來的東西有價值。
林夏對于少爺的質疑沒法反駁,畢竟說的是事實,隻能點頭附和,“那誰讓我住在郊區呢,除了你們,誰會去那個地方。”
“說起來你是來尋親的,那葉南星是幹什麼的?”
“他好像有課題要做。”蘭卡撇了撇嘴,“他真是個大學老師。”
“好吧,還以為你們都有些不能說的秘密呢。”林夏看向奧克塔維亞,重複了一句,“對嗎?”
奧克塔維亞隻是笑,沒有理會這句質疑。
他剛剛沒有參與幾人之間的對話,一直在觀察林夏,可能目光太劇烈了吧。
奧克塔維亞現在也不是很害怕引起林夏的懷疑,克羅伊在房間裡把上午的偵查情況編輯好全都發給了他,如果情況屬實,那麼林夏就是可以相信的。
他和教會的關系并不親近,甚至到了教會要制作一個假象來欺騙林夏的程度,而剛剛,他也沒有按照島主的意思行事。
除非是蠢到一定程度,不然這種種迹象隻能說明,林夏和這幾位忠誠的月光女神信徒并非一路。
也是,林夏說過自己是從海上漂流至此,一個外來者,也不會對本土神明有多虔誠的信仰,過個十年八年倒是要另作考慮。
蘭卡草草吃了幾口,就帶着剛剛得到的線索下了樓。
“您是發現了什麼嗎?”奧克塔維亞開門見山,對着林夏發問。
“發現你一直盯着我?放寬心,我能不能發現取決于你們是否想讓我知道。”林夏喝了一口蘇打水,如果真是遊戲他說不定還有心情去探究,但是林夏剛剛突然意識到,就算抱着遊戲的心态,但是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沒人會将秘密鎖在密碼箱裡的同時又在不遠處留下密碼線索。
無論是這幾個遊客,還是教會,島主,他們的秘密隻有主動說出,别人才有可能知道。
“算了,我也走了”林夏擺擺手,有需要自然會過來找自己,他生活順利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好奇心并沒有那麼強,如果不該知道的事情,他會裝成不明白的。
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回家把之前記錄的相片拿給蘭卡看一下,每逢節日就拍一張大合照是日落島的傳統,這不是多麼嚴格的東西,基本上就是些有頭有臉的角色站個兩排,不然一張照片也站不下那麼多人。萊斯有出現在相片裡的,除了萊斯,之前的遊客也都有出現過。
因為也不是多麼麻煩的東西,隻是把相片帶回家保存好而已,林夏就準備了一本相冊,沒想到居然真的有用處。
奧克塔維亞站起來攔住了林夏,歎了口氣,“林先生,其實我們很需要幫助,隻是我們不知道能夠信任誰。”
林夏停下腳步:“太複雜的話要不還是别找我了。”
知難而退也是一種難得的好品質。
“和小白有關。”奧克塔維亞醞釀了一下語言,嘗試把故事壓縮的更加簡略一些,“小白是我和克羅伊的同事,我們得把他救出去。”
壓縮地太簡略了,林夏明顯沒有理解各方之間的關系,“那你去醫院把他帶走呗,咱們這也不是什麼龍潭虎穴吧。”
奧克塔維亞看了一眼嘈雜的樓下,果斷把林夏推進了克羅伊房間,轉身鎖上了門。
克羅伊正在桌子前,拿着一個方形機器掃描本子。
見二人進來也沒什麼反應,淡淡的問了一句,“拉入夥了?”
奧克塔維亞搖搖頭,說到:“事兒還沒講清楚呢,剛剛一直是蘭卡在講。”
林夏被按在房間唯一的沙發上,迷茫地看向兩人。
克羅伊蹬了一下桌子,把椅子滑向窗邊,從包裡取出一疊紙片遞過來。
最上面一張上有小白的證件照,應該是他的信息,林夏快速翻了一下,在後面的照片上停留住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