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剛一結束,林夏就從側門離開了,車鑰匙被随手扔給了葉南星,随便這幾個人去哪好了,他現在就想找小白問問情況。
那孩子在儀式結束的時候被解開了束縛,已經可以行走了,也沒有再進行過掙紮的行為,隻是和聖子一起離開時,身上還滴滴答答地流着紅色的液體。
也所幸有這些痕迹,林夏順着一直走到了教堂的後花園。
液體在走廊上就徹底消失了。
“小白?”
後花園裡隻有聖子一人,并沒有什麼小白的身影。
林夏的叫聲也沒有回應。
倒是聖子聽到聲音,拍了拍身上不知道是在哪裡蹭上的草葉,走到了林夏面前。
“林先生,帶着一個外人來到教堂内部不合适吧。”
“外人?”
林夏轉頭看了一眼,并沒有别人的身影,
聖子隻是笑而不語,看得林夏身上有點冒冷汗。
此時林夏才聽到噔噔的腳步聲,克羅伊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他不知道是跟的遠還是對方刻意放緩了腳步,總之林夏并沒有感覺到有人跟着自己。
“抱歉,我以為要和您一起出來。”
克羅伊并沒有理會聖子的話語,而是朝着林夏道歉。
說真的,這還是林夏第一次聽這姑娘講那麼多字。
“我把車鑰匙給葉南星他們了,你不舒服的話應該早點回去休息的。”林夏沒忘記克羅伊在儀式進行時的怪異舉動,當然,他主要不是很願意陌生人摻和到自己的事情裡。
聖子圍着克羅伊轉了一圈,像是看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物:“克羅伊小姐剛剛的苦頭還沒吃夠嗎?”
克羅伊往林夏身邊靠了一步,看上去應該是被聖子吓得不輕。
“這位小姐欺騙母神,你瞧,這還有印記呢。”
聖子把手搭在克羅伊的脖子上,輕輕地摩挲了兩下。
林夏有點不适,他早就想說了,聖子好多動作都有點性騷擾了,對自己也是。在此之前,他都當做是自己多想,不過類似的動作對着克羅伊做出來實在是太奇怪了。
他伸手想把兩個人隔開,但是沒想到克羅伊突然開始流淚吓地他趕忙把手縮回去。
自己可是什麼都沒做啊,要說自己才是被跟蹤的受害者。
克羅伊泣不成聲,連說話都不怎麼連貫,林夏以為克羅伊會是較為無感的那種類型,誰知道會突然做出這種舉動。
不過自己與她也沒有多熟悉。
林夏從抽噎聲中整理出了一點頭緒,大概是克羅伊曾經是另一個教派的聖女,在某一日神明抛棄了祂的子民,克羅伊也離開了故鄉流浪,隻是沒想到神賜予她的東西并沒有收回。
聖子聖女是什麼大白菜嗎?随便來一個就是。
林夏都要覺得現在該離開的是自己了。
“能先解決一下我這邊的問題嗎?”林夏插在兩個人中間,硬着頭皮問,“聖子大人,能請問一下小白被你帶去哪裡了嗎?”
“他早就被莫爾醫生帶回醫院了,難道你認為他配住在教堂裡嗎?”聖子表情難看地甩開克羅伊,顯然對于另一位聖女的遭遇他并不感到同情。
林夏想起來之前醫生的話,總感覺不太對:“可是不是說他前幾天都在這裡?”
“前幾天是前幾天,前幾天我還能在教堂收留那些外來者呢。”
聖子的聲音不由得大起來,不知道在氣些什麼,陰晴不定的,真應該讓島上其他人看看他的樣子,根本不是裝出來那麼友善。
林夏看了一眼花園,通道隻有面前的長廊,沒有後門,他也沒有看到莫爾醫生進來,如果跟着莫爾醫生離開,那為什麼要專門來這個地方呢?
但是過來的路确實曲折,從中途的哪個岔路口離開确實也有可能。
林夏主要是不明白聖子為什麼要撒這樣容易被拆穿的謊言,拙劣到他都相信這是真的了。
“那現在可以離開了嗎?這裡是教堂,難道要我請你們喝兩杯?”聖子的語氣還沒有平複下來,帶着點惱怒,“尤其是你,外來者小姐。”
“對不起。”
克羅伊自覺讓對方不快,轉身離開,林夏沒有找到要找的人,也隻能跟着一起走掉。
葉南星還算是有良心,并沒有驅車離開,而是在停車場等着二人。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林夏隻能先給莫爾醫生發一條短信,這個老醫生對于電子設備可以說是一竅不通,指望他回複幾乎不可能。
人倒是到的整齊,林夏隻覺得奇怪,問到:“你們沒人去賓館嗎?我現在還可以送你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