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有什麼推薦的地方可以去嗎?或者這個島上的傳說,可以講講嗎?”葉南星隻吃了一點,就停下了筷子。
“不知道,研究民俗找我就大錯特錯了,在路上随便找幾個老人問的都比我知道的多,我才來這裡幾年,什麼都不知道。”
林夏用叉子把盤子裡的松餅戳成小塊,和煎三文魚疊起來插好送進嘴裡,這個破島每個風景他都看了不下百遍,誰知道旅遊的想看什麼,按照他從前上班的經驗來說,不在辦公室上班就算是旅遊了。
傳說他更是不清楚,除了月光女神,但即使是月光女神他也隻知道這是大家的母神,賜予了日落島無盡的的豐盛,僅此而已。
林夏除了第一年參加了月光祭典,後幾年都躲在家裡睡覺,晚上出門看看煙花。
月光祭典當天并不嚴格,甚至遠沒有迎神日來的嚴格。
蘭卡本來在埋頭啃玉米,擡頭似乎有什麼想問的,但最後還是把話和玉米一起咽了下去。
林夏再次把葉南星帶到了那間醫療室。
紗布包裹下的傷口情況好的出乎意料,那處本來是史萊姆的腐蝕傷,不算嚴重,但是現在隻剩下一些紅腫,林夏換了個藥瓶在傷口上塗抹幾圈,
為了防止和衣服摩擦,葉南星身上還是纏上了紗布。
幾個人吃完飯就往教堂出發,林夏從車庫裡把他那輛姜黃色小車開出來,幸好隻來了4個人,再多就得有人跟在後面跑了。
教堂裡已經來了不少人的,林夏把車停進另一側的停車場裡。
穿過院子,聖子就站在門廊下朝着來者打招呼微笑,林夏走過去:“聖子大人,昨天又給我找了個活幹啊,記你賬上了,月末記得過來結。”
“怎麼會,林先生之前不是一直沒有機會和登島的遊客交談嘛,給您這個機會該表示感謝的是您吧。”
“他們跑慢點到我家門口估計就被吃個幹幹淨淨了,你給的機會還真是苛刻。”
聖子看有人過來,又展開微笑迎上去,把林夏晾在一邊。
林夏不知道這個聖子怎麼和别人都能好好說話,對自己就陰陽怪氣的。本以為他是外來人口才受到排擠,但是顯然聖子對于旅遊的遊客并沒有偏見,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他了。
林夏沒急着進入教堂,他站在這邊等葉南星他們,剛剛車在院子門口把那四個人放下,讓他們先過來等着,結果反而是林夏先趕到了。
人還在源源不斷地往教堂湧來,如果在這種一條道通到底的直路上迷路了,那林夏也沒有辦法。
等得無聊,林夏按亮手機開始擺弄消消樂,手機上沒什麼好玩的遊戲,就這個自帶的消消樂兩年他打了三千多關。
一關還沒打完,就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是葉南星和蘭卡。
“那兩個人在門口遇到個唱歌的,說個沒完沒了。”
“說個沒完沒了?”
“奧克塔維亞,克羅伊在旁邊聽着也不嫌煩,我跟教授反正是受不了了。”
林夏知道那個唱歌的,是經常在中央廣場唱歌的駐唱歌手,有時也在酒吧唱,還會彈挺多樂器,全能型人才。
奧克塔維亞和他聊起來也正常,希望不要耽誤了時間。
“那你們先進去吧。”林夏把葉南星和蘭卡往聖子那邊推推。
聖子還是那副焊在臉上的微笑:“請問二位有沒有信仰呢?”
林夏心想,原來進教堂還有信仰大調查。
二人都搖搖頭。
聖子則是從一個鑲着金邊的琉璃杯子裡沾了點水灑在二人頭上:“願母神保佑你。”
又過了将近10分鐘,林夏才等到聊天回來的奧克塔維亞,那個歌手更早一步就進去了。
奧克塔維亞有些震驚地看着林夏:“您一直在這裡等我們嗎?剛剛遇到了一個知音,忍不多聊了幾句,要是知道我們就先過來了。”
林夏頭也沒擡,他的消消樂這關是限時關卡,還有20秒,剩十幾個紅色方塊沒消,正是緊張關頭,隻是随口回應:“我不想進去,沒專門等你們。”
聖子繞過人群走到奧克塔維亞面前,他臉上還挂着招牌的笑容:“不好意思,奧克塔維亞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按照您昨天的裝扮,您應該有所信仰吧,雖然母神對所有人都一樣寬容,但作為母神的孩子,請恕我不得不将您在此攔下了。”
林夏沒說話,他覺得這個聖子就是閑瘋了在這兒耍人呢,昨天吩咐别人一定要來,今天又說你不能進去,他以前在公司上班的時候就有這樣的同事,煩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