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心懷不軌的奸臣利用聖上的身體狀況大做文章,他每次為聖上醫治,對外都隻宣稱是在為聖上調理身體。
沒曾想,一個剛入宮就被發落掖庭的别國女子,竟也知曉這天大的秘密。
沈玄見劉顯直勾勾盯着自己,半晌沒說話,問道:“怎麼?可是本宮哪裡說得不對?
“哦,沒有…… 沒有……” 劉顯猛地回過神來,神色略顯慌亂,下意識地擺了擺手,“既然琰後娘娘知曉聖上身體中了寒毒一事,想必也是深受聖上信任之人。”
沈玄點點頭,側身,目光柔和地看向床榻上,臉色蒼白的女帝,“聖上的寒毒已然深入經脈,往後發作也會愈發頻繁,尋常的針灸手段隻能暫時緩解,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我此次施針,雖看似大膽,實則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沈玄轉過身,直視着劉顯的眼睛,“我所用之針法,乃是‘歸元逆脈針法’,此針法極為玄妙,講究以針為引,調動人體潛藏的生機,以毒攻毒,逐步化解寒毒。聖上如今的狀況,已不容我們再躊躇不決。”
話落,沈玄把剛收起的金針又取出來,準備轉身繼續給蕭瀾淵施針。
可劉顯似乎還是不放心,眉頭緊鎖着,内心的擔憂絲毫未減。他幾步快走至床榻邊,神色焦急地說道:“聖上睡了多久?要不,臣先為聖上把個脈,看看情況如何?”
劉顯說着,就要伸手去撫蕭瀾淵的脈搏,被沈玄叫了一聲阻止了。
“劉太醫。我知曉你擔心聖上的安危,這一點我們是相同的。但若是一味求穩,錯過這最佳的治療時機,寒毒侵蝕髒腑,到那時,便是大羅神仙也難救聖上。我既然敢如此施針,便有十足的把握,還望劉太醫能夠相信我。”
劉顯眉頭深鎖,心懷忐忑。
他行醫多年,經驗不可謂不豐富,可沈玄口中的 “歸元逆脈針法”,卻如天外來音,聞所未聞。雖說沈玄所言句句在理,可僅憑這寥寥數語,就讓他全然放下心來,着實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