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盛行禮,聽季貞吩咐,“速傳定王!”
一刻鐘過後,嚴靖澤到來,見季貞如此,心裡暗爽,表面故作疑惑,“陛下,您這是怎麼了?”
季貞不多說下午在酒樓一事,隻道:“朕命你即刻傳書衛喬甯,讓他先領着人去殺了那群惹事的交趾人!”
嚴靖澤隻應道:“是!”
季貞繼續說道:“朕準你明日不必早朝,破曉之際返程廣州府,若是交趾再來犯,便滅了他們的國!”
嚴靖澤即刻接命,“臣謹遵聖意!”
他回了房間後,吩咐下人備好馬匹,自己又收拾了要帶走的東西。隻待明日破曉,駕馬南去。
黑夜過得總是快些,睡一覺天便亮了。嚴靖澤沒賴床,梳洗完畢飯也沒吃,就和另外一個披着何喻究臉皮的人騎着馬迅速地往宮外趕去。
而宮内大殿上,季貞高坐堂上。
他眼觀朝堂,沒看見遊少卿,開口問道:“國舅因何沒來?”
衆人搖頭。此時幾年前和遊少卿一同高中進士的狀元王胥生出列,行禮道:“陛下,今早在殿外時也未曾見到遊大人。”
季貞問遊浮園,“國丈,昨日國舅可歇在你府上?”
遊浮園:“回陛下,未曾。不過犬子昨日倒是命人給臣和臣的内人送了補氣養血的補品來。”
季貞疑惑,問道:“何時送去的?”
遊浮園:“酉時過後。”
季貞思索一番無言。
突然李以維出列道:“陛下,定王殿下今日也未在朝上啊。”
說到嚴靖澤,季貞就來氣,他想昨日他偷偷去一仙酒樓還未窺探到嚴靖澤和遊少卿在做什麼就被發現了,還急忙忙的坐着馬車回了宮時,登時怒意沖天。他忍着怒火,一字一句地回道:“昨日有人來報,我國西南邊境正在受交趾人的侵擾,朕已然命定王回廣州府派兵鎮守了。”
李以維思考一會兒,又道:“陛下,恕臣直言,您不該擅自放走交趾公主,她可以作為籌碼,幫助我朝吞并交趾。”
季貞頓時惱火,起身甩袖,“夠了,别再說了!”
朝野霎時寂靜無聲。
季貞站着看了群臣一會兒,而後坐下沉吟,道嚴行之可沒這個膽子敢綁架朝廷官員,遊少卿該不是生病了吧?他懷着擔心的心理問遊浮園,“國丈,國舅身體可有些問題?”
遊浮園如實回答,“犬子少時生過一場病,燒了四日才退下去。”
季貞緊張地問,“該不是複發了?”
遊浮園剛想說話,李以維也剛想插嘴,季貞就吩咐人帶着太醫院最好的太醫前往遊府,為遊少卿診治。可他渾然不知,此時的遊少卿已然和嚴靖澤坐在了一輛馬車上,以适當的速度前往廣州府。
而另一輛跟在後頭前行的馬車上,則坐着何喻究和趙洵,還有一個幾歲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