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面前就放不開。
“怕什麼呀,大膽點,人越多越好。”太初有些興奮。
他一直想全面的看看後宮諸侍,這是個好機會,叫他們瞧瞧墨侍郎是如何争寵的,給他們一點小小的心機震撼,他之後的工作肯定更好開展!
事已至此,牧文墨隻能抱怨兩句,然後安排宴席的事情。
在衆人焦急的等待中,牧文墨的生辰終于是來了。
宴會來的人多,好在靈仙宮場地大,能容納的下。
“不是說好了是晚宴嗎,怎麼都來得這麼早。”
午膳吃完沒多久就到的差不多了。
“幸好咱們有準備。”東風使喚侍從給每桌上糕點茶水。
宴會沒開始,侍郎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有的閑聊,有的在投壺,有的在玩遊戲,有的在打葉子牌。
牧文墨隻在最開始迎了大家,說了兩句客套話,讓諸侍好好玩,正宴晚些開始,就沒出現了。
尹澤打量着靈仙宮,心裡有些不舒服,景色真夠好的,怪不得敢叫“靈仙”呢。
他在自己席上坐下,很快就有人靠上來。
第一個到他旁邊的是舒應侍。
舒應侍叫舒安,比他低兩個位分,長相不算多好看,隻是讓人看着很舒服,他穿着一身并不張揚的新衣,走到尹澤旁邊來見禮。
“見過澤禦卿。”
“不必多禮。”尹澤請他坐下。
舒安跟他關系不錯,兩人同批進宮,選秀時還在一個屋裡住過,比起旁人理所當然的多了幾分親近。
且舒安比尹澤受寵的程度要低很多,他不喜歡走動,沒什麼存在感,對尹澤沒什麼威脅。
第二個過來的是元侍卿。
他比尹澤低一個位分,但尹澤和舒安都站起來迎他。
三人彼此見禮。
尹澤笑道,“哥哥怎麼來了。”
“一個人坐着無聊,湊過來聊聊閑天。”元侍卿不是一個很漂亮的男人,他身上有一種很淡然的韻味。
尹澤對他很客氣。
雖然元侍卿位分比不上他,但他是第一個跟着陛下的人,也是滿宮上下唯一一個有封号的人。
封号是有數的,正三品貴卿有六位,分别是“錦熙宜穆瑞嘉”。
從二品君有四位,封号分别是“純賢德榮”。
貴君兩位,封号是“瑜瑾”。
貴卿以下都沒有封号,要麼以姓做封,要麼以名做封。
但元侍卿是個例外。
元這個字很特殊,有開始和開端的意思,就沖這個封号,也沒人對元侍卿不敬。
元侍卿叫石可佳,他是後宮中年紀最大的,跟着陛下時才16歲,現在已經28歲了。
他保養的好,看上去并不顯年紀,到底比旁人多了分閱曆,叫他看起來并不普通。
像一杯茶,品過之後會有回甘。
三人湊了一桌葉子牌,一邊打牌一邊閑聊。
舒安赢的次數多,石可佳赢的大。
尹澤心思不在牌上,餘光時不時掃向宮門口,輸的最多。
“快别看了,一會你月例都輸完了。”石可佳壓了尹澤一張牌,引他看牌局。
“輸了就輸了。”尹澤随意出了一張牌,“誰靠月例活着不成。”
舒安垂下眼眸,石可佳正要說什麼,忽見靈仙宮的宮人搬了什麼東西出來。
“咱們瞧瞧去?”石可佳合攏手上的牌。
“不打了,去看看。”尹澤扔了手裡的牌。
衆人都往那邊走,東風立在最前頭給諸侍請罪。
“這是我家主子稍後宴會要用到的,實在是不方便細看,主子們若是喜歡,侍虜明日送些去主子們宮裡。”
說的好聽,就是不叫人湊近罷了。
“好像是紙張,隻是大了些,做成了畫卷的樣子。”舒安踮起腳。
“好大的畫卷。”石可佳不解,“比人還高,這是要做什麼?”
“晚些就知道了。”尹澤往後退了退,“可别給墨禦卿把東西瞧壞了,怪到我們頭上就不好了。”
他話裡帶着酸,轉頭回到了自己的席上。
眼看着時間差不多了,石可佳和舒安也回了自己的位置。
“把他們赢的錢送過去。”尹澤攏了攏面前的金銀,叫來金谷,“說我下次再與他們打牌,定是要赢回來的。”
天色眼看着晚下來,太陽垂頭,漸漸向西,司月司的人奏起了舒緩的音樂。
諸侍都坐好等宴席開始,不時探頭看向門口。
在衆人的翹首中,鐘月總算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