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飛把手上的煙按滅掉,扭頭非常誠懇地道:“大花,你,你難道就不怕,我也是一個大騙子。而退一步來說,我也隻是嘴上功夫,說說而已的色狼或者是一個大騙子。如果你真的遇到後,又應該怎麼辦,可别到時候就悔之晚矣。大花有很多的事情,不是你們所想象的那麼清楚,那麼的簡單。而很多的不測與不确定,也不是你們這個年紀的人,能理解與看的透徹。别說是你們,甚至有時候就連我,自己也不能完全把控好。什麼對于善與惡,好與壞,美與醜這僅僅隻是一步之遙的距離。好了大花,真的謝謝你!給我說了這麼多你們之間的事情,講的也這麼的清楚。并能聽我羅裡吧嗦一大堆,這看似廢話而又不是廢話的東西,也的确及少有人耐着性子聽我說完。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訴你,我是很想也很需要女人,而特别是像你這樣的女孩子的身體。當然啰!這隻是身體上的需要,也更是生理上的需要。但,但絕對不會,不會也不能趁火打劫而霸占了你的身體。萬一,萬一今後我們走不到一起,那,那不就是害了你的一輩……”
“唔唔,别,别說了,猴哥。一切我都認了,真的打心裡認定了你。”大花急切地緊緊擁抱着吳飛,而香唇也以緊緊地吻了上去。
吳飛三兄弟就這樣從第二天開始,幾乎每天身旁左右都離不開龍鳳十人幫,這一大夥年輕的男孩女孩。但隻不過聚在一起,前前後後一共加起來,也大概隻有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而這也正是俊龍,大花等龍鳳十人幫,自認為所謂最美好的快樂時光。個個都感覺是非常的輕松與俠意,還免不掉無憂無慮的自由自在。
但在前一晚徹底強行同龍鳳十人幫分開,第二天中午時分,吳飛三兄弟終于醒來。他們又恢複到以往住窯裡習慣性的生活方式當中,感覺也隻有這樣才是他們最為自由,和灑脫的生活方式。可是日常生活開資的一部份,幾乎都是虎仔和老九回家拿來的錢。而另一大部份,則是龍鳳十人幫的俊龍,大花她們心甘情願的付出。
從此吳飛三兄弟則又一如即往在街上混迹,而對于家的觀念不是沒有,也并不是淡泊。确實也擔心回家後,媽一定會毫不猶豫,打自己一個半死。但家永遠是自己的家,親人也永遠是自己的親人,而此生自降臨人世間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無法更改與去改變血溶于水的親情。
宋美麗看着兒子已經走到這一步,雖然好強愛面子的她,也隻有打掉牙往肚裡咽的份了。每當見寶貝兒子偷偷摸摸,出現在家門前叫聲媽的時候,宋美麗很自然地流出激動與悲傷的淚水。再也不會想到罵與打了,反而客氣地招待兒子進屋坐下。完全感覺兒子隻是在外地學習歸來,或者是去外地出差一段時間,才剛剛返回家裡的那種感覺。就這樣在宋美麗強行幹涉下,吳飛又不得不重新回家睡覺,率先終于告别瓷廠窯裡生活情形。又完全溶入進家庭生活氛圍中,而不出兩日虎仔,老九也照猴哥的樣子,返回到現實的家庭生活之中。三個人的家庭親情在與日俱增彌合與修複,卻無法改變不了吳飛他們三兄弟,已經完全混社會野了的心。但是在父母的心裡,隻希望随着年齡的增長,随着社會閱曆的俱增,兒子永運會回歸到親人的懷抱。
覃九原來在初三上學期,就已經死纏硬磨着父母不肯上學讀書,隻是在爸媽的一再堅特下,好歹也算混個初中畢業證。但對于讀書覃九以明确告訴過爸媽,讀書好比用刀子架脖子上一樣的難受,對讀書的确沒有半點的興趣。隻希望爸媽還是趁早,想想辦法搞進廠上班,哪怕先弄一個待業青年的指标。不能等到那時初中畢業以後,還要待在家裡打混仗過日子,等到那時爸媽的負擔,毫無疑問還會加重。
而還沒等中考結果公示分數,與未來學校分配情況下。覃九就在中考結束後的第三天一早,随着父親覃大山進了他所在的某瓷廠上班。而屬于小集體待業青年性質,幹起燒煉車間的裝坯工。每月學徒工資也隻有十八元,但覃九能做到在無怨無悔中,并能做到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