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見高飛鍵站到身旁,吳飛可是又驚又喜,餘力同張軍一時之間在激動中,還沒完全反應過來,高飛鍵又緊接道:“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真想不到一下子打了三人的招呼,兄弟們!多多保重,明年再見。請你們回家後代我向各位老爸老娘說一聲,高子回了學校,因時間的确太緊不能一一打招呼辭行。”說完高飛鍵伸手一個個握手後告辭走人。
雖然張軍在握手時久久不願松開,還一個勁地說:“即然是後天走,那今明還不是有兩天的時間。無論如何也要請吃一餐飯,再好好喝上幾杯酒,等後天一早我就開車送你去省城。而從那裡去北京的話,就太方便多了,還有一趟特快直達北京終點站。高子,聚一下如何,再走也不遲……”
而最終還是被高子婉言謝絕,畢竟他在市裡還有好多的親戚。更何況各家都早已都安排好了飯局,再怎麼說也必須去應酬一二。
所以吳飛和餘力沒有強留高子的意思,隻能說再見一路平安多保重身體等客套話後。高飛鍵又騎上自行車,将要去下一個友人家裡作告别。然後還得趕快去小叔家裡,因為現在所有的親人都聚在他家,正等着自己過去吃餐團圓飯。
高飛鍵這一走,張軍忽然間感覺再待這裡下去毫無意義。畢竟各人有各人的家事,各自也都有各自的心事。分開了這麼久怎有一種物以人非,人走茶涼的感覺。想到這裡張軍也借口有急事要去辦,告辭分手匆匆而去。
現剩下隻有餘力和吳飛,不說兩人從小開檔褲一起長大到今天。那至少也是在幼年時期就相識一場,并伴着磕磕拌拌一路中走到今天。也的的确确是知根知底的好友,不說喝過血酒海誓山盟結拜成拜把的異性兄弟。但特别是一路上中小學友情,已深深紮根在彼此的心裡。更何況初中時期那份沉甸甸的學友情,竟然組合而成諾大的一個家庭,兩人在各自心底裡備感珍惜不必去言述。
餘力看着吳飛,而吳飛也一直在瞧着餘力,沒有發聲但兩人的笑容的确出自真心。
餘力終于笑笑道:“猴子,事已至此,你又何必一定要到社會上去鬼混。”
吳飛緊接着道:“一切皆是定數也叫命吧!誰叫我們出生就沒投胎一個好的家庭。那就不必去逃避,而其實說白了逃避也毫無意義,必須勇敢去面對。假如我不盡可能去争取到機會……混也是萬不得已而為之,這點對于你來說,永遠都不會懂我心。”
兩人又陷入各自沉思之中,席地而坐在護坡上面。忽然吳飛想起過年前,那次再見到餘美珍時的一幕,腦海間瞬間回放而出。那是一個星期天的下午,吳飛三兄弟中午進館子店,喝酒吃飯結束後出來。又直接進了一條弄裡的台球室打台球,大概在下午四點多鐘。虎仔因為輸球而不得不守在邊上看他倆打球,看着看着虎仔突然老膜炎發作,用手一扶整個球桌上亂成一團。
虎仔竟然鐵青着臉,大聲且又哀愁地道:“猴哥,九弟,不打了好不好,不打了好不好。照你倆這樣發揮下去,那我就是等到晚上,也可能玩不到幾盤。”
老九這一下可不幹了把槍一扔,氣沖沖站到虎仔面前道:“喂喂,喂,虎哥,什麼意思呀!願賭服輸。既然輸了球,那就沒有權利來說我倆怎麼玩,怎麼打。”
“嘿嘿,老,老九,别,别發火嗎?我,我清楚技不如人甘拜下風。但,但就是…我肚子餓了,真的不想玩了。那就走,我們吃飯喝酒去。如果還真的想和我比試的話,老九,那等吃完飯後我倆再好好的比試一下,怎……”
沒等虎仔再說下去,吳飛不得不插話打斷道:“少說一句虎仔,你餓了,那我們吃飯去,走呀!”
三兄弟走出弄裡來到中山路上,此時的中山路,簡直可以用車水馬龍人流如鲫來形容。這畢竟是市裡目前唯一的商業街,彰顯出熱鬧與繁華的程度。
走着看着又一路說笑着,突然吳飛眼前一亮,他看見了已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的心目中女神餘美珍身影。當時吳飛哪還會去多想,更不會考慮餘美珍身後,有一大夥流裡流氣的年輕男子。
撥腿就朝餘美珍飛奔過去的吳飛,當擋在她面前的時候道:“美珍,好久不見,太想你了我的寶貝。”話落竟然還是以前那種相見恨晚的動作,伸開雙手做出擁抱的架勢。
忽見如此巨變的餘美珍,轉瞬之間臉色大變,不禁扭頭朝身後瞟去幾眼,見楓哥他們沒有看見,也離自己還有一段路。而趕緊對身旁兩位穿着性感,且又十分時尚漂亮女孩道:“秋萍,小芳,他,他是我老同學。因為好久沒見,可能有什麼話要說吧!等一下如果楓哥問起就說一聲,我和他進弄去說幾句話,馬上回來。”說完餘美珍連連一個勁地同吳飛眨眼,轉身朝邊上一條弄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