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九人在走出校門上馬路後,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走成前後三夥。第一夥是吳飛,張軍,覃九。而中間則是餘力,高飛鍵,江湖海。最後是馮紫霞,王燕,餘美珍。
在得知女兒沒有考上高中,爸媽的意思是找人讓女兒留在七中,以留級形式複讀初三一年。但餘美珍堅決不同意,并甯願答應媽去她廠裡待業。
雖然說張軍,吳飛對于升高中早就不抱任何的希望,但眼睜睜看着徹底告别學生時代時,心裡多少也有失落之感。但張軍就是死活不同意,爸媽為他安排進一二三中任意挑選一個的條件。竟然同吳飛商量好到時兩人一起報名參軍,但因年齡偏小還未成年,加之兩人又無高中畢業證。最後不得不放棄兒時的夢想,雙雙在家中遊手好閑還美其名悅在家待業,屬待業青年範疇。
而對于覃九來說這樣的結果早以是預料之中,也是有思想準備并有意考砸。雖然在内心對于讀書上學,很感興趣也的确學的進去。但爸媽的負擔的确是太重太重,大一點的弟姝一個上了初中,一個小學四年級。還有兩個在上小學與幼兒園的都有,而最小的弟弟還是剛學會走路。
看公示後的第四天又正好是個星期一,一大早覃九就随老爸進廠上班。而其實覃九還在初三下學期,覃大山就已經為兒子在廠裡申請辦了待業,等結果一公示順其自然把兒子領到廠裡上班。針對待業青年廠裡一般安排進小集體工作,男的就以原料,成型,燒煉,等相對較苦,髒和累工種為主,而女的則安排進流水線上或者貼花等較輕工種。除非廠裡有領導家屬,或者利益交換被安排進廠的待業青年,那兩者的待遇和工作條件,簡直有着天壤地别的差距。
覃九被分進燒煉車間做裝坯工,這毫無疑問在瓷廠,同等于燒煉車間的工人一樣辛苦,髒和累那就不用多說。雖然車間在工資和待遇方面是稍好點,可那是屬于正式職工,而待業青年幾乎靠邊站。
時間老人在永不停歇,又悄無聲息中前行,而歲月的腳步在靜悄悄溜走中,伴随着人們的一日三餐,日出而作日出而息而過去。轉眼之間來到了公元一九八五年,這年在華夏大地已進入年味濃濃的除夕之夜。家家戶戶喜氣洋洋裝燈節彩,中華民族炎黃子孫,正迎接一年三節中最大喜慶的節日。在名鎮市的大街小巷可以說炮竹遍地響,煙花笑聲同喜慶的臉龐滿天飛揚。地面上處處可見殘留的喜慶紅,還有無數小朋友當聽到炮竹聲後,那搶炮竹歡快的身影。令兒時的玩伴留下許多的印記,而如今再次回想起來,以被時間推進了上個世界。
春節過完元宵至,而其實在農曆最遲初三,華廈大地的炎黃子孫又投入新一年的征程中。全國各行各業又開足馬力的同時,并啟動了最繁忙的生産機器。不就是為明天更好的生活,在揮汗如雨加油大幹,但在每個人的心裡祈盼着國泰民安國強民富。更何況中華民族曆來就以勤勞,勇敢,智慧…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五仟年不倒,中華民族也曾創造出無數的輝煌。當改革開放進軍号角吹遍大江南北,華夏大地終于徹底地喚醒。各行各業欣欣向榮如雨後春筍,而熱火朝天大幹場面随處可見的是戰場。
這一天正是元宵過後不久的清晨七點還不到,餘力就已經從某瓷廠,撿回了一大袋煤渣正放進廚房。妹妹餘勤見哥回家而趕緊提起一藍衣服下河去洗,因媽近段時間身體又不好。一直照顧與陪伴在媽身邊左右,幾乎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如哥還沒回家那必須等哥回來,不能兄妹放心不下躺床上的媽,而餘勤洗完衣服後還要趕去學校。
洗好了頭臉與手腳并換上幹淨的衣服,餘力終于可以松了一口氣,媽吃了藥後又昏昏沉睡過去。來到家門口的餘力倚靠站在家門上,手裡捧着剛倒的杯熱水暖手的同時也補充水份。一邊喝一邊擡頭看看天,天還是那麼的藍,雲還是那麼的淡,可白雲姐姐依然在自由灑脫中漫無目的飛翔。但太陽公公永恒地保持着紅通通的臉,還有他那顆熱情似火的心腸,他肯定是在觀世事變遷,也在關愛着人間的冷暖。溫柔的春風則夾帶着濃濃且刺骨的寒,直把餘力給吹的一連打了幾個寒顫,也同時直吹進餘力緊閉已久的心房。
突然想到還有幾天,高飛鍵将結束寒假又要一路北上,去北大校園在學海暢遊中追逐夢想。而王燕也将背景離鄉前往浙大學習,她與高飛鍵一樣去追逐夢想的同時,多學和掌握更多的文化知識,為以後用知識報效祖國實現更大的願望。
餘力心裡非常清楚如不是媽的病,高子和王燕原本學習就非常的緊張。幾月前來信就已告知,今年已做好不打算回家鄉過年的準備。可媽的病情怎被他倆知道了,在沒打一聲招呼下,也不顧學習的緊張程度趕回名鎮,無非就是媽的病情使他倆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