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笙:“……”
楚笙滿臉問号???
哪來的愣頭青。
他低頭看了看,足足兩個拳頭寬的距離。
再說兩個男子在一起吃你家大米了?關你啥事啊?你咋管這麼寬呢?
大路朝天,非得朝這裡突突突,咋那麼閑呢。
什麼陰陽調合,他還陽陽得正呢!!
更何況他倆明明清清白白,純純的兄弟情。
不過,這話要是讓阿九得知怕是得沉默。
阿九捏着一根積木條,短短的一節木頭在他手上靈活地轉動,垂着眼眸,一言不發,誰也看不出他心裡想些什麼。
見兩人都不說話,白衣青年還以為他們被自己說的羞愧的說不出話來,頓時更來勁了,看着那張俊美無俦的臉,莫名的成就感油然升起,正要再接再厲。
楚笙眉梢一挑,唇角一勾,下巴一翹,小手一攬,一米九的大高個阿九就像小鳥依人似的依偎到他懷中。
既然你說他倆不清不楚,他就讓你知道何為負距離接觸。
楚笙面露挑釁之意,嘴中更是發出嚣張的叫聲:“略略略。我就是基佬,有本事過來打我呀。”
氣死你。
白衣青年有沒有被氣到,阿九不知道,他卻被這突如其來的相擁驚到了。
一絲絲歡喜爬上心頭,他放任自己靠在身形明顯比他小一圈的楚笙身上,配合他的表演。
另一隻手慢慢、偷偷的環上楚笙的腰,力氣很大。
原本凝聚在心中的殺意褪得一幹二淨,他本想殺了這個礙眼的家夥的。
既然還有這個作用,那就讓他多活一段時間吧。
白衣青年差點氣個倒仰,他顫着手,哆哆嗦嗦道:“你們簡直不可理喻,沒救了。”
轉身拂袖而去。
小樣,跟爺鬥,就得讓你知道這個世界壓根就不是圍繞着自己轉的。
楚笙摟着戰利品,洋洋自得。
然後就聽見戰利品帶着一絲好奇地問道:“阿笙,何為基佬?”
楚笙語塞,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嗯,機制巧妙的人。”
罪過,罪過,可别教壞小孩子了。
對楚笙來說,失憶的阿九不就是純潔的跟個孩子一樣嘛。
阿九點了點頭,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随即笑着說道:“那我也是基佬。跟阿笙一樣。”
呵呵。楚笙黑線。
我不是。
你也不是才對。
楚笙悻悻地說:“快,手撒開,你快勒死我了。人都走遠了。”
“哦。”阿九聽話地放手。
楚笙摸了摸有些發酸的老腰,嚴重懷疑是不是都已經發青了,阿九很有眼力見的上前就要按摩。楚笙連忙擺手,使喚他收拾行李,去山上的大明寺逛逛,借住一晚,來都來了。
收拾行李的功夫,一個騎着馬匹,穿着家丁打扮的男人從遠處匆匆起來。
待看到兩人,他眼睛一亮,翻身下馬,抹了把額頭的汗,快步上前,對着楚生和阿九說道:“可終于找到二位公子了。”
楚笙覺得有點眼熟,“你是?”
小厮答道:“小的乃江少爺身邊的貼身小厮,名喚阿平。”
沒等人說話,小厮一口氣把話說完:“小的奉我家少爺之命,特意給兩位公子帶來一個消息。阿九公子的哥哥找到了。這是這戶人家的情況。”然後就躬身将紙條遞了過去。
等了半天,阿九依舊站着不動,最終還是楚笙接了過來。
小厮完成少爺交代的事情以後騎馬一溜煙跑了。他牢記自家少爺說過的話,口令傳到以後直接離開,不要廢話,不要停留。
小小的一張紙正正方方的折疊起來,裡面或許就有阿九的親人的消息。
楚笙心頭突然一動,有丢丢不舒服,但很快這點不高興就被抛在了腦後,揚了揚手中的信,“阿九,你快看看裡面寫了什麼。”
阿九飛快掃了一眼信中的内容,一言不發的将信塞進懷裡,動作粗魯,信紙都皺成了一坨,神色平淡:“天色不早了,我們先上山吧。”
楚笙本想湊上去瞧一瞧,看了個空。
這麼急不可耐的嗎?
武清淮早在楚笙當面怼白衣青年的時候就愣在一旁了。白衣青年明顯家世不凡,兩人非但不去結交,還一個勁的得罪他。果然小門小戶出來的就是目光短淺、盲目自大。
要知道江湖不僅隻有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
還好他家岱兒不是這樣的人。
白長了這麼好看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