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我老公過完生日,還會回來跪我門前嗎?】
【這并不好玩。還有,他沒跪你。】
【态度急轉直下也不好玩。一點感情都沒有,到時候上床都不敢直視對方。】
【那你把他眼睛摳了。】
【不可以,失去視線,他怎麼知道我是爽還是疼。】
【……】
溫霁施了幻術,變成自己前世的模樣,披紅戴綠,慢悠悠地晃在載歌載舞的人群裡,時不時挑點吃的喝的塞進嘴裡,兩頰一直鼓鼓的,整個人與平時冷漠疏離的氣質簡直大相徑庭。
【我還是喜歡這種熱鬧又自由的場合。啊,終于做回了一次自己。】
【别被發現。】
【問題不大,我剛學會了黃粱一夢,誰發現誰失憶,嘻嘻嘻。】
宿星雲正與熱情的朋友們暢飲,漫不經心地聊天,偶然瞥見一道人影,竟覺得十分眼熟。
他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對方容貌稚嫩,身形修長,衣着鮮豔,融在不起眼的人群裡,踩着敲鑼打鼓的節拍,腳步輕快地與人碰杯,一路挑挑揀揀,吃了不少零嘴。
這樣活潑的人,怎麼可能是師尊呢?他回過神,自嘲一笑。然而眼神卻仍不由自主地跟了過去,久久不能移開。
“這人好陌生,我怎麼從未見過?”身旁的人随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嘀嘀咕咕道。
他大大咧咧拍了拍宿星雲的肩:“你不是誰都認識嗎?他誰啊,叫過來一起玩呗。”
宿星雲有幾分醉意的腦子猛然清醒了過來。
落月城今日城門依舊緊閉,城裡已經很久沒有陌生的來客了。
而上一個,是師尊。
他猛地站起,周圍一片驚呼,乒乒乓乓的酒杯打了個璇兒,被人手忙腳亂的扶住。
宿星雲覺得自己大抵真的是喝醉了,畢竟他以前從未沾過酒。否則,該怎樣解釋判若兩人的師尊呢?
他抱着矛盾的期待,跌跌撞撞地追過去,人流來往洶湧,他像一朵浪花,終于在不懈的起伏中,抓住了那搜小船。
星光與煙火交織,抓住對方手的那一刻,宿星雲終于在心中确定——
他就是師尊。
他幾乎從未與人握過手,除了和圓圓一樣的小孩,像這樣成年人骨節分明的大手,他隻握過師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