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珂仿佛無知無覺,依舊冷靜指揮,整個隊伍也沒有因為失去主力成員而亂了陣腳。
隊伍繼續艱難地向前行進,可困難接踵而至,校隊有三分之一的機甲出現了問題。
這時,一名機甲師主動站出來,申請出去修理。
應成河第一個站出來阻止:“現在出去沒有防護,等于送死。”
但那位機甲師态度堅決,眼神中滿是堅定:“這是機甲師的本職。”
最終,金珂同意了,給了他們五分鐘時間。可惜,時間緊迫,有一個機甲師沒來得及修好,整個人包括同一架機甲内的單兵也開始失溫。
金珂看着這一幕,回想着極寒賽場内發生的所有事,胸口湧起巨大的悲傷……
感知實體化!
所有人來不及震驚,幾個機甲師抓住機會,快速換上引擎,之後成功進入機甲。
金珂頭疼欲裂,仍強撐着精神,帶領大家努力離開這個危險地帶。剛離開中心地帶,金珂便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霍宣山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他。
“哥!”金栗淚水奪眶而出,感知也随之暴漲,滲入。金珂迷迷糊糊中,感覺好像有人在為他補充感知,他心中一驚,但沒有聲張。
緩了緩神,金珂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越級技能對感知影響大。繼續趕路。”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感知在用出實體化屏障的那刻幾乎消耗殆盡,但現在卻正在以一種可怕的速度恢複,這就是超3S級的感知?
走着走着,有人發現了腳下的機甲碎片,根據特征判斷,應該是帝國軍校的。
廖如甯立刻飛上前去查看,卻迎面迎來一道寒光,一把刀險些砍到他。定睛一看,原來是姬初雨。
“你有病啊?見人就砍!”廖如甯生氣地說
姬初雨看到是廖如甯,轉身就想離開。
公儀覺問:“你們怎麼在這兒?”
“我們看到你們的機甲殘片,來找你們一起出去。”廖如甯側身站着,“有什麼事問我們主指揮。”
金珂等人趕上來,分析了一下此刻的情況,最終,兩所軍校決定一起行動。
在之前應星決獨自引開寒潮,失去主指揮的帝國軍校,氣氛沉悶壓抑,無人說話,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而達摩克利斯隊伍内卻截然不同,大家瘋狂地話家常,甚至在讨論一天上幾次廁所有益身心健康。
帝國軍校生:達摩克利斯的人吵死了!
金栗剛剛給金珂補充了感知,這也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她整個人有點虛弱,加上天氣寒冷,安靜得異常。
姬初雨雖然發現了金栗的情況,但現在應星決不在,他必須肩負起帶領帝國軍校的重任,沒有過去搭話。
就在衆人以為稍微安全一些的時候,寒潮突然再次襲來,狂風裹挾着冰雪,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
金珂當機立斷,提出原地打一個洞躲避寒潮。
司徒嘉卻滿臉質疑,說道:“我們人這麼多,得多大的洞才行?你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金栗本來就身心俱疲,聽到這話,頓時火冒三丈,像機關槍一樣罵道:“你他媽是杠精嗎?,一天到晚隻會擡杠。問問問,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指揮啊,鳥人?”
達摩克利斯的隊員們聽到金栗罵人,不僅沒有覺得不妥,反而加快了打洞的速度。
姬初雨也瞥了一眼帝國軍校的其他人,示意他們動手。
很快,所有人收起機甲,進入洞内。金珂操控機甲堵住洞口,終于遮去了漫天的寒氣,衆人暫時在這冰窟中獲得了一絲安甯。
金栗走出機甲的時候,腿軟得直接直接要跪下去,被身邊的丁和美一把抓住。丁和美感受着金栗的體溫,“怎麼這麼冰?”再這樣下去,金栗怕是要被凍死。
金栗搖了搖頭,之前改造機甲的時候,金栗為了節省時間,一直沒有休息,硬抗風雪。即便她也是超3S級,但她的身體素質要比衛三差,剛剛又消耗大量感知,身體瀕臨崩潰。
金珂的心又沉了幾分,不止金栗,校隊内一些A級的指揮、機甲師也出現了這個問題。這樣下去,他們出去的機會更加渺茫。
公儀覺扭頭和應成河、金栗搭話:“衛三新機甲是你們誰做的?那把刀挺有意思的。”
應成河、金栗沉默。
這時候說什麼刀啊?應成河服了他了。
“你……”金栗終于又開口,忍了忍,還是
問:“腦子有病?”
應成河溫和得多,“你們能源還有多少?我們各自拆一部分機甲發動機,讓散熱片轉起來。”
公儀覺皺眉:“你要拆機甲當取暖工具?這不是一個機甲師該有的想法。”機甲對機甲師來說是神聖的,應成河都在達摩克利斯學了什麼。
“人菜規矩多。”應成河沒忍住,帶着機甲師開始拆發動機。
達摩克裡斯的人很快就感受到久違的溫暖,離他們比較近的帝國軍校感受到一點溫暖,向自己小隊機甲師投去羨慕的目光。
……
最終,帝國軍校也出了二十台發動機。
另一邊的平通院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冰原東南側,平通院的隊旗半埋在雪堆裡。通訊器滋啦作響的雜音中,季簡第三次把止血凝膠按在少年單兵撕裂的腹部,淡綠色藥液剛滲出管口就凍成冰渣。
宗政越人:"堅持住..."
昏迷中的小酒井突然抽搐,季簡的防護鏡蒙上白霧。他永遠忘不了三小時前那幕:當巨型冰雹擊穿防禦罩時,他如何展開雙翼,為他擋下緻命一擊。
"你瘋了嗎!"
少年呵出的白氣在寒潮中瞬間結晶:"機甲師...比單兵...珍貴..."
暴風雪灌進破損艙門的呼嘯聲中,季簡突然摸到小酒井腰間鼓起的暗袋。那是特制的酒囊,此刻凝結着猩紅冰珠。
路時白:"小酒井!醒醒!"
洞外傳來冰層崩裂的脆響,小酒井腰間的酒囊突然炸開,濃烈的白蘭地香氣混着血腥味在艙内彌漫——那是少年偷偷準備的慶功酒。
"你說過...要請我喝..."小酒井的睫毛結滿冰霜,嘴角卻揚起虛弱的笑。
"蠢貨..."季簡咳出帶冰碴的血沫。
……
還在和寒冷鬥争的大家,絕對想不到被漩渦卷走的衛三和另外兩人都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