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前一天，主成員和校隊學生整齊列隊在達摩克利斯軍校的操場上。初春的風刮得校旗獵獵作響，千名學生右手握拳抵在左胸，跟着總教官齊聲宣誓：

"以榮譽為盾，以信念為劍——"

衛三站在隊伍中，餘光瞥見金栗難得一臉嚴肅，連平日裡總是亂翹的呆毛都服服帖帖地貼在額前。誓詞念到最後一句時，金栗突然扭頭沖她眨了眨眼，用口型比劃："我帶了二胡"。

黎澤少校的緻辭簡短有力："這隻是一場比賽。"他目光如炬地掃過每一張年輕的面龐，"達摩克利斯就在你們身後——你們在，它就在。"

這句話像一顆火種，在衛三胸腔裡"啪"地炸開一團暖意。

千名學生分批登上飛行器時，金栗像隻興奮的麻雀，在衛三耳邊叽叽喳喳："聽說帝國軍校的星艦有遊泳池！我們能不能......"

"不能。"衛三幹脆利落地掐滅她的幻想。

星艦會議室裡，負責紀律的老師正在強調大賽守則："演習場禁止私鬥，違者取消當月比賽資格——"

"所以可以嘴炮？"衛三突然舉手，問得一臉真誠。

金栗聞言眼睛"唰"地亮了，暗搓搓摸出小本本準備記錄——衛三文學，她已經潛心研習多年。

老師嘴角抽搐："...可以這麼理解。"

會議室後排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摩拳擦掌聲，項明華老師看着這群躍躍欲試的刺頭，太陽穴突突直跳。

——

"這就是達摩克利斯的破爛星艦？"塞缪爾軍校的紅發男生肖·伊萊抱着手臂，故意提高音量，"難怪年年墊底。"

廖如甯一個箭步沖上去飛踢，對方敏捷閃避的瞬間，衛三突然從側面殺出——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港口。肖·伊萊捂着臉，暴怒，想要動手，被霍宣山攔住。

“你們居然三打一？”

“他們動手，取消比賽資格！”

"根據大賽守則第36條，"金珂慢條斯理地調出光腦，"港口區域不限制肢體接觸。"

場面一度混亂時，衛三突然變臉，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拉起塞缪爾軍校的一個老師，語氣真摯又熱情：“老師，好久不見。”

速度轉變過快，塞廖爾軍校的人都沒反應過來。

這時金栗也蹿了過來，“老師好久不見 ，你又英俊了！”

此話一出，這個老師感受到周圍同校老師學生的眼神，極忙撇清關系：“你們達摩克利斯是怕拿不到名次，所以過來讨好我們？”

衛三聽不見他說的屁話，“張老師在這兒，過來打個招呼，他之前還說邀請我們去塞缪爾參觀。”

胡說八道！

不待這個老師解釋，達摩克利斯又過來幾人。

“張老師之前還說很喜歡金栗拉琴，今天機會難得，她正好帶了，張老師再聽一曲？”金珂也開始造謠。

被稱作"張老師"的軍官一臉茫然，還沒反應過來，金栗已經抱着二胡蹿到跟前："老師更帥了！我特意帶了樂器給您助興！"

當第一個鬼哭狼嚎的音符蹦出來時，塞缪爾衆人齊刷刷後退三步。

金栗手指翻飛，嗚嗚泣泣的聲音響起，金栗特地把所有的音都移了一個位置，保持在一個難聽的要死但還能聽出來是首曲子的那種，硬是把喜慶的曲子拉出了

百鬼夜行的效果，連港口照明燈都跟着忽明忽暗地閃爍。

廖如甯小聲說：“好難聽。”

金珂給了他一個肘擊，閉眼陶醉，大聲說："藝術！"說着還帶頭鼓掌。達摩克利斯衆人立即跟上，掌聲熱烈得仿佛在聽頂級音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