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寂無雲站了起來,咳嗽了一聲,說道,“昨夜偶然風寒,略感不适,勞煩箫兄替我安頓客人。”說完轉身要走。
“等等。”箫落抓起寂無雲搭在椅背上的鬥篷,迅速地披在他肩上,然後利落地繞到他面前,仔細地替他把鬥篷的上的絲帶打了個結,然後極其暧昧地笑了笑,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寂無雲腳步飛快地離開了,箫落得意洋洋地擡起光着的那隻胳膊輕輕搓着下巴,笑得那叫一個嚣張。宇文誠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心說怎麼屋漏偏逢連夜雨啊,這位主可大大不是省油的燈啊!
沈夢回正欲發作,就見箫落突然站起來,對宇文誠道,“宇文公子請。”
這可是相爺在請他呀,宇文誠心裡立馬給跪了,然後趕緊拉着沈夢回就往外走。箫落挑了挑眉,跟在後頭,最後輕輕把門關了。
寂無雲在卧房裡聽到關門聲,長長歎了一口氣,心想割袍斷義都甩不掉這個沈夢回,那到底該拿他怎麼辦呢?
快天黑的時候箫落回來了,一進門就鑽到寂無雲床上,笑得直打滾。寂無雲見他這架勢也是無奈,沒想到堂堂相爺也有如此頑劣的一面。
“你不問問我笑什麼?”箫落笑夠了,四仰八叉地問道。
“他們怎麼說也曾是寂某的朋友,還請相爺手下留情。”寂無雲一邊說一邊想,但願箫落沒有把沈夢回整得太慘。
箫落點點頭,“嗯,不用你說,我今兒也沒興緻。哎,對了,小水回來了,還生氣呢。不如你替我勸勸他?”
寂無雲一邊研究血淋淋的人頭,一邊淡淡地答道,“這個忙寂某無能為力。”
“為何?”箫落歪頭看着寂無雲認真的樣子,禁不住想到,這樣心如止水的一個人是怎麼被琴澤一石激起千層浪的呢?看來他那小徒兒也非等閑之輩啊。
寂無雲繼續看人頭,“不會。”
“啊?”箫落以為自己聽錯了。
寂無雲轉頭看着他,認真解釋道,“這種事情,我從未做過,不會做。”
面對寂無雲的認真和直率,箫落竟覺得有點難為情,便搔搔後腦,歎道,“算了!還是我來出主意,你配合一下就好。”
“也好。”寂無雲說完,又繼續埋頭研究人頭了。
箫落把兩手枕在後腦,計劃着怎樣讓蘇清水把氣給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