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落瞧着寂無雲等答複,不料寂無雲想了想卻道,“回天丸沒有解藥,相爺任重而道遠,還是把毒逼出來吧。”
任重而道遠,寂無雲這是話裡有話。看蘇清水掏心掏肺的勁兒就知道他是認定箫落了,可箫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國之相,日後必然要回朝執掌大權,到時候不用問也知道蘇清水肯定要跟他走。那麼眼下箫落要是為了替自己療傷不幸落個傷殘,日後誰來照顧蘇清水。
這娘家人的擔憂,箫落自然是明白的,“我明白你是擔心小水。不過,這點毒我還應付得來。”
寂無雲眼神冷下來,“相爺,蘇清水雖自幼跟着我,卻很難獨活于江湖。”
箫落點點頭,笑道,“這一點……與你那徒弟倒是半斤八兩。”
看來那天趕走琴澤的時候不僅古靈兒在外面偷聽,就連箫落也在,寂無雲暗暗歎氣,心說要是能多活些日子,也該考慮在自己院子裡安插暗哨了。一邊想着一邊說道,“相爺不是聽到了,他已經不是我徒弟了。”
箫落笑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這虛實本相還是分得清的。”
一說到琴澤寂無雲便不欲多言,于是沒有再多說,就聽箫落接着說道,“蘇清水傾心于箫落,并非國之右相花彥訣。他知道真相後,未必願意跟我走。這也是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身份的原因。”
寂無雲微微歎了口氣。二人心照不宣,這種事情能瞞得了多久呢?蘇清水早晚會知道溫和狹義的箫落就是權傾朝野的當朝右相花彥訣。到時候他該何去何從呢?又或者箫落會不惜一切代價将自己洗白,讓箫落成為真正的箫落?
箫落搖搖頭又繼續說道,“相爺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即便日後他能接受花彥訣這個人,也未必能接受他做的那些事。還是讓他隻看得見箫落吧。其它的,一切随緣。”
也隻能一切随緣了。寂無雲想到自己連有沒有明天都不知道,操心這些也是多餘,便點頭道,“那便有勞相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