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妙在武當稍事休養,傷好了個七七八八,聽說寂無雲在找月靈珏,便胡謅了個理由對寂遠說要下山。寂遠當初遇到到阿妙便被其傾國之姿所傾倒,無奈一再挽留,卻沒能将人留住,隻能悻悻地目送美人遠去。
“掌門,盟主飛鴿傳書!”小童一句話把注視着阿妙背影出了神的寂遠驚得一跳。
他不耐煩地一把抓過小童手中的紙卷便喝道,“下去!”
小童不知他為何發火,一臉委屈地低頭跑了。
一下武當,林巧巧就問阿妙,“姐姐,現在咱們往哪兒走?”
阿妙沉吟了片刻,說道,“寂掌門不是說最近魔教曾與人惡鬥一場,咱們就往那個方向去,順便打探月靈珏的下落。”
林巧巧緊了緊肩上的小包袱,心中的恨意又騷動起來。根據寂遠的描述,她們吃驚地得知,先前曾被她偷到手的那顆珠子應該就是寂無雲要找的月靈珏,隻可惜後來卻被個女賊給搶走了。腦中浮現出女賊的面容,林巧巧暗暗狠狠咬牙。不過她不好意思在阿妙跟前提這件事,便擺出一副笑臉,點頭道,“嗯!那咱們趕緊上路吧。被寂掌門狠揍了一頓,說不定寂無雲找月靈珏是為了療傷呢!”
阿妙一聽這話,臉色瞬間就變了,沉聲道,“不許胡說!我雖沒與那寂掌門交過手,不過,他的武功應該不及寂教主十分之一!”
林巧巧眨眨眼,“那寂掌門豈不是打不過他?又怎會把他狠揍一頓呢?”
阿妙正色道,“口說無憑。不管他怎麼說,隻有親眼看見才算數!走吧!”說完便低頭快走起來。
林巧巧見阿妙似乎在想心事,便不再打擾,安靜地緊跟其後。其實阿妙一邊走一邊在回想在武當養傷的日子。開始她同意跟寂遠回武當主要是因為姐妹倆情況都不好,形勢所迫,而且畢竟寂遠和寂無雲有些血緣關系,長得也有一兩分相似之處,這讓她莫名地就對他産生了一絲好感。可是上武當之後的所見所聞,着實讓寂遠在阿妙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阿妙對寂子幽和裴莺的事情也有耳聞,然而武當對他們的态度和寂遠越來殷勤的‘體貼關照’都讓阿妙心生厭惡,當然,月靈珏也是一部分原因,不過真正讓她不想等到傷好徹底便想離開的原因是她讨厭寂遠和他執掌的武當。對于寂遠說的‘誤傷寂無雲’的事情,阿妙也是将信将疑,她救過寂無雲,在寂無雲昏迷的時候曾經探查過他的脈息,自然對他的武功有大緻的了解。雖然沒和寂遠交過手,但憑她的直覺,寂遠應該遠遠不如。再加上寂遠并不知道她認得寂無雲,在不相幹的人面前天南地北的誇一頓海口也不無可能。所以,此番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快點找到月靈珏送到寂無雲手上,然後,親眼看看寂遠到底能把寂無雲傷成什麼樣子。
卻說琴澤和青淩趕路趕得也不順利。都走了幾天了琴澤才發覺自己忘記把月靈珏交給寂無雲了。他思來想去最後決定把月靈珏拿給青淩看。沒想到青淩看到了卻說,“我早見過了。”
“你早見過了?”琴澤就納悶了,心說這東西可是飛鶴堡的鎮堡之寶,還在飛鶴堡的時候就到了我手上,除了被偷走那一段可以說一直都跟我貼身挨着,你怎麼可能早見過了?!
青淩甩過來一臉不屑,“你在琉璃谷的時候失血昏迷,噩夢不斷,一折騰那東西就掉出來了。我們都看見了。”
“你們?”琴澤問道,“還有别人看見了?”
“我,鬼王和那個臭丫頭,都看見了。”青淩看了看天色和人迹漸少的街道,顯得有些不耐煩。他想去弄點吃的。兩人開始趕路到現在,琴澤幾乎是吃什麼吐什麼,全靠喝水才撐到現在。怎麼死都比餓死強,青淩覺得這是眼下最棘手的問題,必須先解決掉。
“那古靈兒怎麼臨走也不提醒我?”琴澤想了想又道,“哎不對啊,月靈珏是她幫我找回來的,我記得她一直這東西,這東西的叫它,怎麼好像不認得似的。”
青淩卻一臉無所謂,“不奇怪,也許三人中隻有我知道它是月靈珏。”
琴澤恍然大悟,原來在琉璃谷的時候,三個人都看見了月靈珏從他身上掉出來,然而知道那是月靈珏的卻隻有青淩,“那你怎麼不告訴他們?”
青淩從窗台上跳下來,“他們又沒問我,我為何要說?”
“……”琴澤深吸一口氣,結果吸得太滿,瞬間覺得肺都要炸了,于是控制不住地吼出來,“你告訴他們了我就不會忘了把他給寂無雲了!現在倒好,我就是回去了他也不會見我,我又不放心讓别人轉交,他又急着找這東西。萬一他是用來療傷的怎麼辦!”
青淩面對琴澤憤怒的吼聲絲毫不為所動,一邊取包袱一邊說道,“不會。那東西是給死人用的。”
“啊?給死人用的?”琴澤有點懵,想了想随即猛一拍桌子,“難不成他是想等自己死了以後再用?”
青淩扭頭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就好像大大地寫着,“你沒救了!”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