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聿容把酒壇子遞給他,命令道,“喝!”
琴澤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那壇子上,想都沒想就捧起來喝了一大口。喝完了,竟覺得這酒似乎沒那麼辣。
花聿容對琴澤的表現十分滿意,點頭道,“你先告訴我,他從何時起把你拒之門外的?之前又發生過什麼?”
琴澤趕緊把這一天當中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事無巨細地都說了一遍。
花聿容又指指酒壇子,說道,“喝!”
不喝沒下文,琴澤捧起酒壇子咕咚又是一大口,就聽花聿容道,“你寂哥哥他呀……大概不太喜歡鬼王。”
“怎麼會呢,甯羽一直都在幫我們啊?”琴澤覺得這個答案他不喜歡。
“錯!”花聿容拿走酒壇子喝了一口,接着說道,“是你,不是你們。”
“什麼你們我們的……”琴澤有點想不通,他從未想過在自己和寂無雲之間劃條線,把一切都分成你的我的。
花聿容笑道,“你是想說他和你一道救了你寂哥哥是嗎?告訴你,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鬼族和魔教八杆子打不着的,他犯得着過來趟這灘渾水麼?”
琴澤想了想,覺得花聿容說的也有道理,就聽他又說道,“除非……”
琴澤眼一亮,問道,“還有除非啊?”
花聿容壞壞地一笑,幽幽地說道,“除非他瞧上你寂哥哥了。”
琴澤的臉騰地就燒起來了,窘迫的表情大大地滿足了花聿容的壞心眼。不過他并不打算為難琴澤,便解釋道,“我說笑話而已,你還當真了,小秦秦啊,小秦秦,你寂哥哥送你玉雪還當真沒錯。”你果真是不負所望的江湖小白。
琴澤搶過酒壇子咕咚咕咚連喝好幾口,排遣排遣被花聿容戲弄的些許郁悶,心情又好了些,便問道,“那我該如何讓他喜歡甯羽?”
“甯羽,甯羽,你整日叫得這麼親,換了我都受不了,不用說你寂哥哥那種性子了。”
琴澤一想,也對,花聿容跟尉遲駿如此相好,在平日裡也都是稱呼他為王爺,自己與甯羽隻是好友,稱呼上就更該用尊稱才穩妥,便道,“那以後我叫他鬼王。”
花聿容點點頭,接着說道,“其實,他喜不喜歡鬼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能讓他先把氣消了。你寂哥哥那個人啊,心思深得很。”
琴澤點點頭。寂無雲的心思的确很難猜,而且他臉上除了面無表情之外,就是面無表情。
正想着,就聽花聿容道,“辦法不是沒有,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對你寂哥哥到底有沒有那種喜歡?”
又來了!花聿容就離不了這檔子事兒!琴澤酒勁上頭,已經開始迷糊了,見花聿容又來戲弄他,不由地破罐子破摔,答道,“你有完沒完……我不說喜歡,你誓不罷休是不是?好!我喜歡,喜歡,喜歡!你滿意了吧?”
花聿容點點頭,眼中帶着些深意,笑道,“我滿意不滿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寂哥哥可滿意。”
琴澤基本上已經不知道花聿容在說什麼了,他努力想看清花聿容的口型,卻越看越模糊,最後身子一晃,歪倒在花聿容身上睡着了。
花聿容喝了幾口酒,看了看醉得人事兒不醒的琴澤,歎道,“人啊,還是傻一些的好!”
寂無雲并沒有睡着,他習慣在夜深人靜地時候想事兒。不料正想得出神,門被敲響了。那敲門的方式,明顯不是琴澤的。于是他起身開門,就看見花聿容抱着琴澤酒氣沖天笑嘻嘻地地站在門口。
“人我給你送回來了,”花聿容說着把琴澤扔了出來。
寂無雲兩手一伸把人接住,直接轉身進屋。門啪地就在臉前關上,花聿容卻并不在意,搖搖頭,晃晃悠悠走了。
琴澤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什麼,寂無雲并不想聽,隻想把他放在床上,好讓自己繼續想事情。可琴澤屁股一沾床,卻猛地抓住他的衣裳,嚷嚷道,“我喜歡,喜歡,就喜歡他。怎,怎樣?”
這些胡話聽着刺耳。寂無雲迅速安頓好琴澤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