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駿現在對他自己的部下是草木皆兵,見寂無雲沒有大礙,便把琴澤抓來和青淩一道照顧花聿容。然後,消失的甯羽便突然出現了。
“甯羽!”見到甯羽琴澤十分高興,跑過去拉着他查看了一番,發覺他沒有受傷,才問道,“你去哪兒了?怎這麼久才回來?”
甯羽摘下面具,交給琴澤,又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白瓷瓶,走到床邊,遞給花聿容,“這是朝華玉露,古清石說,不僅可清餘毒更可連你體内濕氣一并祛除。”
“多謝。”花聿容接過藥瓶,一邊在心中感慨,得見此等卓絕的姿容,這毒中得值得。
尉遲駿拉長了臉,從花聿容手中抓過那個小瓶細看,邊看邊道,“他說了你就信?”語氣很是陰沉。
甯羽似乎并不介意他怎麼說,轉身就走了。
尉遲駿的話不僅失禮而且有點恩将仇報,可他是王爺,誰也不能把他如何。琴澤怕甯羽生氣又敢怒不敢言,正要追上去,卻見寂無雲走了進來。
寂無雲面無表情,跟甯羽打了個照面,一眼掃到琴澤手上拿着一個漆黑的鬼面具。琴澤想同他講話卻發覺他像陌生人似的從身邊路過,向徑直向花聿容走去。
“花幫主傷勢如何?”寂無雲問道,他本就隻是來探望一下花聿容而已,别的人别的事都與他無關。
花聿容看看寂無雲,又探頭看了看一臉莫名其妙的琴澤,突然就笑了,“多謝寂教主關心,花某好得差不多了,如今……隻差一個糖人。不知這客棧的廚子可否給做一個?”
糖人?寂無雲本就冷漠的臉現在看上去像結了一層冰。他雖然欠花聿容一個人情,但這不意味着他可以被随意消遣。就在他打算開口拒絕的時候,站在門口的琴澤說話了。
“糖人好說,我這就去買。”琴澤說完立馬往外跑,甯羽就跟着他出去了。
“寂某告辭。”寂無雲往門口看了一眼,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可那紫色眼眸中驟緊的瞳仁卻沒有逃過花聿容的眼睛。
“寂教主慢走。”花聿容搖了搖頭,心說虧得我支開小秦秦,瞧這水火不容的氣氛。
琴澤一心想着糖人,不料從客棧出來剛走了幾步,便被甯羽抓住。
“你的脖子怎麼回事?”甯羽問道,眉頭有些皺。
哎呀,黑眼睛瞪起來原來跟紫眼睛一樣駭人,琴澤心想隻能撒個小謊糊弄過去,便避開甯羽的眼神道,“我不小心劃傷了。”